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抓上车,老大等人始终都没明白,更想不通,到底是怎么暴露的,有思维较为灵敏的,倒是联想到了胖子之前说的那种情况。
但又觉得逻辑上根本说不通,仔细想想他们这群人,手上没一个是干净的,不会有人傻到去自保。
毕竟如果曝光后那人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可是根据胖子得来的消息,那个在直播间自爆的人,已经被抓了。
突然,他们仿佛明白了什么?
等等……
难道那个消息会不会是提前放出来的烟雾弹,仔细想想在被抓的一行人当中,一名穿着白色上衣的男人忍不住低下了头。
严重没有任何紧张之色,反而是坦然和释然。
恭喜,找到我了。
……
阴间,江晨刚去鬼市转悠了一圈,就连饭店的鬼差们都在聊着同一个话题,那就是前两天阎王大人回来了。
他们想着,是不是要开始分配实习鬼差们,毕竟最近已经有一批实习鬼差们可以转正了,业务繁忙的鬼差想多分配几个,分担一下工作。
还有些则是希望不要被分派到,不想带新手鬼差,但是最终结果,他们做不了主,还是要看上面的如何分配。
到时候大队长们应该都会被叫到,对此,江晨并没有放在心上,从鬼市回来后,他看了下系统的画面,发现上面没有新的亡魂接引信息,便转道去了修炼室。
最近,他隐隐之中一直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到了临界点,即将突破阻碍一般。
起初的时候,江晨并不确定,直到后来进入修炼室没多久,便得到了证实,积分全部都兑换成阴气丸,一颗颗下肚。
手中的阴气丸刚吃掉一半,便见江晨周围就升起一层层的鬼气,体内的鬼气更是如同洪水一半汹涌起来。
不断地奔腾着,冲击着。
直到他一口气把所有的阴气丸全部吃完,然后专心的突破起来,想想积累了这么久的鬼气,如今在这一刻,居然全部都用了。
起初他原以为会需要很久的时候才来突破鬼王境的屏障,但,一切都仿佛是水到渠成一样,在所有的阴气丸化为引起涌入体内后,那个屏障自然不攻而破。
想想,体内的鬼气瞬间涌入了一个更大的容器,江晨身上的鬼气轰然爆发开来,直直朝外重启。
鬼气之霸道,直接把初级修炼室的天花板给冲出了一条裂缝,那裂缝如蜘蛛纹一样迅速蔓延开来。
好在庆幸的一点儿,在这爆发的鬼气只持续了片刻,便重新回到了江晨体内,气息全部内敛。
乍一看去,犹如一个从未进入修炼的普通鬼魂一样。
“这难道就是鬼王境吗?”
江晨感受着体内的力量,试着伸出手,在空中缓缓握起。
砰砰砰!一道道爆破声自空中响起,相比之前,体内的鬼气变得更为磅礴了,江晨突然有种,自己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感觉。
很新奇,仿佛一下子到达了另一个高度一般,同一时间,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个碎片画面,仿佛是打开了尘封已久的时光胶囊。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各国为了争夺资源,战火四起,到处都是死人,哭声和打骂声。
而在这样的画面中,江晨却看到了一个非常眼熟的孩子,那孩子的面容跟现在的他有些相似。
江晨仿佛音乐意识到了什么?
“难道这就是我丢失的那一段记忆?”
只见他站在第三视角看着眼前这些画面,仿佛在看一个故事,又仿佛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想想他九岁时,村子发生干旱,颗粒无收,人们饿的饿死,病的病死,就连他的娘亲也在疾病中死亡。
娘亲死前仿佛说了很多话,其中说得最多的一句便是:活下去——。
自从娘亲嘶吼,他大哭一场,然后独自把娘亲安葬,后来村里剩下的人集合在一起,决定一起去都城。
想想天子脚下,总该有他们一口喝的,江晨同样跟在了队伍之中,去都城的路上,村子里的人还算团结。
但依旧陆续有人不断地死去,运气好的人,能够找到一些吃食,一个好的避雨场地,但运气非常差的时候,还会遇到其它逃难之人的抢夺。
一路上,他默默缩在队伍中间,休息时,则主动帮忙干活,捡柴火,找水源和食物,就这么一路磕磕碰碰走了一路。
经过几个月的煎熬,他们终于到了都城门口子,可是他们算是最早来的一批人,幸运的进了城。
自从他们进去后没过多久,那些对于逃难而来的人,审查一下子就变得严厉起来,以疾病、野蛮等理由把打量的难民给拦在了都城门外。
而江晨一行进入城内的人也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这都城内的食物,其实并不宽裕,面对他们这些难民,这里的百姓或许曾经经历过什么?态度并不是很友好。
别看都城内及时每天都有人派发米粥给难民,但数量都是有限的,并且粥也是越来越稀,进城后没多久,村里的人就解散了,各自求生。
略有力气或者稍微学问的,都去大户人家找活干,及时工钱少,但至少有口饭吃,有个屋檐躲雨。
若是运气好点的话,得了主人家的青睐,至少段时间内不用担心吃不饱穿不暖的问题,生活水平逐渐上升。
只见江晨一无力气,二无学问,更没有亲属,即使有村里人好心想帮帮他,可是也只是帮得了一时。
甚至还有许多没有活干的难民,越来越瘦,瘦的只剩皮包骨,甚至还有人传出了食人肉的传闻。
就在这时,江晨遇到了一个乞丐老头。
这个老头子并不是难民,而是以乞丐的身份在这都城乞讨了半辈子,他教会了江晨如何祈祷,如何看人脸色,在哪些地方能够找到食物。
其实在这都城中,有人食不果腹,自然也会有人大鱼大肉,有人好心施粥布善,自然也会有人一个不顺眼就对弱者拳打脚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