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
直播关闭后, 桑萤登录了周予凉的微博。
她把周予凉刚发给自己的一张照片，传了上去。
与此同时，数以百万的粉丝或黑子，都收到了他们的特别关注“@周予凉v”的这张图片——
泛黄的纸张, 被人用潦草的笔迹写了几段歌词和曲谱, 有不少删删改改的痕迹。
右下角有是书写人的签名和日期：“Zilch, 2019/9/12”
同样是潦草的，因为时间久远而变淡的字迹。
这条微博刚发出去不到20秒，就已经疯涨了近万条评论。
【终于有证据了？woc？】
【所以《壹》真的是周予凉自己写的？】
【woc不会吧？别搞我，我粉了白溪很多年啊啊啊，不会粉错人了吧？！】
【应该是p的吧, 这褶皱很奇怪啊】
【哪里看出来是p的？你圈出来好么，你一句奇怪就完事了？说话不用负责任？？】
【会不会是ai生成的？】
【这个纸张发旧的感觉……确实是自然变老的, 除非很多年前周予凉就想到要造假了, 但是应该不可能……】
【艹, 有点子纠结，到底该相信谁？？】
评论区什么样的声音都有, 有因为今晚的直播对Collapsar改观的观众，也有激动的沈白溪的粉丝。
他们放大图片，盯着每一个像素点, 试图找出这是p图的证据。
即便桑萤后来又上传了她拿着这张草稿，展示正反面的视频证据, 仍然有沈白溪的粉丝不愿相信真相。
泛黄的纸张，潦草的字迹，在他们嘴里成了“刻意做旧, 伪造证物”。
桑萤对此并不感到意外。
众口铄金, 脏水泼在身上, 本来就难以洗清。
今天的直播未必能让所有人都信服，但却是让所有人明白Collapsar的立场和态度。
她看向Collapsar四只崽崽：“都早点休息，好好睡一觉，明天还要早起训练。”
四人都乖乖点了点头。
桑萤站起身，余光看到池颜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但桑萤刚转过身，就听到池颜小声问隋放：“隋放哥，等会再来一把么？”
桑萤：“……”
你小子！
困得要死还要打游戏是吧？
指指点点.jpg
桑萤哭笑不得地回头看了一眼池颜，池颜立刻乖乖低头：“哈哈哈睡觉，睡觉，谁说我要打游戏了，我最爱睡觉了我现在立刻就站着睡好了Zzzz……”
桑萤：“……”
倒也不必这么配合。
她没忍住又笑了一下，走出了Collapsar的宿舍，却没想到周予凉跟在自己身后，和自己一起出来了。
“周队。”
桑萤站在原地等了等，周予凉却没立刻说话，只是往后仰了仰，把后背靠在了墙壁上。
桑萤学着他的样子，和周予凉隔了一段距离，也把自己的后背抵在了走廊的墙壁上。
短暂的静谧后，桑萤听到周予凉的声音：“不管怎么说，Collapsar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准备三公。我会监督他们的。”
格外靠谱的语气，像桑萤班上那个认真的小班长似的。
桑萤有点想笑，她点点头：“好。”
她话音落下，脑海里面的系统却不淡定了。
【好嗑好嗑好好嗑——！】
【宿主和你周予凉好像那种无敌靠谱的带孩子的爸爸妈妈噢！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哦对——】
【爸爸妈妈我出生啦！！】
桑萤：“……”
好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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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又到了公司例会的日子。
桑萤从《团魂1V1》离开前，不忘记叮嘱Collapsar的崽崽：“好好练习，就算我不在这里监督你们，你们也不许偷懒，好好多训练，听老师们的话，不许打瞌睡，不许……”
【哈哈哈哈刚点进直播间就听到小萤老师的殷殷教诲，很好，今天对味了】
【尽管节目已经追了一个月了，但我还是时常分不清这到底是综艺还是课堂】
【就不能都是么？让我们在这综艺的小课堂里面接受帅哥的教育什么的……（递上小皮鞭，老师请用这个教育我）】
【哈哈哈哈你们这些诡计多端的抖M！！】
【什么？小萤老师今天不在吗？】
【不要啊，所以今天小萤老师今天又要消失一天吗？妈咪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妈咪！！】
