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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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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袭飞鱼服的赵元吉,带着六名北镇抚司的锦衣卫进了养心殿,一行人大步向前,昂首挺胸,一举一动铿锵有力,威势颇为压人。

来到谢祯面前,包括赵元吉在内的一行七人,齐齐跪地行礼,齐声朗朗道:“臣等拜见陛下。”

谢祯眉宇间的阴云丝毫未散,此时此刻,面色更显阴沉,他道一声“平身”,便开口道:“将所查结果,细细报来。”

赵元吉闻言,眉眼微垂,面露一丝难色,这才行礼道:“回禀陛下,臣等今夜遍搜明威将军府,并……并未发现任何不妥之处。”

“什么?”

谢祯闻言一愣,蒋星重连造反和要杀他的话都宣之于口了,蒋府中竟然未发现任何不妥之处?

这个结果是谢祯万万没有想到的。

赵元吉从身旁下属手中接过一摞子账本,呈给恩禄,随即道:“这是蒋府近两年的账本,臣已派人翻看查阅。蒋家这两年的账目里,并未显示任何同朝中官员私下往来贿赂的证据。”

谢祯边翻着账本,边听赵元吉回话,赵元吉接着道:“且蒋家账目清晰简单,并无半分错账烂账。”

赵元吉说着,不由皱了下鼻,他就没见过日子过得这么糙的一家人。除了府中上下人等必要的衣食花销,蒋道明和蒋星驰,几乎没有额外的花销,银子花得最多的是蒋府姑娘,但基本银子都花在衣衫首饰上,完全可以比对。

赵元吉接着道:“若非说蒋道明和朝中大臣有什么往来,那也仅仅只是一些婚丧嫁娶上的礼品往来,有来有往,无论是蒋家送出的礼品,还是对方的回礼,尽皆详细记录在册,皆在正常往来的范围内,未见丝毫贿赂拉拢的迹象。”

谢祯翻看着账本,发觉赵元吉所言不差,蒋家的人情往来,确实极为干净,而且每一笔账目都对得上,主要是花销小,记录又清晰,想对不上都难,蒋家每年余银,不过四万两,完全符合蒋家所拥有产业的正常水平。

谢祯愈发感到困惑,将手中的账本扔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账目往来没有纰漏,就证明蒋家与朝中文武百官基本没有什么过格的交往。看来是无法从账目上顺藤摸瓜找到蒋家背后之人。

谢祯再复看向赵元吉,问道:“还查到些什么?”

赵元吉从另一名手下手中,接过一摞子已经拆封的书信,呈给恩禄,接着道:“这些是从蒋家三人房中搜到的书信。”

一听书信二字,谢祯神色一凛,忙从恩禄手中接过,详细翻看起来。

赵元吉望着他们陛下如临大敌的神色,不由眼露些许同情,接着道:“都是蒋道明同蒋星驰在边疆时,蒋家三人往来的书信。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蒋道明同自己上下同僚往来的书信……”

谢祯将所有书信放在桌子上,坐在贵妃榻边,一封封地细细翻看。

看着看着,本神色如寒霜的谢祯,神色间的疑惑却越来越浓。

蒋道明同蒋星驰在边境时,有很长一段时间,父子二人并不在一处,而这段时间,父子二人往来的书信中,内容……内容除了嘘寒问暖之外,竟全是蒋道明反复教导蒋星驰要忠君爱国,要为国而战,不要惧怕牺牲的叮嘱。

谢祯:“……”

谢祯不信,继续翻看父子二人之间的书信,可无论怎么翻看,都是如此,根本找不到一星半点同造反相关的东西。

谢祯看完父子二人之间的书信,复又翻看起父子二人同蒋星重之间的书信。

越看,谢祯眉宇间的疑惑越浓。

蒋道明诚如他之前的表现,根本没有纵女习武的意思,书信里有事没事就叮嘱她要有名门淑女的模样,即便远在边疆,也督促她学女工女红,看账管家等事务,几年前就是如此。

谢祯心下不由嘲讽,就蒋家这点一目了然的简单账目,也值得这般反复叮嘱着叫姑娘学?

而蒋星驰给蒋星重的书信,则比较随性,时而给她讲边疆趣闻,时而插科打诨,逗妹妹笑笑……而从兄妹二人的书信中,谢祯还得知一个消息,蒋星重的小字,唤作阿满。

又是一条没用的信息,知道她的小字有什么用?

