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桑萤抬起头, 笑着看着池颜。
她虽然一直在低头对着电脑忙工作，但崽崽们从刚刚开始发生的事情桑萤也全都看在眼里。
但桑萤没打算干涉——
就像是在学校上课时，遇到困难的知识点, 桑萤会专门留给学生们讨论的时间；
下方的学生们一个个都快要吵起来了似的, 每个人争论的声音都很大, 面红耳赤的。
但这并不能称得上是吵架，而是学术精神。
Collapsar现在就是这样的状态, 每个人的思想碰撞在一起，迸发出全新的灵感。
这是Collapsar的第一次团队合作, 有摩擦, 争吵, 自然在所难免。
池颜为了凸显自己有多委屈, 也为了方便和膝盖上放着电脑、不方便站起来的桑萤说话, 他还特意蹲下身，扬起脸，微微睁大了狐狸眼看着桑萤。
桑萤还没做出反应, 弹幕却已经因为池颜这百年难得一见的撒娇样子全方位倒戈——
【听我说！听我说！池颜说得都对啊！！！！】
【首先, 池颜是绝对正确的, 其他随意】
【哈哈哈哈哈你们, 池颜略施小计, 你们就已经被拿捏了啊！】
【后面池安的表情be like：不是, 兄弟你？？？】
【演起来了是吧，演起来了（我是说爱看, 多演）】
【隋放：没眼看】
【小萤老师带幼儿园也不容易啊，感慨】
【所以池颜颜他刚才说什么来着？不管了反正他是对的！】
桑萤还没像弹幕一样, 被池颜乖巧的眼神迷惑。
她抬手在池颜头顶上揉了一下, 没有正面回答池颜向自己寻求帮助的话题, 而是引导：“刚才老师听你们哼的那几个调，有好几个都很好听。”
“但距离四公还有一段时间，我们不需要在今天就把所有的内容都定下来。”
“还可以再多尝试，多讨论。”
其实这些道理，池颜也都懂，只是刚才在气头上，实在是忍不住找桑萤评评理。
这会儿听着桑萤柔和的嗓音，池颜的心情也渐渐平复下来。
他猛地站起身，回头招呼Collapsar的另外三人：“好了，我们继续来讨论吧。”
桑萤很是欣慰地看着这一幕。
但还没过五分钟，池安又冲了过来——
“小萤姐！！”
【妈咪——！！】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Collapsar一伙人和谐不过五分钟】
【讲个笑话，《团魂》2333】
【哈哈哈哈哈我笑的很大声！！】
【确实没团魂，隔壁L团一直讨论的就很和谐啊，说说笑笑的】
【？我们只是在开玩笑，怎么还真有两亿粉顺杆爬啊笑死www你们倒是不吵架，蛇鼠一窝刷票破坏内娱环境弄虚作假的时候也一定是这么和谐吧？】
【前面的姐妹好嘴，能不能借我用一下，我要拿来回怼我领导】
【吵什么，是Collapsar他们的吵架不够有意思了吗？】
【哈哈哈哈下一个崩溃破大防的会是谁？隋放？】
【反正不可能是周予凉，哥经历过那么大的事，感觉现在一切都对周哥无法造成影响了】
【什么地狱笑话，又心酸又想笑，扣10086佛祖原谅你我他】
【10086】
又过了一会，桑萤终于和甲方接洽完毕。
她松了口气，看了看电脑右下角的时间。
21：59，距离直播关闭还有一分钟的时间。
经过磨合后，Collapsar四只崽的讨论已经踏上正轨，且接近尾声，马上就要敲定下来一个方案。
但直播间的观众们却是已经急坏了，毕竟马上直播就要关闭，而他们还没能听到最后的结果。
【快说啊，你们快说啊，快说快说啊（摇晃肩膀）】
【好家伙，Collapsar真是学坏了，还知道给我们留悬念了】
【按照Collapsar的卷度，不会他们今天还在讨论，明天就要出成品了吧】
【那我们得错过多少啊啊啊——能不能节目组偷拍他们做个花絮啊！！】
【我不想知道别的，我就想知道做这首歌谁来负责什么part】
【盲猜周予凉编曲，隋放写词，池安池颜编舞】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万一又不一样呢？】