【呜呜呜呜小萤劳斯！小萤劳斯你带我走吧！】
【话说，就在刚刚我还在担心前几天的事情会不会影响到Collapsar，今天看来大家都没受什么影响嘛】
【反正就算怎么解释了也会有人不信，这个事情急不得，现在对Collapsar来说现阶段还是专注自身最重要】
【害，话是这么说……】
【我刚刚还看到池颜把自己不想吃的小番茄一半放在了池安碗里，一半放在了隋放碗里，然后光荣被揍了呢】
【我也看到了哈哈哈，反正我觉得我们可以完全不用担心Collapsar的精神状态】
【+1，我也觉得，明明就是我家爱豆的精神状态好的太超过了2333】
桑萤又叮嘱了四只崽崽一番话，这才恋恋不舍地从拍摄现场离开。
坐车回天海娱乐的路上，桑萤闭着眼睛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
首先，是开会。
对于今天的例会，桑萤还是有点紧张的。
毕竟自家艺人突然被黑。
其次，她这次回公司也是打算着手收集一些反黑的资料来当证据。
哦对了，还有另外一件事——
“系统，”桑萤叫脑海里的系统：“你昨天说我的第一个任务完成了。”
昨天回到宿舍后，桑萤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样，倒头就睡。
【是的捏，宿主！】
系统的语气听起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开心激动：【我们终于完成了第一个任务！也就是说，身为“经纪人系统”的我已经彻底被激活了！现在宿主你可以领取任务奖励！以后每完成一个任务也都可以获得相应的奖励！】
桑萤听得眼睛亮晶晶的。
她已经习惯了把自家系统当成一种智能ai聊天小人的存在，突然听到有奖励，瞬间惊喜起来。
桑萤问系统：“那你能给我什么奖励？花不完的钱？还是每说一句废话都能给我一万块？”
【……呜呜呜呜呜……】系统哭得很大声：【那是富贵下一本和下下一本的设定，对不起宿主我没有这种功能。】
桑萤：“……”
系统委屈巴巴地告诉桑萤：【宿主，我能提供的是一些数据辅助，和一些buff，或者道具。】
“buff？道具？具体有什么？说说看。”
一提到这个，系统又精神起来。
【就比如说，宿主你完成了第一个任务，主系统下放的奖励是可以查看艺人具体资料和数值的面板，和一个小枕头。】
“小枕头？”
【是的呢宿主！只要用这个小枕头睡觉，只要睡半个小时，就能恢复全部的体力，还能有增强记忆力，让头发变得更加乌黑浓密，保养皮肤等功能……】
虽然自家系统的语气听起来很像是什么小广告推销员，但这小枕头对桑萤这样的卷王来说还是很实用的。
“面板呢？怎么看？”
【稍等，这就为宿主搭载面板功能……进度100%，搭载模块结束，宿主可随时查看艺人的数值面板！】
跟着系统的指导，桑萤很快调出了一块晶莹的蓝色面板——
【艺人数值面板】
姓名：周予凉
唱功：10
演技：8
舞蹈：10
亲和力：2
【系统评价：唱功只有10，是因为满分只有10，问题在我，不在他！】
桑萤：……噗。
这个面板还挺幽默。
她又调出其他几人的面板看了看。
【艺人数值面板】
姓名：池安
唱功：8
舞蹈：6
演技：9
亲和力：3
【系统评价：看起来那么爱笑的一个人，亲和力却那么低，让统统不禁觉得后怕！】
【艺人数值面板】
姓名：池颜
唱功：6
舞蹈：8
演技：9
亲和力：4
【系统评价：比哥哥亲和力高一点，真的就一点】
【艺人数值面板】
姓名：隋放
唱功：7
舞蹈：7
演技：7
亲和力：6
【系统评价：差点让强迫症狂喜的一个面板，酷哥你的亲和力竟是全组第一！哦！我的隐藏款长发男妈妈！】
虽然系统评语离谱了一点，但是桑萤手指滑过这一个个面板，心里还是十分激动的。
有了这个功能，以后检查崽崽们的发展情况就更方便了！
针对每个人的强弱项，针对性地安排加练的课程……对对对，都立刻安排起来！
系统：【……】
它的宿主真是一心只有卷啊！！
瑟瑟发抖.jpg
桑萤突然想起来什么，问系统：“等等，那第二个任务是什么？”
【主系统发下来的第二个任务是二选一，由宿主你来亲自选。】
系统话音刚落，一个宛若游戏选项的界面，浮现在桑萤眼前——
【A：带领Collapsar赢得《团魂1V1》的胜利。】
【B.将一个新艺人收入麾下。】
桑萤本来想说“我全都要”的，但听到系统说完第二个选项以后，还是改了主意：“还是A吧。”
虽说一个经纪人名下能有不少艺人，但她现在还只是公司里面的一个小经纪人。
就算想要收艺人，也要等公司分配。