谢祯将手里看完的信件扔去了一旁,复又拿起蒋道明同上下属沟通的信件,翻看起来。

而就在这时,一旁的赵元吉开口道:“回禀陛下,蒋道明同上下属之间的信件,臣等在查阅时,已同朝中记录在案的政务相比对,发觉都是有记录可查的政务,丝毫没有过格异样之处。”

谢祯暂未理会赵元吉,而是细细翻看手中信件,待看完后,谢祯垂下手,抬头目视前方,神色间的困惑愈发地浓。

赵元吉所言不差,皆是必要往来的朝务,毫无半点可疑之处。

谢祯将手中最后一封信件放在一旁,不由深吸一口气。怎会如此?蒋家为何半点谋反的证据都找不到?

谢祯细细思量,他分明亲耳从蒋星重口中听到造反二字,蒋家却什么证据也没有。要么就是蒋家办事远比他想象的要缜密,要么就是这一切,都是蒋星重一人谋划,同蒋道明和蒋星驰并无任何干系。

但,这怎么可能?蒋星重一人策划造反一事,没有任何帮凶,怎么可能?

谢祯正思量着,一旁的赵元吉觑着谢祯的神色,再复行礼道:“回禀陛下,臣在今夜潜入蒋府时,在蒋府祠堂中,发现一处供奉三世佛的佛堂,而三世佛的佛堂中,供奉着一个牌位。”

谢祯看向赵元吉,眼露警惕,“什么牌位?”莫不是被他收拾掉的九千岁?九千岁生前何等势大?不少他那一派的官员,竟是已为他建造生祠。

赵元吉拱手行礼,答道:“国运牌位!护佑大昭国运昌盛,繁荣富强的国运牌位。”

谢祯闻言彻底愣住,蒋家供奉的,居然是国运牌位?

赵元吉抿抿唇,接着对谢祯道:“陛下,据臣等查到的一切,明威将军同蒋主事并无任何问题,他们是忠君爱国的贤臣,乃陛下左膀右臂。”

他们是什么机构?是锦衣卫北镇抚司!若是连他们都查不到蒋家谋反的证据,那就证明,蒋家确实没有任何问题。

听着赵元吉的话,这一瞬间,谢祯只觉脑中发蒙,蒋星重那日在瑞鹤仙楼说的话,再复浮现在眼前,她说“我们一定要守住大昭每一寸国土。”

她要造反,要杀他这个皇帝,可是蒋家供奉国运牌位,而她造反的理由,是认为他是亡国之君,守不住大昭的国土。

谢祯只觉脑中一团乱麻,说不通,这一切都说不通。

查到的证据显示,蒋家分明忠君爱国,可蒋星重又分明亲口说出要谋反。如果蒋家忠君爱国又怎么会谋反?若要谋反,他们又怎么可能忠君爱国?

若想说通这一切,只有他的第二个判断,这一切都是蒋星重一人策划,与蒋家无关,蒋家背后更没有密谋勾结的势力。

谢祯痛苦地发现,只要相信蒋星重说的话,她有预知未来之能,那么一切都能说得通。因为她有预知未来之能,所以她知道未来大昭会陷入怎样的困境,所以她要提前谋划造反,所以忠君爱国的蒋道明和蒋星驰浑然不觉……

可他不信!

他既不信蒋星重有预知未来之能,更不信自己是亡国之君!

皇兄驾崩那晚,传位于他,曾握着他的手殷切期盼“吾弟当为尧舜”。

大昭三百年基业,最终会断送于他手,这叫他如何能接受?如何能面对?

这背后,一定还有什么他未曾查到的真相。否则,蒋星重一介手中无权无势的女子,凭什么敢如此胆大包天,密谋造反?

念及此,谢祯看向赵元吉。

深夜的养心殿中,回荡起他严厉而又深沉的声音,“查!继续给朕查!查蒋家九族!务必要查清蒋家九族的资历背景,生平所为!”