【马上要关直播了啊啊啊，于夏明，于夏明！！我付费解锁可以不！求你让我再看十分钟！！】
在直播间网友们哀嚎个不停的弹幕中，今天的直播被准时掐断。
但Collapsar的四人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那定了，hiphop中加入国风元素。”隋放问：“负责的part也分工一下吧。”
“你负责歌词。”
身为队长的周予凉对众人的分工已经有了考量，隋放话音刚落，他就已经干净利落地开始分配。
“池颜负责dance，我和池安负责编曲part。”
池安和池颜闻言都稍微有点惊讶，毕竟两个人从出生开始，做什么事情都是一起，分组也永远分在一起。两人都是队内的dancer，还以为舞蹈部分是要交由两人一起构思的，却没想到周予凉分别给两人安排了不同的工作。
不过仔细想一下，周予凉确实从刚才开始就隐约透露出了这个意思。
他说过，身为主舞的池颜需要顾全大局，既要能把从小一起长大、亲的仿佛是一个人的池颜当成一个独立的个体去编舞，也要把Collapsar的四个人当成一个人那样去合作。
而池安对国风题材要更了解一些。
池安和池颜抬头看了一眼周予凉，异口同声道：“好嘟，队长。”
确定下了每个人要负责的part，Collapsar四人这才长长松了口气。
但很快，这口气又被提了上来。
接下来的步骤，每一步都只会更难，更不容易。
桑萤站起身拍拍手：“好了好了，人是没办法一口吃成个胖子的，早点休息，明天再继续。”
尽管桑萤这么说了，但Collapsar的四只却并没有立刻去休息，只说今晚讨论占用了平时训练的时间，要加训补回来才行。
看得桑萤那叫一个欣慰。
崽，你们真的长大了！！！
-
隔天一早，桑萤又回了趟公司。
原因是代言方的甲方爸爸已经把合同邮寄到了公司。
在Collapsar四只崽和观看直播的网友们的恋恋不舍的目光和呼唤声中，桑萤从别墅区出发赶往天海。
在距离公司门口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却赶上了堵车。
司机回过头，见怪不怪地语气告诉桑萤：“小姑娘，你知道为什么堵车吗？”
“为什么？”
“从这儿往前头走，这附近就是一个……养明星的那种公司，哦对，就叫经纪公司，很多知名的明星都在这儿的，今天这么堵，应该是哪个明星来了吧。小姑娘，你看没看过明星？要不要去看看？”
桑萤弯着眼睛笑，司机大叔还以为桑萤是不好意思承认：“害，小姑娘爱看帅哥，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大大方方地看！”
【就是就是！】系统一副见了挚友的语气：【咱也不白看帅哥，咱还会叫自己的好朋友们一起看呢。】
桑萤：“……”
自家系统看起来倒是和这个司机大叔颇有共同语言。
她按下车窗，探头往外面看了一眼，发现前面的路已经是彻底被堵死了，前面的声音吵吵嚷嚷的，隐约能听到好像是有谁在叫谁的名字。
眼见着一时半会儿是过不去了，路程又不远，桑萤索性提前下了车，打算直接走过去。
再走了一段距离之后，桑萤听到黑压压的人群喊的名字：“乔艺舟！乔艺舟——！！舟舟！！”
乔艺舟？那个原书中洛奕的劲敌？
桑萤脑海里浮现出上次乔艺舟在公司月末评定上的样子。
阳光耀眼的少年，有着明媚又干净的笑容，实力强得惊人，要说乔艺舟最大的缺点，就是和队友们配合的很差。
桑萤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后，开始更加能听清人群说话的声音。
“舟舟看看妈咪！！”
“舟舟你有没有好好吃饭？？”
“乔艺舟你是不是要期中考试了？！给我好好考啊！”
“好好学习啊！！”
而被人群包围在中间的那个高挑清瘦的男孩，穿着一身蓝白相间的校服，身上还背着个书包，头发乱糟糟的，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被揉过。