如果选了第二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完成任务。
再说，Collapsar也才刚步上正轨，桑萤目前还是想尽可能多的把精力放在Collapsar的崽崽们身上。
桑萤摁下了A任务的选项，听到了一阵轻快的电子音效：【任务已接取，该任务奖励丰厚，祝宿主顺利完成任务。】
过了一会，等车子停稳后，桑萤见到在公司门口等自己的秦莉莉。
刚一见面，秦莉莉就给了桑萤一个大大的拥抱。
两人一边朝着会议室的方向走，一边聊了聊近况。
秦莉莉都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我带的那两个艺人根本就不听话，油盐不进的，每天的训练不是迟到就是早退……萤宝，你能让Collapsar那么听话实在是太厉害了……”
这话桑萤在当老师的时候，就总能听到同事这么说。
不少被调皮的学生折磨到头秃的老师，总是来向她请教经验。
桑萤给秦莉莉分享了一些自己通过当老师的时候积攒下来的经验后，两人便来到了会议室。
会议上，桑萤担心的事情倒并没有发生。
Collapsar被黑的事情，领导非但没生气……反而好像挺满意的？
而桑萤不知道的是，领导们的想法其实是：对娱乐圈来说，黑红也是红，Collapsar这波的话题度比之前又上涨了许多，能够在热搜上连续霸榜这么久，已经是很多艺人望尘莫及的存在了。
对Collapsar和桑萤来说，可能比较难受。
但对公司来说，却是实打实的好事。
会议结束后，桑萤拿起刚刚记的一沓笔记，一边整理着一边朝着办公室的方向走。
但她们的前进方向和其他人是完全相反的。
其他刚从会议室回来的经纪人，三五成群地往外走，每个人都是脚步匆匆，有点着急和期待的表情。
桑萤看了他们一眼，一瞬间仿佛幻视了因为期待体育课而迫不及待想要从教室里出去的学生。
桑萤好奇地问秦莉莉：“他们做什么去？”
“我正想跟你说呢！”
秦莉莉的眼睛亮晶晶的：“今天是公司练习生一月一次的月末评定，马上就开始了，咱们要不要也去看看？”
“月末评定？”
桑萤想了想，记起自己确实有了解过这方面的知识。
大多数的娱乐公司都会定期招收一批练习生，对他们进行培养和训练指导。
每月月末，所有练习生将进行一次月末评定。
月末评定方式不定，可能是团队表演也可能是单人solo，可能是淘汰制也可能是积分制。
但大差不差的是连续几次月末评定都靠前的练习生，有机会得到公司的出道名额；而连续几次都排名垫底的练习生，则有可能被公司解约。
桑萤点头：“去看看吧。”
正好也能了解一下，身为业内顶级公司的天海娱乐现在的练习生水准。
【芜湖芜湖！】
脑海里的系统欢呼：【练习生？！啊啊啊那岂不是都是十几岁的超可爱的小爱豆们！！喜欢喜欢！！芜湖！】
桑萤：“……”
什么lsp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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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桑萤答应下来，秦莉莉拽着桑萤赶紧去办公室放下东西，就往到公司负一层赶去。
这里有着公司最大的一个演出舞台，也是每月练习生月末评定的考场。
桑萤他们进来的时候，月末评定已经快开始了，观众席也几乎快坐满了。
桑萤和秦莉莉只能坐到最后一排。
桑萤旁边坐着的是个戴墨镜，身材高挑的女人。
秦莉莉下意识看了那个女人一眼，瞬间脊背有点僵硬，显得有点不自然。
这时，前排突然传来一声激动却又压抑着音量的：“啊啊啊艺舟的这张照片也太帅了！”
前面的几个女孩子头凑着头聚在一起，激动兴奋地聊着喜欢的明星。
明显和周围的经纪人，工作人员的画风格格不入。
桑萤好奇地眨了眨眼，问秦莉莉：“她们是粉丝？”
秦莉莉点头：“对啊，她们是买票进来的，粉丝票每场只有10张，这次抢的特别厉害，一秒就卖空了，票价炒的特别高。”
像天海娱乐这样的大公司，练习生的月末评定也有不少追星er会关注。
月末评定是对外开放的，不仅公司内部的经纪人，工作人员会来参观，还会提供一小部分外部票，卖给练习生的粉丝。只要是能抢到票的观众都能进来观看，有不少喜欢养成系爱豆的粉丝都会抢票，厉害一点的大粉，公司几百个练习生的名字都能完全记住。
“公司现在有好几个特别火的练习生，尤其是一个叫乔艺舟的男孩子，才15岁，但是微博粉丝已经快要破百万了，自带流量还长得贼帅！唱跳能力也特别强！”