话音落,连同赵元吉在内的中锦衣卫一愣,随后齐齐抱拳行礼,“臣等领命。”

说罢,谢祯指一指桌上那些从蒋家得来的账目和书信,对赵元吉道:“原样送回去,莫叫蒋家发现端倪。”

既无证据,他就不能打草惊蛇。

恩禄忙收拾所有东西,转交给赵元吉,随即谢祯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锦衣卫走后,谢祯手扶着桌面,缓缓在贵妃榻上坐下,目光直直地盯着地面,不知在想些什么,一旁的恩禄担忧地看着他。

他知道北镇抚司的本事,基本上,北镇抚司查到什么就是什么,他们探查的结果,就是真相。

谢祯抬手扶额,两指捏住了自己的眉心。

他很想就此相信北镇抚司查到的结果,但他亲耳听到蒋星重的谋划,这件事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他的心间,叫他没有办法不去多想,不去考虑是不是还有更深的真相。

蒋星重要造反,要杀他……他何惜一己之身?

可如今大昭面临诸多困局,天灾不断,国内有流寇之祸,国外有土特部因天灾不断侵犯。朝廷中,九千岁遗祸尚未清除,百官混乱,占地贪腐,难断其脉。且又面临国库空虚,处处举步维艰……

自他御极之时,便是天时地利人一样不占的困局。

他如此夙兴夜寐,为的就是想要大昭脱困,如果此时再有他难以摸清的势力,举兵造反,他又该如何应对?大昭何时才能脱困,才能恢复中兴?

谢祯一筹莫展,沉默许久,谢祯忽地看向恩禄,问道:“离早朝还有多久?”

恩禄看着谢祯眼下的乌青越来越重,心疼得紧,如哄孩子般软声细语道:“回陛下的话,还有半个时辰,若不然您合合眼?”

谢祯缓缓摇头,对恩禄道:“替朕换朝服,朕亲自去趟武英殿,而后便直接去上早朝吧。”

恩禄闻言,不易察觉地轻叹一声,他们陛下如此这般不顾己身,全靠年轻撑着,可到底不是铁打的,长此以往下去,身子如何吃得消?

不及恩禄规劝,谢祯已站起身,行至偏殿暖阁,恩禄没法子,只好唤了女官进殿,一道为谢祯更衣。

换好朝服后,恩禄命人在养心殿外准备好轿辇,便同谢祯一道,往武英殿而去。

前往武英殿的路上,谢祯神色依旧沉沉。

蒋家什么也没有查出来,或许是蒋家及其背后势力行事太过缜密之故。

但这些时日来,据他对蒋星驰的了解,此人性子开朗,脑袋灵光,但是没什么城府,喜怒哀乐都在脸上。

自昨日下午到现在,他这般被留在宫里,且没有搭理他,若是有猫腻,心中必定揣摩帝心,一旦发觉难以揣摩之时,必定会自乱阵脚。

他要亲自去看看,蒋星驰被关了这一夜后,到底是个什么状态。

念及此,谢祯低眉看向轿辇随行的内臣王永一,吩咐道:“你先去武英殿,吩咐众人,待朕到后,不许任何人弄出半点动静。”

王永一行礼应下,忙先一步小跑离去。

不多时,谢祯的轿辇来到武英殿外,内臣落辇,恩禄扶着谢祯走了出来。

因着王永一提前的嘱咐,谢祯一到,武英殿众人安静跪地,垂首低眉,无一人出声。

谢祯一路行至武英殿偏殿,在门口停下。

这时,谢祯发觉,门边跪着的小太监眼神飘忽,一会看他,一会又看殿门,不由道:“瑟瑟缩缩的像什么样子。”

那小太监闻言,忙跪直了身子。

谢祯看了眼殿门,向那小太监问道:“蒋主事自昨日下午进了武英殿,都做了些什么?可有坐立难安,反复询问朕为何留他?”

小太监闻言一噎,明显脸色有些泛白,支支吾吾道:“这……这……”

谢祯一见这副模样,不由蹙眉,正欲斥责两句,却忽听殿内传出一段震耳的呼噜声响。

谢祯:“?”

小太监身子一震,面色更白。

谢祯诧异地看向武英殿偏殿的门,一时有些呆愣,就在他想探究之际,殿内又传出一段呼噜声,一重两轻,节奏甚好。

一旁的恩禄闻此都傻眼了,蒋主事好大的胆子,竟在陛下面前如此失仪!