面对粉丝们的尖叫，弯着眼睛露出一个笑。乔艺舟把手中签好的签名本还给刚才递给自己签名的那个粉丝：“谢谢大家的喜欢……大家早点回去吧，不用再送了。”
桑萤注意到，比起在舞台上的光芒四射，乔艺舟私下里好像要更腼腆一些。
乔艺舟现在还没有经纪人，也不太会应对热情的粉丝，犹豫片刻后，乔艺舟再次挥了挥手：“我真的要进去了，你们也都回去吧。”
说着他转过身，下定了决心似的往楼里跑，粉丝们在他身后留下了一串儿尖叫。
桑萤趁势也跟着走了进去。
乔艺舟在等电梯，等桑萤到的时候，电梯也恰好“叮”的一声抵达了一层。
几人一起站了进去。
通过电梯的反光，桑萤注意到乔艺舟正在看着自己，她透过电梯的镜面对乔艺舟笑了一下，乔艺舟似乎没想到桑萤会看自己，浓密的睫毛眨动了两下，也对桑萤露出了一个有点腼腆的笑容来。
-
桑萤先拿了文件，去找组长走签约的手续，听了一会儿新组长对她的夸赞后，等组长带着手续再去找上一层的领导，桑萤就回去收拾办公桌。
因为晋升，桑萤的办公室已经不是之前那个了，而是换到了一个更好的办公室。好在桑萤东西不多，秦莉莉也过来帮忙了，两人只是来回几趟就收拾好了。
两人一起去公司食堂吃了顿午饭，也没着急回去，慢悠悠地散步。
秦莉莉说，她一定要带桑萤看一看，她带的那个团的录制现场到底有多么惨烈，多么车祸。
据秦莉莉说，当时现场的惨烈程度，比“把一百只尖叫鸡捆在一起使劲按压让它们大叫”还要难听刺耳两倍多。
光是听这个形容，桑萤就觉得汗流浃背了。
她们俩路过录音棚的时候，桑萤发现其中一间没关门。
她下意识朝里面看了一眼，却没想到，又看见了乔艺舟。
空无一人的录音棚，乔艺舟趴在外面的桌子上，正在写着什么东西，看起来很专注的样子。
“啊、是乔艺舟！”
秦莉莉也注意到了录音棚的男孩，她忍不住感慨：“怎么回事？穿校服都这么帅？我记得我上学的时候班上的男生都还只知道在泥巴里打滚……”
桑萤忍不住笑了一下。
尽管秦莉莉压低了声音，但乔艺舟还是听到了一点外面的动静。他抬起头，看向桑萤和秦莉莉的方向，抬起手对二人招了招，露出了一个有点腼腆的笑容来。
和秦莉莉分别后，桑萤回了A组办公室。
合同流程还没有走完，空闲的这段时间，桑萤肯定是不会浪费的。
她打开直播间，想要看看Collapsar的崽崽们都在做些什么。
手机刚一戳进直播间里，就听见隋放崩溃的声音：“就离谱！”
桑萤：……？
这是又吵架了？
她赶紧看向屏幕——只见镜头里，Collapsar四个崽崽正在录音棚里，气氛又变得和昨天一样僵持不下。
不过和昨天的情况有所不同的是，今天吵的最热闹的不是池安池颜，而是隋放。
他一贯柔顺的头发显得有些炸毛，连带着后脑的小辫子都炸炸的，面对池安池颜，隋放的表情写满了无语。
“又要押韵，又要华国风，又要符合hiphop，又要听起来华丽，又要自然不做作，又要燃向，又要一听就能爆，又要富有小众的浪漫审美——”
说出这一连串的要求，隋放已经快气死过去。
“我是作词，不是碎尸，ok？？？”
然而，
他越是崩溃，弹幕的粉丝就越是快乐到不行。
【哈哈哈哈哈哈哈第一次看见隋放这么崩溃，这场直播追的值！！】
【酷哥原来你也会破防2333】
【这要求也太可怕了！！简直就是五彩斑斓的黑！！社畜瑟瑟发抖！！！池安池颜你们千万别做甲方啊！！】
【社畜+1，完全可以理解隋放的崩溃（点烟.jpg）】
【U1S1，就算是最NB的作词，也没法把这些要求全都融进去吧】
【碎尸这形容也太恐怖了哈哈哈不过很形象！！】
虽然自家崽崽是在争吵，但是桑萤弄清楚情况之后，却松了口气。
毕竟她知道，崽崽们并不是真的在吵架，而是为了打磨出一首完美的曲子，做出各自的努力而已。
正当她发了几条给Collapsar加油鼓劲的弹幕，准备继续看直播的时候——
有什么小小的东西，戳了戳她的肩膀。
