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的嚎叫何意,我无法理解!”
我怒吼一声,疼痛稍减之际,竭力推开面前的原生兽族。灯火摇曳,照亮了墙角,我们彼此间的目光交错,无所遁形。我奋力推搡他时,他立即握住我的手腕,用力扭转,原本就虚弱的我只能与其僵持对抗。
突然间,他整具身躯向我猛冲而来,我猝不及防地退后两步,重心不稳再次摔倒在地。撞击声震耳欲聋,使我头晕目眩,全身骨骼仿佛碎裂开来。咬紧牙关,我在地面艰难地蠕动,意图逃离此地,带着杨姐等人脱离险境。
然而,我刚要跨出房门,脚步却被紧紧抓住,随之被拖拽回屋内,背部遭受重击,再度狠狠地摔落在地。此时我听见“叮”的一声脆响,某个金属物件滑落在地。“我,仙咒啊,畜生!” 我这才意识到身上佩戴着的飞剑!
心中暗自咒骂,黑夜深沉,敌人凶残,局势危急,我竟丧失了应对的能力,以至于忽略了眼前这个看似可怕实则只是血肉之躯的生物,即便他力大无穷,动作迅捷,外貌骇人,叫声怪异。
经过十几秒的挣扎与碰撞,以及刀剑声音的刺激,我才领悟到这一真理。之前的那些拳打脚踢,实属无谓之伤。
我口中唤起自己的名字——张毅,以往每逢危机时刻都能镇定自若,为何今日却因为几个野蛮人而失态呢?
我告诫自己务必保持冷静,对于我这样的修士来说,对付一个凡夫俗子就如同享用一顿饭般轻松。昔日从徐梦那里学来的几招武技,此刻应当发挥作用。
说时迟那时快,原生兽族见我还能够站立,狂怒之下疯狂冲击而来。我后撤一步,身形微倾,巧妙借用其冲力卸去一部分攻势。他还自信满满地以为即将擒住我,却不料我快速侧身避开,手掌紧握住其后背,将其向地面强行推送。
伴随着一声巨响,原生兽族重重地摔倒在地。我怎会放过这个反击良机?迅速抬起一脚踏在他的臂膀上,打算夺其行动能力,却发现他的力量远超我预期,还未及扭断其手臂,他就已奋力挣脱,并挥出一阵狂暴的反击。
我忙避开他的拳头,若是视线清晰些,本可以化解其力道并反制,扭断他的手腕。愤怒的原生兽族站起来咆哮不止,但此刻我伏地一滚,施展扫堂腿技法,将其再次掀翻在地。
“砰”地一声,力度之大,听得人心惊肉跳。
绝佳的机会终于到来!
我身形疾扑,手肘精准地封印住对方背部的玄脉穴,同时以足尖点在他的踝骨之上,令其无法借力反击。另一手瞬间抽空,肘部如雷霆般猛击他的脊椎,随后侧身缠绕,将全身之力凝聚一处,奋力挤压。
一声凄厉的惨嚎响彻夜空。那土著的臂膀似已被我重创至极,然而诡异的是,此人竟拥有异于常人的狂暴之力,即便我倾力压制,也无法将其手臂彻底折断。
不妙的是,我在蓄力之际,腿部不慎自其脚踵处滑脱。他借此良机,膝盖猛地发力挺起,怒吼一声将我抛飞而出。
我迅速施展后跃翻滚,稳住身形后退几步。只见那土著正紧紧抓着他的臂膀,口中传出痛苦的呻吟,显见这条手臂短时间内难以恢复。
此时此刻,面对赤手空拳的我对峙已无胜算,那土著突然抄起一件不明物体,依稀可见在昏暗的光线中,那乃是一柄长约两米的黑色兵刃,形似断刀,但刀柄异常短小。
“妖孽休想逃走!”我一面步步后撤,一面脚下探寻着失落的法宝——寒铁长匕,一旦触碰到,即刻握于手中,警惕地与他对峙,缓缓向后移动。
方才虽竭尽全力,也仅能重伤其一臂,如今兵刃相见,我自知更加劣势,毕竟我虽通晓瓜果之法,但对于实战刀术却一窍不通。
见我渐次接近屋门,那土著开始叽里咕噜念叨咒语,意图阻我离去。他挪步至门前挡住去路,恶狠狠地瞪视着我。
“无知之辈,放出这般晦涩言语,莫非以为我不敢与你一战?”我持刀威胁,寻思只要他冲锋而来,便找时机逃脱。
然而,那土著却俯身如同猛兽一般凝视着我,并未立即发动攻势,似乎欲待我稍有松懈之际再行突击。显然,之前徒手对抗时的两次摔倒以及险些将其臂膀拧断的经历让他对我有所忌惮。
我随之怒吼一声,威慑对方,他顿时身躯一震,手中兵刃前刺,做出防御姿态。
“蠢货,还不速来取死!”我挥舞着长匕,但后背的痛楚让我不敢贸然大动作,只得咬牙嘶吼几声。
令人无奈的是,尽管语言不通,但他却能明白我的疼痛之意,紧接着一声咆哮,挥舞兵刃朝我疯狂袭来。
我忙再次闪避,避开与其正面冲突,退至手电gun的所在,慌忙捡起手电照射向他。强光让他猝不及防,本能地遮住双目。这土著显然并不识得手电为何物,误以为是一种极具杀伤力的秘宝,一边捂眼一边盲目挥刀。
由于他堵在门口,我无法逃离现场,只能持续用手电照射他,而他也只能挥舞着兵刃,试图突破光芒的封锁,这一僵持竟持续了好几分钟。
然而,如此胶着并非长久之计,我必须尽快找到逃脱的办法。于是,我尝试悄悄接近,在安全的距离内,试图将手中的长匕掷出,打乱他的阵脚。然而念头一闪即逝,我意识到如果未能给予他致命一击,且失去了兵器,我恐怕将成为砧板上的鱼肉。
正当我进退维谷之际,突然传来一声巨响,还未等我看清状况,一块石头擦肩而过,险些击中我。
“我们来救你了!”熟悉的呼喊穿透黑暗,带来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