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换了,行事作风也要改变一下。
对于怎么接近莫大少爷,苏茶粗略地得出了三个方案:
1,雇人把他往死里打,快打死的时候自己跳出来美救英雄;
2,给他下毒,解药握在自己手中,想要解药就要听话;
3,想办法做掉莫大少爷,自己用蜃珠伪装成莫大少爷,然后坐等妖兽上门……
这三个方法,每一个实践难度都不高,并且都能尽显魔修风范。
由于不确定哪个更好用,她打算从第一个开始挨个试一遍。
不过这些倒也不急。
现在最急的是,尽快突破金丹期,好为自己多添一份保障。
在城内歇息了一个星期,巩固好了筑基大圆满的修为,她便暂时离开了莫城。
雷劫声势浩大,容易损坏城中建筑,因此还得找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才好安心渡劫。
一般来说,修士渡劫的时候都会找几个相熟的人帮忙护法,因为渡劫的时候是修士最脆弱的时候,这个时候万一有人捣乱就可能导致渡劫失败,甚至修士因此灰飞烟灭也有可能。
不过她不用。
找到了一个地势不错的小山坡,在中心位置挖了一个大坑,苏茶便从储物袋取出一物
那是一个球状物,周身有数不清的金属丝缠绕,像是一个笼子。苏茶把它放到了挖的浅坑中间,然后自己钻了进去。
慕容苍止说赤磷矿对她没用,还真未必。
作为低阶修士锻造法器的重要材料之一,这玩意儿对她来说还是有用的。
作为铁矿的变种,赤磷矿也属于一种金属矿,并且导电性良好,可承受的电压也十分高。
没在慕容苍止那里捞到足够的赤磷矿,回去后她便动用了自己所有的灵石存款购买了足量的赤磷矿。
但是,这并不是为了兑换灵改版虚空打印机。
而是为了眼前这个东西。
她在得知修仙界的雷劫不具有淬体功效后,连夜让炼器峰的师兄师姐们赶制的。
在现代,它有个好听的名字——法拉第笼。
能不能无伤抗雷劫,她散尽家财收购的赤磷矿能不能回本,就看这玩意儿能不能抗住金丹期的雷劫了。
实战演练开始。
系统被她挂在了对面山崖的位置,她把这附近的树木全清理出来了以便系统时时刻刻观测这边的数据。
苏茶钻进法拉第笼里,开始准备突破。
天空瞬间就阴了下来,狂风大作,雷声作响。
苏茶闭着眼感悟,紧张的手心全是汗水。
轰隆——
天空有闷雷声作响。
苏茶周身发出莹莹白光,正是将要突破的迹象!
惨白的闪电迎面劈下,眼见着要打在苏茶的身上!
苏茶心中一跳,差点掏出激光枪。
但是就在它即将劈下的一刹那,天空的落雷忽然歪了一下,劈到了地上。
是避雷针,她还在周围设了九个避雷针。
第一道雷劫度过,第二道雷劫接踵而至。
这一次,是整整两道闪电!
它们毫无疑问地再次被避雷针引入地下,但是这一次,引导他们的两个避雷针却猛地炸开!
苏茶没有反应,这种情况在她的预料之内,早在渡劫之前,她就通过咨询师兄师姐对雷劫的威力掌握了个大概,又由系统背后的科学家们通过预估计算得出了金丹期的雷劫电压,并且用赤磷矿制成的法拉第笼进行了多次模拟试验,确认了基本没有问题后,苏茶才开始正式考虑用这玩意儿渡雷劫,顺便收购出云宗的赤磷矿。
第二道雷劫劈下之后,苏茶开始估算。
第三道雷劫应该有三道闪电,同时会劈坏三个避雷针,等第五道雷劫的时候避雷针就不能用了,就要开始考验赤磷石做成的法拉第笼的性能了。
至于多放几个避雷针,也行不通。雷劫的范围就这么大,避雷针放多了的话,就要放的更密。到时候一道雷劫会劈坏好几个避雷针,结果是一样的。
转眼间,第三道雷劫已经开始酝酿。苏茶刚刚还在淡定地准备迎接第三道雷劫,一抬头,神色顿时僵住。
天空中,不是她以为的三道劫云,而是整整九道!
玛德贼老天你是不是玩不起?!
还没等苏茶骂出口,天空的九道劫雷就劈了下来,霎时间,所有的避雷针全部报废!
而第四波,竟然是整整十六道劫雷……
预估情况出现重大失误!一时间,苏茶的脸色变得惨白……
下一刻,漫天雷劫忽然而至!
“要下雨了?秋天都要过了,怎么还会有这么大的雷?”
“谁知道……那雷怎么都往一个地方劈,莫非是哪个妖孽在渡天劫?”
“嘶……这声势,还真说不好……”
莫城城门口,守门的士兵两三个聚在一起,讨论天上的惊雷。
作为士兵,他们是不喜欢下雨的。
因为下雨了他们也下不了班,只要城门还没关闭,他们就没资格回家休息。
而在城中,有一老者也是睁开了眼,望向雷劫方向,嘴里发出一声轻“咦”。
“是谁在此渡劫,威势怎么能这么大?这到底渡的是金丹劫还是元婴劫?”
在他身侧,有一男子抱紧双臂,咬着牙,倒吸了一口凉气:“师父,你确定这是渡劫,而不是遭了天谴吗?修真界跟你说的不一样啊,我还没活够,还不想让雷劈死……”
看着他这废物模样,老者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拼命在心里告诉自己:他是大气运者,他是大气运者,他是大气运者……
“莫青帝,现在,滚出去给我找事!”最终,老者咬牙切齿地喊道。
……
……
下雨了。
一开始只有零星的雨滴,没过多久,天空便下起了瓢泼大雨。
雨水把天地都朦胧成了一体,大街上,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入目的只有砸落的雨滴和淋淋沥沥的雨声。
不,还是能看见一点的。
不远处,有一道近乎纯黑的身影正朝着这边走来,看身形是个女人。
她穿着黑色红边的窄袖短褂,下身是刚刚没过膝盖的马面裙。长裙下是长靴,皮肤苍白,发丝凌乱,一只手扶着墙,一只手里举着一把黑色的伞。
是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