桑萤顿了顿，把视频暂停，回过头一看，隔着少年额前的黑色碎发，看见了一双犹豫试探的眼睛。
是乔艺舟？
桑萤眨了眨眼，不明白乔艺舟为什么来找自己。
少年垂着眸，明明长了一张走在哪里都会受欢迎，讨人喜欢的脸，却看起来并不是特别自信。
当他拿着书和笔，站在桑萤面前，表情甚至有一点……小心翼翼的感觉。
正当桑萤想问他找自己什么事的时候，乔艺舟终于开了口——
“小萤老师……我看节目的时候，看网友说过你是数学老师……我有几道不会的题目，可以问你吗？”
“可以。”
其实，桑萤并没有料想到，乔艺舟是来问自己题目的。
可是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时间，桑萤的肌肉记忆就帮她回答了这个问题。
熟练，实在是太熟练了，她没办法对一个前来问题的学生说出哪怕一个“不”字。
话音刚落，桑萤已经接过了乔艺舟手里的纸笔，坐直了身体。
翻开乔艺舟带的这本书，桑萤就更加轻松了。
这竟然是一本高中数学习题册！
桑萤都快被简单笑了。
简直就是在她这个前·高三数学老师的舒适区疯狂蹦迪好吗！
桑萤翻开最新的一页，问他：“哪道题不会？先划出来吧，我一道道讲。”
乔艺舟的眼睛亮了亮，立刻举着笔凑过来，开始圈出他不会的题。
桑萤脑内，系统发出被萌化了的声音：【艺舟弟弟竟然在公司写作业！也太乖了吧awww！！】
不过，过了几秒，系统突然【欸】了一声。
【为什么艺舟弟弟的习题册是高三的？他不是高一的吗？】
桑萤一看，还真是。
乔艺舟今年才15，刚上高一，可是他的这本习题册不仅是高三生的，而且已经做了一大半了。
桑萤很是好奇，问乔艺舟：“这些高三的知识点，你是自学的吗？”
“嗯。”乔艺舟很乖地点了点头：“毕竟还有两年就高考了，老师说，高一是高中最关键的一年，一定要有自主学习的能力……”
桑萤听完，心里不禁感慨万分。
要是当时她教的学生也有这么高的觉悟该有多好！！！
但是与此同时，桑萤也忍不住在心里小小声地说……
其实，“最关键的一年”这句话，乔艺舟不仅会在高一听到；
等他升入高二，高三，也一样会听到的……
《高中三年里最最关键的三年》
等到乔艺舟圈出自己不会的那些题目后，桑萤就开始帮乔艺舟一道道讲题。
乔艺舟一开始还有点紧张的样子，一本正经地把手握着放在膝盖上，和桑萤保持着一定距离。
不过等到桑萤讲了几道题之后，乔艺舟渐渐放松了下来。
他凑近了一点，坐到桑萤身边更近的位置，听她讲解每道题的解题思路。
作为经验丰富的高三数学老师，这些题目，简直就是桑萤最熟悉的东西。
她不仅熟知所有题目的详细解题思路，还善于引导，说法也是通俗易懂。
不仅如此，一道题目还有多重解法。
每一种解法，就算是偏门别类的解法，她都会认认真真讲给学生听。
毕竟，每一种解题方法都不局限于一道题目；
真上了考场，只有灵活运用所有的解题方法，才能够百战百胜。
这不是学生必须硬性学会的知识，却是桑萤自己对于教书的小小追求。
好在，乔艺舟也一点都不嫌麻烦，在桑萤旁边听得越来越专注，完全沉浸了进去。
最后一道题结束，桑萤转过头，问他：“听懂了吗？”
乔艺舟乖乖点头，眼睛里都是亮晶晶的小星星：“懂了，谢谢老师。”
他没有立刻离开，索性在桑萤旁边找了一个空位置，直接开始埋头做起了题。
系统激动的语气：【做题的艺舟弟弟也是超级的可爱啊awww好想rua一把！】
他重新刷题的时候，又过来问了桑萤两道题，总算是做完了所有的数学题。
合上习题册，乔艺舟却还是没有离开。
他又拿出一串单词卡，小小的卡片一张张翻过去，默背着单词。
桑萤还真的很少见到这么努力的学生。
刚上高一的学生，通常都对高中生活充满了憧憬。
但他们想象里的高中生活，往往都是阳光，校园，早恋，社团，毕业旅行……这些美好的事物。
至于学习，那是高二生，高三生需要担心的事情，离他们还远的很呢。
像乔艺舟这样懂得自主学习，甚至提前学习的学生，实在是少之又少。