恩禄不由上前一步,正欲推门,却被谢祯抬手制止,对他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恩禄只好后退一步,重新站好。

谢祯在偏殿门外复又听了好半晌,这才抬手,亲自推开了殿门。力道很轻,沉重的门扇吱吱呀呀地徐徐打开。

谢祯抬脚走了进去,正见昏黄的烛火下,蒋星驰四仰八叉地躺在罗汉床上,正睡得酣甜。

他一条腿搭在罗汉床的扶手上,脑袋都侧去了一旁,张着一张大嘴,许是罗汉床略短,窝着了脖颈,此刻的蒋星驰呼噜声震天。

这一刻,谢祯望着眼前的蒋星驰,人都有些发愣。

没有焦虑,没有不安,更没有担忧猜忌,而是如此放心地深眠于此。

谢祯盯着蒋星驰看了好半晌,方才从偏殿中退了出来,命恩禄关上了殿门。

殿门关上后,谢祯看向一旁值守的小太监,问道:“蒋主事是何时睡下的?”

也有可能一直焦虑难安,直到撑不住了方才睡着。

小太监根本不敢看谢祯的眼睛,低眉顺眼道:“昨,昨日夜里亥时。”

昨日夜里亥时?那岂不是天黑没多久便睡了?

谢祯眼里再次漫上一层困惑,他承认,他看不懂!

其实他心里知道,只要承认蒋家却无谋反之心,便能理解蒋星驰的行为,但他不敢相信。

待锦衣卫查清蒋家九族,想来一切便见分晓。先不急,一切等锦衣卫查案的结果。

念及此,谢祯转头对那小太监道:“不必叫他,等他醒后,也不必说朕来过,但也别叫他走,衣食住行别亏待。”

谢祯顿了顿,又道:“也无须厚待。”

小太监行礼应下,谢祯便带着众人大步离去,前去早朝。

看着谢祯离开后,小太监狠狠松了口气,并抬手擦了把汗。不是他不叫蒋主事,主要是方才王永一来过,特意吩咐叫不许弄出动静,他不敢啊!差点对不起蒋主事的银子。

而蒋星重,因着最近每日早起练武的缘故,寅时过去没多久,便醒了过来。

蒋星重望着漆黑陌生的房间,清醒了一会儿,这才想起,她昨夜等言公子等到夜里子时,实在困到不行,这才倒头睡在了罗汉床上。

而言公子,昨日没有来。

蒋星重深吸一口气,从罗汉床上坐起身来,不由“嘶”了一声,这才发觉睡硬了腰。

蒋星重伸手捏捏腰,待好些了这才从罗汉床上下来,朝门口走去,准备去找傅清辉问问。

房门打开的瞬间,她居然看到傅清辉还守在门外。傅清辉听到动静,侧头投来目光。

蒋星重愣了一瞬,问道:“你昨夜守了一夜?”

傅清辉未做回答,只道:“需要什么直说。”

蒋星重已经习惯了傅清辉的淡漠,懒得再管,直言问道:“言公子不是约我在此处密谈吗?他人呢?昨晚怎么没来?”

傅清辉道:“昨夜陛下宣召,公子朝务繁忙,怕是耽搁了。”

蒋星重暗骂了一句狗皇帝坏她好事,只好道:“那我在院里练会武。”

说着,蒋星重看了一眼傅清辉腰间的雁翎刀,伸手道:“刀借我。”

傅清辉看看自己腰间的刀,随即对蒋星重道:“姑娘身着长袄马面,怕是不宜练武。”

他可不敢将兵器交给蒋星重。

蒋星重闻言,不由低头看了看自己,这才想起昨日是穿着常服出门,长袄宽袍大袖,确实不方便练武。

蒋星重微叹一声,很快便给自己行了个方便,道:“那我再去睡会儿,醒后再送热水和早点过来。”

说罢,蒋星重复又回了房间,傅清辉则看着紧闭的房门,嫌恶的瞪了一眼,重新站好。

蒋星重就这般又在言公子的私宅里等了一日,依旧没有见到言公子的身影。去问傅清辉,也是只有一句说辞,陛下安排了差事,公务繁忙。

她只好又在这私宅里睡了一夜,直到第二天傍晚,蒋星重算着放值的时辰,发觉言公子还是没有要过来的意思,不免心间窝了一股子火气,连话本子都没心思再看。

宅中婢女送来晚饭,蒋星重没心思吃,直接出门,对守在门口的傅清辉道:“言公子既忙,我便先回府,等他不忙了再接我过来吧。”

说着,蒋星重便大步往外走去。

怎知傅清辉却还是上前拦住,傅清辉正欲说话,怎料蒋星重却忽地站住脚步,怒视于他,厉声质问道:“我又不是你家公子卖身为奴的奴婢,为何不叫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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