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配活着了,大肉虫去找你媳妇吧!】
顾安安怒了,伤害她可以但不能伤害她身边的人。她做仙尊时极其护短,现在即便成了婴孩性格依然如此。
在她短小的两只手指间,瞬间出现两团炙热的金色火焰,火焰抛出直接迎上银鳞蛇砸来的火球。
两者相撞发出剧烈的噼啪声,可没停顿半刻,金色火焰带着火球直奔银鳞蛇而去。
银鳞蛇见此赶忙躲闪,但金色火焰像是长了眼睛,银鳞蛇躲哪它追哪。
银鳞蛇惊恐,它从亭子上飞跃而下,落在地面动作轻盈而敏捷,每一次扭动都能顺利避开金色火焰的追击。
可还是一个不留神一团金色火焰击中它的腹部,它的鳞片像纸糊一般立即燃烧起来,肉眼可见的它的肉被烧成火炭。
他痛苦哀嚎身体扭曲着,旁边的亭子花坛都遭了殃,随着它扭动亭子倒塌,花坛也被掀起大半,里边的花飞的四处散落。
可不管它如何挣扎身上的火焰丝毫不灭,而这时,另一团火焰向它袭来,它几乎崩溃,大喊道,
“蜈兄,救救我!”
刘神婆听此四处张望,拿剑的手紧紧握了握,随时准备一场应战。虽然她知道自己也起不了多作用,但保护叶之盼还是可以的。
当金色火团将要击中银鳞蛇时,一个黑色盾牌护在它面前,火焰撞击在上面,发出爆炸之声,
刺眼的火光之后,火焰渐渐熄灭,盾牌上留下坑坑洼洼的印记。
【天外陨石,好盾啊!本尊的不灭火居然被拦下了,可恨,它从哪跑出来的。】
顾安安攥着小拳头,气哼哼的看着盾牌,眼神扫过周围寻找拿盾的人。
“小孩,你到底是谁?居然一眼就看出我的盾是天外陨石,”
此时迷雾中,走出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他五官俊朗一双深邃狭长的眸子透着几分邪魅。
一身黑袍垂落于膝盖,而他身下数十只细长的腿支撑着。每只腿上毛发密集看着结实有力,戳在人身上肯定一戳一个窟窿。
原来是一只半人半妖的蜈蚣精!
它眼神紧盯着顾安安,似要让她快些回答,
可顾安安瞥它一眼,继续嗦着手指,那意思表明就是你问我就得回答吗。而且天外陨石有什么稀奇的,在他们神兽山随处都可以捡到一块。
要是她的飞龙簪在此一定惊掉它们的下巴。
她刚惋惜一下。一抬手一只晶莹剔透,周身散发一缕缕神光的簪子就出现在她的小手中。
【啊!我的宝贝,你也跟我一起穿过来了,可你怎么现在才出现呢,我的老伙计好想你啊!】
顾安安拿着手上的簪子在小嘴上亲了又亲,簪子的神光都被她口水淹没了。
这簪子是她在神兽山的秘境得到的,之所以叫飞龙簪是因为簪身上雕刻着一条龙,龙身线条流畅优雅雕刻精湛,犹如飞龙在簪上翻腾跳跃,直冲云霄。
她得到后爱不释手,别在头上可以当簪子,拿下来可以斩妖除魔。
此刻对面半人半妖的蜈蚣精脸色阴沉恐怖,它堂堂四阶妖兽居然被一个孩子冷落了,在它的一亩三分地谁见到它不都得装孙子。除了那两位,不过他们都不曾出来,哪会管这等小事。
它越想越气,朝着顾安安吐出一根指尖粗细的黑色毒刺。
顾安安正高兴呢,瞧见毒针,手里的簪子挥出,空气中一道光芒闪过,毒针烟消云散。
飞龙子并没有停下,它直冲蜈蚣而去。蜈蚣精竟是一惊,它吐出的毒刺都是灵气而化,无坚不摧坚硬如陨石,可怎么一下就没了。
不容他多想,簪子已到近前,他忙拿出黑盾挡在身前,脸色稍缓。
可下一秒,簪子竟直接穿透黑盾,带着一缕神光直射它面门。
它大惊想躲可为时已晚,身体轰然倒下,砸出地面一个大坑。
一旁刘神婆的张大嘴巴,这就解决了,一个簪子就解决了,四阶妖兽就这样死了,她不敢相信,揉了揉眼睛,可妖兽尸体还在。
在场不敢相信的何止是她,一旁的银鳞蛇吓的早已身心俱颤,周围兮兮碎碎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而此时突然又蹿出一只身躯庞大的蜈蚣,虽未化形成人形但头却有了似人的模样。
她头贴在半人半妖的蜈蚣脸上,泪水从她毛茸茸的脸上滑落,慢慢的半人半妖的蜈蚣变回本体模样。
似人脸的蜈蚣抱着它的身躯仰天嘶吼,悲伤至极。
猛的,她两只猩红的眸子死死盯着顾安安,森冷的声音从她口中发出,
“你该死,你们都该死。你杀了我的蜈哥哥,我要让你们生不如死。”
它前爪一挥周围兮兮碎碎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众多蜈蚣从迷雾中爬出来,冲向顾安安他们。
“怎么办啊,仙尊?我没办法对付这么多。”
刘神婆拿着刀看着攻过来的蜈蚣,他们身躯肥大,有胳膊那么粗,甚至有的更粗壮,他们口器末端有两个弧形大鳌,像两把磨的发亮的镰刀,一群群冲过来密密麻麻的,很是骇人。
叶之盼害怕的退缩可一回头吓得不敢在后退一步,她大叫,
“怎么办,咱们被包围了,全都是蜈蚣。”
她抱着顾安安身体都在发抖,而她怀里的顾安安看着这群小蜈蚣并不着急,
人脸蜈蚣张狂大笑,
“就算你有那簪子又能怎样,能杀一个两个你能杀这么多吗?今天就让你尝尝万虫啃食的滋味,也好为我的蜈哥哥报仇。”
两行血泪随之流出,它和蜈哥哥好不容易要修炼出人形,却被人杀了,它怎能不恨。
此时,周围的蜈蚣蜂拥而至,刘神婆顶不住了,
“仙尊,快出手吧!再不出手我们都要变成蜈蚣的盘中餐了。”
【急什么,我感觉一股更强大的妖力再向咱们靠近!】
顾安安眼睛灵动四处观察。
刘神婆却是顶不住了,她颤声道,
“他们三个不算强的?还有更强大的。那你当时为什么要我答应来这里啊!这不是来送死吗?”
她都快哭了。活了这么多年,她从没这么绝望过,今天估计是要命丧于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