认真学习的他一直在桑萤身旁默默背着单词，直到有人来办公室里找他。
“乔艺舟。”一个声音冷不丁地从办公室门口传来。
因为办公室里还有许多经纪人，那人的声音并不响亮，刻意压低了音量。
可是语气听起来，却是极为不耐烦。
“你怎么在这儿？我找你好半天了，你不在录音棚待着，来这里干嘛？不是说好要帮我们试音的吗？”
乔艺舟抬头看到那人，下意识挪开眼睛，与他错开了视线。
他“哦”了一声，语气平成了一条直线，和刚刚学习时兴奋的样子全然不同。
乔艺舟匆忙收拾好自己的纸笔和单词卡，站起身，对桑萤说了声“老师再见”后，跟着叫他的那个少年出门去了。
乔艺舟和那个练习生一走，秦莉莉从门后面闪了出来。
她把手中的文件夹递给桑萤，一脸“我没逝”的表情：“刚才被领导叫去批评了，回来的时候正好遇到宋姐要来给你送文件，我就一起给你拿过来了。”
桑萤伸手结果，道了个谢，开始解缠绕在文件夹上的线圈。
“和我你还客气什么？真是……”
秦莉莉眨了眨眼睛，突然用手肘轻轻拱了拱桑萤：“萤宝，刚刚我看你和乔艺舟气氛不错啊，看起来特别和谐……你现在也是A级的经纪人了，绝对可以申请到这种优秀练习生的，有没有考虑过？”
再收一个艺人的资格吗？
桑萤想到系统还曾发给自己一个任务，那就是让她再收一个艺人，但那个时候自己还只是C组的艺人，就算想收，也要排队很久。
没想到能收艺人的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桑萤正打算仔细想想秦莉莉说的话，却见秦莉莉又摇了摇头。
“哦对，但是你要是收了新人的话，Collapsar他们四个肯定会吃醋的吧，唉——多宝家庭不容易啊！”
桑萤：“……”
多宝家庭……
真是想吐槽却又好贴切的比喻啊……
“对了萤宝，”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后，秦莉莉想突然想起来什么，又问桑萤：“昨天《团魂1v1》快结束的时候，Collapsar到底是怎么分工的啊？”
又问：“我真的好期待最终公演，你们选好衣服了吗？”
【选什么衣服啊！】
系统一听到这种话题，顿时又支棱起来了：【听说过裸考吗？我们Collapsar这次就要裸考！裸！考！】
桑萤：“……”
你的裸考我的裸考好像不一样……
这边，还不等桑萤回答，秦莉莉就已经自顾自地摆手，说服了自己：“算了萤宝你别告诉我了，我到时候还是自己去看。”
桑萤笑着掐了掐秦莉莉圆圆的脸颊，又拿出了文件翻看了一遍，确认了领导已经在所有该签名的地方签了名，盖章的地方盖了章，这才又把文件收回了文件袋里。
和秦莉莉道别后，桑萤坐上了回别墅区的车。
路上，桑萤照例又看了一会Collapsar的直播。
这会儿他们倒是已经没在继续创作那首《Collapsar》了，而是正在舞蹈训练。
舞蹈老师和助教在前面带着，Collapsar四只在后面跟着，偶尔会停下来再讨论一下哪里要来个改动，让舞步更贴切几人的人设。
【啊啊啊帅死！！】
【谁懂，午睡起来这满屏幕的大长腿啊，斯哈斯哈……】
【呜呜呜，小萤老婆，我的小萤老婆，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小声说）我们的小萤老师好像很受欢迎哦……我看到有人（不解码）的粉丝在喊着让小萤老师带他家艺人呢】
【啊？？谁？？】
【草我晕了，周予凉刚才那个转身抬腿，谁懂？？谁懂？！！】
桑萤看着屏幕，想到池安池颜和隋放在最开始的时候，跳舞都是四肢无力扭曲的，现在跟在舞蹈老师身后，看起来比老师们跳得还好。
桑萤欣慰地放下手机，刚打算闭上眼闭目养神一会，却又想起来什么。
她打开万能的小绿书，在搜索栏里输入了从刚刚开始就一直觉得奇怪的事情——
“乔艺舟和天海里其他练习生之间的关系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