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他。
那一夜,毅师兄正在以仙法炼化鳄龙肉之时,他竟率领门徒前来争夺修炼领地。
一番装模作样的较量之后,张志趁机将其擒拿,我本有逃脱之机,却不幸遭老陈暗中一棍击倒于地。
随后,王子晴跟随他而行,在我几次设计之下,终致孤立无援,最终他满口傲言,黯然离去。
自那次分别之后,便未曾再见其踪影。
我虽未曾忘怀,却万没想到他会隐忍至此,竟设局让刘翩翩在关键时刻对我等施以背叛之刺,更操控孟氏一族屡次刁难于我。若非泰森师叔关键时刻出手相助,如今我恐怕早已成为他的阶下囚鬼。
此刻,他终于对泰森师叔下手,一招制胜使其败落尘埃,并顺便将我也擒获而来。
难以断定他是否刻意针对于我,然而可以确信的是,他已经得逞,并且做得极为彻底。
昔日我曾将其逐出山门,今日却沦为他的手中囚徒,这世间的变迁何其迅疾,人事无常,谁能料想到会有今日之局面呢?
“王家弟子!”
这位来历神秘,身为王子晴前任的富二代,那位阅尽网红、风流倜傥的世家公子,一切谜团此刻均已明朗。
若非他暗中操纵,刘翩翩怎会在我们与孟氏家族交锋之际,选择背后捅刀?又怎会让孟氏家族损失惨重,却仍能让刘翩翩从中渔利?
他藏身于孟氏家族与刘翩翩的背后,凭借着两者的庇护,得以顺利实施一个又一个恶毒的诡计。
他赢了,我败了,而且此番不仅输掉了自己,更是连自由也一同丧失。
“唤我王禹便可。”王家弟子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
我强行吞咽下一口唾液,深知落入他手中的后果必然凄惨无比。
“昔日你可是威风凛凛,无忧无虑,身边美眷环绕,为何如今沦落到这般田地?”王禹轻蔑地一笑,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张毅,我对你的表现深感失望。”
内心深处怒火翻腾,我竭力挣脱捆绑的灵绳,欲寻一线生机,无奈那束缚之力犹如铁链般坚韧,无法撼动分毫。我迈开步子撞向他,却被王禹轻易避开,身体直接撞到石壁之上。
“呵,看来你情绪颇为激动。”王禹抬脚在我腰部轻轻一踢,我又一次扑了个空,只能原地转身后退,背部狠狠撞击在墙壁上。
“罢了,你不必再做无谓挣扎,我暂且饶你不死。”王禹悠悠坐下,话音刚落:“只是如果你再敢妄动,外头那些守卫会如何对付你,我可就无法保证了。”
“你是不是觉得胜券在握,志得意满?”我喘息着,一口唾沫愤然喷向他。
王禹依旧淡笑应对,的确,他此刻的志得意满正是在我这位曾羞辱过他之人面前展现,那份成就满足感可谓无人能及。
&34;得意之感?实则未曾有此体会,反倒是对你怀有感激之情。”王尘叹了一口气,“过去的我过于稚嫩,未经磨砺,那次我离府后几乎命丧饥饿之中,便是那段遭遇使我略有修为上的精进,是否察觉我如今整个人显得更为沉稳持重了?”
“未见其然,犬能摒弃食粪之习乎?”我冷哼一声。
“你如何说都无妨,此刻你站立而我坐定,无论言何,皆似弱者的诉说。自幼父亲便教导我,弱者恒弱,他们总是嫉恨强者,他们的咒骂唯有显露出自身的无力,除此之外,别无所用。我的飞剑不会因谩骂减少一丝灵力,与我交好的仙子亦不会因此离去。”
王尘的话语间依旧充满训诫之意,语气一转,他又道:“近来观你似乎并无多大进展,仍旧抱守那份凡夫俗子的思维,以为拥有几位女子相伴便可长久矣?”
“不可如此直言。”我立刻打断他,“你这般言论,不过是凸显你孤家寡人的处境罢了。王子晴随我左右,每日我都牵着她的玉手,这一点,你……”
感受到王尘的气息渐渐急促,呵,不是自称已有所成长了吗?怎地这么快便暴露出耐性不足的破绽?显然他未能保持修炼之心的平静。
然而我并非愚钝之人,深知继续话语冲突必遭其怒火,故点到为止,既然毅师兄暂时无法脱身,那就在此与其周旋一番。
暗中,我悄然放松背后捆绑的灵绳,这灵索具弹性,只要我能够忍受疼痛,以伤皮肉为代价缓缓抽出,终究可以解脱束缚。
“日日相守又有何用?”王尘冷嘲:“你以为你是何等身份?即便朝夕相处,你恐怕也难觅良机。她那样的仙子,呵呵,可是懂得如何摆出高贵的姿态。”
“这点倒确如你所言。”我淡然一笑,“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就无法赢得她心。实话告诉你,王子晴身上的那种傲娇姿态已不多见了,你可曾见过她穿起仙裙旋转时的模样?你可曾见过她俏皮地讽喻他人的情景?你更未见过她在深夜唤我陪同她外出解手的场景吧。”
王尘紧握双拳,之前还口称自己已然成熟许多,此刻却不能再自扇耳光,只见他面露忍无可忍却又不得不忍的表情,我在心中既觉可笑又感疑惑。
为何每逢面对我,王尘那通达智慧竟会尽数失效?
难道果真是天生相克?
最终,这场短暂的言语交锋宣告破裂,王尘难以忍受我一句句直刺他内心的言语,立刻下令:“速将王子晴寻来,哪怕翻遍每一寸土地,也要将其找到!”
门外,孟姓修士缓步踏入,站在王尘面前,他竟如同一条哈巴狗般低眉顺眼,全然不复在外头那般阴狠诡谲的形象。
“王少主,目前的人都已被调派出去,此处的人手已经不足以应对,请待人手回返再行此事吧。”
“无妨,我可以等待。”王尘坐在那里,神色渐趋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