唐昭昭趴在门缝处,好奇地向声源处望去。
锦衣小男孩扭头,面带惊恐寻声望去……
只见麻袋动了动,很快露出一个小脑袋,竟是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胖嘟嘟的,又白又虎,不太聪明的样子。
唐昭昭看了看里面的小胖子,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捏捏腰上的软肉。
呼~……
沃赢了。
“这是哪里?你们是谁?”
小胖子满脸懵逼,搞不清状况。
“我们遇到人拐子,被拐了。”
锦衣小男孩回了一句,扭头看了一眼唐昭昭,犹豫了一下,伸手指向她。
“她,这个小骗子,和人拐子一伙的。”
唐昭昭??!!!……
胖男孩满脸愤怒,似要爆发。
“你,你这个该死的胖丫头,竟助纣为虐,你等着我……我祖父乃是当朝首辅,我家世代单传,我可金贵着呢,等我方家找到此地,必灭了你们。”小胖子被家人保护得极好,有些傻白甜。
首辅啊?
方家?
唐昭昭怔了一下。
乖乖,那可是位极人臣呀。
真正的勋贵顶流。
世代单传的独苗苗。
当真金贵极了!!
唐昭昭看他瞪着自己,慢悠悠拿出奶壶,咕嘟咕嘟几口奶。
再抬眸眨巴眨巴眼睛:“那……那,泥,不能留,得沙雕,才好。”
小胖子吓得目瞪口呆,脖子缩了缩,眼泪哗哗直流,默默找个角落蹲着。
“泥叫,什么名字?”唐昭昭好奇。
“呜呜呜,你个坏良心的丫头片子,想干嘛?休想知道我的名字去报信,我是不会告诉你,我叫方琦的。”小胖子吓得直哭,伤心极了。
一旁的锦衣小男孩愣住了。
特么的,这叫不告诉???
艹!……
你他娘滴,就差拿大喇叭公布了。
唐昭昭挑眉直笑,嗷,原来叫方琦?
咕嘟嘟喝完牛奶,打了个奶嗝。
晃了晃,壶里光了。
转头看向一旁的锦衣小男孩。
“泥呢?叫什么?”
“泥,不告诉沃,沃,放狗,咬泥!……”她差点忘记了,这小男孩怕狗。
果然,小男孩看到一旁的熊彪,满脸不情愿的嘟囔着,“我叫陈满。”
唐昭昭挑眉,喔了一句,“泥,祖父,也是,首辅?”
小家伙笑得满脸奸诈,不怀好意。
陈满连连摆手,“不不,我祖父不是首辅,我家只是普通人家。”
“你,你怎么可以骗人!”方琦指了指陈满,满脸疑惑,“你祖父明明就是……呜呜……呜呜……放开我。”
方琦的嘴被陈满堵住了。
唐昭昭挑眉瞥了他们一眼。
【呔,难怪同样是首辅,姓陈的更狡诈,这走孙子身上就看出不同了。】
【方首辅家的就是个傻子,但陈首辅家的却是精明得很呐!】
【只是为啥,两位首辅家的孙子都被绑了?】
【而且拐子目标非常明确!】
至于唐昭昭,纯属意外,她为了被拐,可是花费不少心思……
【看样子,只有等到他们说的买家来了,才能知道。】
唐昭昭不动声色悄悄打开空间,用无人机拍下方琦和陈满的照片,然后又复制了一份,悄悄送给了姜麟。
做完这一切,唐昭昭看向他们两个,静静听着他们肚子咕咕直叫。
伸手在袋子里掏呀掏,拿出鸡腿,晃了晃。
“好次,好次,真好次!”
“又又,好香,好滑溜!……”
“泥,次不次?……次不次?”
“嗷,泥不次啊?……那,沃……沃,走喽!”
“等泥们,寄几,把,寄几,饿死,拉倒。”小家伙翻了个白眼,将鸡腿收了起来,撅着屁股爬起身,作势离开。
“那个,你等下,他不吃,我吃,你那鸡腿儿能给我吗?”方琦禁不住诱惑,咽着口水,小心翼翼问着。
唐昭昭重重点头,大方地给了他三个鸡腿。
“嗯,好吃,真好吃,我觉得你这个小丫头挺好的,你放心,我决定和你交朋友了,那个,你能不能,别让他们杀了我?”方琦满眼祈求。
唐昭昭笑而不语,抬眸看向陈满,“康他表现。”
陈满???
方琦???
“不是,小妹妹,是我求你,和他有啥关系?你不知道他爷爷坏死了!我们都不愿意和他玩。”方琦忍不住嘟囔着。
唐昭昭顿时来了兴趣,双眼冒着八卦,等着下文,还好心地递上了花生,板栗。
方琦也没客气,坐在地上,剥花生、啃板栗,娓娓道来:
“他祖父和我祖父是死对头,老是斗来斗去,但他祖父太不要脸了,干的事情没屁眼,每次都连累我祖父跟着背锅……”
方琦每说一句,陈满的脸色就黑一分,最后满脸羞愧,竟哭了。
“呜呜呜呜……,你闭嘴,他不是我祖父,我没有这种祖父。”他曾偷偷听到父亲的哭泣,也听到祖母的伤心。
所有小朋友也不和他玩,他虽小但不傻,他知道这些都是祖父的原因。
“呜呜呜……你们知道什么?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也痛恨他好不好?”
“我祖母忍辱一生,我父亲亦是万分悲痛,就连小叔也……”
“你们就因为他一人,就把我们陈府当成洪水猛兽,避而远之,甚至出门都被丢菜叶子……”委屈至极。
【嚯哦?这么精彩?】
【哈哈哈,有趣,有趣……】
【陈满只有四岁,他能如此,说明他爹和他祖母,也对陈首辅真不满!!!】
【那不如……嘿嘿!】奶音唐昭昭满脸狡诈,坏笑着,眸底全是算计。
“呶,这鸡腿,泥,次不次?”唐昭昭又拿出一个鸡腿,问向陈满。
“当,道歉,赔礼。”
陈满嘟囔着嘴,走了过来,这次没有拒绝,“吃就吃,谁怕谁?”
反正胖丫头和方琦吃了都没被毒死,应该是安全的。
唐昭昭见陈满吃得狼吞虎咽,忍不住撇撇嘴。
【这该死的戒备心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饿死鬼投胎。】
方琦也是被陈满的吃相惊呆了。
她们哪里能想到,陈满自小便见府内的人,不是莫名疯掉,就是死掉。
小小年纪,早已经将这种戒备刻入骨子里。
“谁?谁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