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程砚南不满奶奶的专制。
他才起了个话头,就被张胜男打断,“砚南,你是程家的继承人,诚心集团未来是交由你管理的,那你就要对家人和员工负起责任来,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你的妻子只能是梁洛,至于其他的女人,不管是家里的还是家外的,趁早断掉。”
程心语在旁边听着,那叫一个神清气爽。
要她说,奶奶还是客气了。
对待陆知娴那种不要脸的女人,就应该骂的再难听点。
程砚南有些意外。
他自认瞒的很好,没想到奶奶居然这么快就看出端倪。
他正准备否认,程心语又一次抢先道:“奶奶说的对,有的女人为了往上爬是不择手段的,砚哥哥你可千万别上当。”
程砚南第一反应就是这话说的很刺耳。
可是转念一想,陆知娴不就是这样做的吗?
在他面前装纯,可是到了宋承毅车上,那是什么花样都玩的开,这恰恰说明了她的不择手段。
“砚南啊,奶奶这把年纪,不知道能活到哪天,奶奶也想要抱重孙子,订婚宴就订在下个周五吧,明天晚上我把家里人都叫回来吃饭,宣布这个消息。”张胜男的声音不再像刚刚那样强硬。
这次程砚南也没有拒绝,他点点头,“那就按照奶奶的意思办吧。”
既然陆知娴给自己的定位就是一个玩物,那他又心疼什么呢?
“好,我一手带大的孙子就是懂事。”张胜男笑了。
她拍拍程砚南的肩膀,“梁洛和你门当户对,你们两个会有共同语言的,现在感情不深也没关系,以后慢慢相处,感情会越来越深的。”
程砚南不想再聊这些事,借口还有工作要忙,上楼回卧室了。
他走后,程心语又陪着张胜男说了一会话才回屋。
关上卧室门,她赶紧给梁洛打电话,“梁洛姐,不对,我应该改口了,以后得叫你嫂子才行。”
她不是早就这么叫了吗?
梁洛心里有些疑惑,紧接着意识到什么,心里猛的一喜,“阿砚同意订婚了?”
“嫂子你真聪明,怪不得奶奶今天还说呢,你和砚哥哥门当户对,以后肯定有共同话题,我才刚刚起了个话头,你就把什么都猜到了。”程心语又是一波彩虹屁。
梁洛虽然瞧不上她,在外面养了十几年的野千金,又蠢又市侩。
但彩虹屁谁不喜欢听?
再加上她好哄,一点蝇头小利就能把人收买了,程老太太又觉得愧对她,她在家里是有一定话语权的。
有这样一个小姑子,总比来一个精明的小姑子要好的多。
梁洛问她,“对了心语,我们举办订婚宴那天,你身为妹妹肯定是要出场的,你准备好礼服裙了吗?”
“现在还没有。”程心语摇了摇头。
虽然奶奶给了她不少钱,但那些钱要用来疏通关系,把刘三刀一伙人捞出来。
她真正能自由支配的数目不多。
订婚当天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宋承毅肯定也会来,她如果穿一条普普通通的裙子,那还不够让人笑话呢!
谁不希望在心上人面前打扮的漂漂亮亮?
她现在就寄希望于奶奶,或许奶奶会主动给她送一条裙子呢。
“这几天我要去试婚纱,不如咱们两个一起?你试试礼服裙,有合适的我就送给你做礼物,然后我再帮你搭配一套首饰,订婚宴当天绝对让你美美的出席。”梁洛主动提出要送她。
天上掉下来这么大一个馅饼,程心语被砸的晕晕乎乎。
初次见面的时候梁洛就送了她一条价值连城的翡翠手镯,这次居然又要送礼服和珠宝。
那等梁洛和砚哥哥结了婚,肯定会送给她这个小姑子更多礼物的。
这样想想,程心语真是迫不及待。
她一口答应下来,“好啊嫂子,到时候我帮你掌掌眼。”
挂断电话后,程心语美美躺在床上睡了一觉。
在梦里,订婚宴当天她打扮的漂漂亮亮,是在场所有人的焦点,宋承毅也不例外。
他一步一步走过来,眼神里只有她一个,甚至还单膝跪下,“心语,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程心语当然愿意了。
但是她故作矜持,把脸转到一旁,“你之前不是在追求陆知娴吗?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现在你来找我,那陆知娴怎么办?”
“不管她,她那种身份下贱的女人,我只是玩玩而已,真要和她结婚,宋家不得成为笑柄!心语,我真正爱的人只有你,以后咱们两个好好过。”宋承毅说着抱住了她。
他的怀里暖洋洋的,还有着很好闻的松树香。
然后他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
就在唇齿相碰的这一瞬间,程心语睁开了眼睛,她很懊恼的把枕头丢出去。
要是再多睡一会该多好!
算了,醒就醒了,反正订婚也就在下个周,她还怕迷不住宋承毅的心嘛!
这一整天的时间里程心语都在白日做梦。
直到晚上,她精心打扮下楼去餐厅,家里其他人也都回来了,包括陆知娴。
看见那张脸,程心语直接表现出不满意来,她坐到奶奶旁边,挽住她的胳膊,嘟起嘴唇来撒娇,“奶奶,今天晚上咱们两家的人到齐就好了,你怎么还把外人叫回来了?”
“陆知娴毕竟在我身边养了这么多年,订婚宴是喜事,人多热闹。”张胜男嘴上是这样说。
可实际上,她之所以把人叫回来,就是为了让陆知娴认清现实,不要幻想那些不可能的事。
她对陆知娴确实是有点感情。
可这点情分比起亲孙女和程家来说不值一提,如果陆知娴就此安安分分,那她该给的都会给,至少在结婚的时候会送上一份厚厚的嫁妆。
可要是陆知娴不识趣,订婚宴过后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往程砚南身边凑,把最后那点情分磨没了,那她当然也会采取强硬手段。
程心语看不明白这些,她只觉得奶奶是拎不清,但今天这个场合她又没办法说什么,只能把头别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