“乔艺舟？”
桑萤记得这个名字，这是原书里后期会出现的一个角色。
乔艺舟，天生一张精致可爱的男爱豆脸，唱跳全能。
正规公司练习生出身，父母都是老师，有着特别干净的履历和个人背景。
要知道，现在的内娱，许多追星er抓破脑袋都找不到一个长得帅，背景干净，能力还强，并且没有任何感情过往和黑历史的爱豆。
所以原书里，乔艺舟刚一出道，直接爆红，各种代言广告接到手软。
这样一个完美的爱豆，成为了原书男主洛奕后期的一大竞争对手。
不过，按照原书剧情，乔艺舟在红了半年多之后，付了公司一笔天价违约金，选择主动退圈了。
和周予凉有理由的离开不同，乔艺舟的消失完全没有任何征兆，导致他的粉丝在多年以后，仍然将他认作一抹天边的白月光，充满遗憾与想念。
而原书男主洛奕，因为乔艺舟的退圈，得到了他未能完成的一个电影主角的通告，从此进军影视圈。
乔艺舟，这个将会在未来神秘退圈的顶流爱豆，此时还只是一个小小的练习生。
很快，周围的灯光暗了下来，月末评定正式开始。
一组组练习生，陆续登上不算宽敞的小舞台。
桑萤仔细观察每一组练习生的实力。
他们大都十五六岁，正是最青春的年纪，对外貌的打扮都非常用力，丝毫不愿在外形上输给别人。
可是唱跳的实力……只能说……能够进步的空间还比较大。
桑萤一路看下来，还没有看到一个能称得上是实力还算不错的练习生。
直到一个银发的少年从幕后走出来。
桑萤的眼睛微微亮起。
从走路的姿势，身形体态来看，他就比周围几个少年好一大截。
聚光灯下，银发少年弯起嘴角，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他向前排的老师们鞠了一躬。
“老师好，我是C组的乔艺舟。”
话筒递到其他人手里，大家一一自我介绍后，乔艺舟和队员们终于开始了表演。
他做了一个轻盈自然的旋步，举起话筒，闭眸唱道：“can I make a little toast……”
嗓子不错，音域也广，舞蹈动作娴熟丝滑。
如果不说他是练习生，桑萤还以为他是已经出道一段时间的爱豆。
不愧是未来会爆红的爱豆。
三分钟的唱跳演出结束后，老师对他们的表演逐一做出点评。
台下的粉丝们压抑着尖叫的声音，但是一个个都激动的不行，肉眼可见地快要起飞了。
“真的好帅啊！才15，就这么帅了！”乔艺舟的现场看地秦莉莉也很兴奋，转头问桑萤：“萤宝，你觉得他怎么样？！现在很多经纪人都看上他了，等他一出道，大家估计都要抢疯了！”
桑萤微微点头。
“挺好的，他的个人实力很优秀，放在同期练习生里无可挑剔，可是……”
桑萤斟酌了一下措辞，说：“他和团队的配合度不太好。”
乔艺舟的唱跳能力，在他的小组里绝对是第一名，可是他和团队的配合度几乎为0。
如果乔艺舟愿意配合自己的队友，他们能展现出的团队效果，远不止于此。
桑萤话音刚落，身旁传来一阵轻轻的笑声。
“我也这么觉得。”
桑萤顺着声音看向旁边，说话的，是那个坐在她身旁的戴着墨镜的女人。
此时女人已经摘下了墨镜，笑容明艳，浓密的羽睫下是一双明亮如弦月的眸子。
【……啊！】
系统在桑萤脑内尖叫：【啊啊啊是漂亮姐姐！！】
可不就是漂亮姐姐吗！
这颜值，让人有一种多看一眼都是赚的感觉。
知道的以为她是来看月末评定的观众，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明星呢。
桑萤沉浸在女人的美貌中，女人伸出手：“你好，我最近在追你的节目。”
“每次看节目时，那种‘终于看完了，给我累够呛’的感觉真是让人着迷。”
“？”
这夸奖的角度还挺别致……
桑萤一头小问号地和她握了握手，语气不算确定：“谢谢？”
女人又笑了一下，突然想起来什么，微微凑近桑萤：“对了，你之前的体检报告还留着吗？能给我看一下吗？”
桑萤：？？？
为什么？？
也许是桑萤疑惑的表情太明显，不用她解释，女人解释：“我就是特别想看看我们的身体构造到底有哪里不一样。”
“为什么我每天做一点点事情就累得不行？到底是为什么？我是不是少长了几个器官？”
桑萤：？？？
这是夸奖吧？真的是夸奖吧？？
她怎么这么不确定呢？？
但桑萤不知道的是，在她们聊天的时候，坐在旁边的秦莉莉已经汗流浃背了。
汗如雨下.jpg
桑萤入圈之前，不太关注娱乐圈，所以可能没认出这位是谁……
但是一直追星的她是不可能认不出来高诗然的啊啊啊！！
高诗然！可是著名的漂亮花瓶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