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位族老相互看了看,都觉得自己最近很倒霉,原来是被人动了身上的气运?
大族老扶着自己的腰:“原来是这样,难怪我最近这腰越来越疼。”
三族老:“是呀!我的腿也疼得厉害,好几个晚上都没办法睡个安稳觉。”
四族老:“我前几天出门,一不小心踩到了狗屎,好好的新鞋子就这么遭污了。”
族长:“”
那是你走路不看路,眼瞎,跟我没关系。
五族老和二族老没说话,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族长和杜振东,他们急的倒霉事更多,全都算在了那两父子身上。
大族老已经派人去喊全村的男人来开祠堂了,杜福春的事太大,不是他们五个人能决定的。
杜家村的男人们全都涌向祠堂,老老少少一共好几百人。
看杜福春被五花大绑地绑在祠堂门口的柱子上,大家都一头雾水,搞不懂他犯了什么错。
再看邱氏被人揍得鼻青脸肿,她男人和儿子没一个过来问候一句。邱氏跟族长之间的事他们都知道,只是家丑不可外扬,加上杜福春是族长,怕说了没人信。
都睁只眼闭只眼,没管这些破事。家里穷,饭都吃不饱,追究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看着底下的杜家子嗣,五位族老觉得自己有愧,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杜福春竟然做出这么多猪狗不如的事。
“各位!今天让大家来,是有件事要告诉大家,杜福春在咱们村给自己建立了一个后宫。利用邱氏逼迫村里的十一位妇人屈服于他,这十一位就是她们。”
十一位胖妇人站在一起,个个低着头,不敢看自己家里的男人和孩子。
她们的确都是被迫的,可男人会不会信,那就不得而知了。
好些胖妇人的男人被这消息震惊得脸都绿了,他们不知道家里的女人跟族长还有一腿。
“她们都是无辜的,罪魁祸首是邱氏和族长杜福春,他们俩还生下了杜振东。”
大族老的话让底下人瞬间炸开锅。
“什么?这也太不要脸了?两人苟且还生下了孽种?”
“我们杜家村什么时候出了这么恶心人的事?以后出去还要脸见人吗?”
“这样的人必须处理掉,不能继续留着了,不然就是给大家心里添堵。”
“对,族长跟邱氏都不能留着。”
五位族老相互看了看,又在一起讨论了几句,就判了族长和邱氏的死刑。
“凡是对这二人心有怨恨的都可以上来打,直到把人打死为止。”
大族老的话一出,那十一个胖妇人和他们的男人孩子,全都虎视眈眈地盯着族长和邱氏。
族长吓得脸色发青,想喊想叫,可惜嘴巴早就被堵住了,根本叫不出来。邱氏也一样,她的手脚被捆住,嘴巴里也塞了一块破布,“呜呜呜”地哭着往边上爬。
愤怒的胖妇人们容不得他们逃窜,抓住了就是一顿揍。
杜丞相和杜夫人,黑炭头,黑瘦老头还有楚潇潇,李思祖都在一旁看着。
李思祖怕她看了晚上做噩梦,还用手挡住了她的眼睛,奶团子不乐意,拉开了他的手,看得津津有味。
【啊哈!坏人被打死了,得到了报应。】
李思祖:“”
看来是我想多了,潇潇妹妹根本就不带怕的。
黑炭头:“”
那当然,也不瞧瞧我主人是谁,这点小事哪里能吓到她?
族老们看族长和邱氏已经被打得没了声响,命令他们停手,让各自的家人领回去安葬。
族长家的许多财产都是杜丞相家里弄来的,族老做主,全部归还给杜丞相。
杜振东也不敢多说什么,爹死了,他娘从来就不待见他,杜家村他怕是待不下去了。
族老将族谱上的主支旁支重新改回来,新的族长交给族老们去选,他才不会选呢。
杜丞相的原话是:“是偌大的旁支需要族长,我们主支没人做族长,也不需要族长。族老们若是乐意就选一个,若是不乐意就别选,旁支的事你们看着办。”
族老们都不敢说话了,族长坑害了杜丞相,旁支坑害了主支,还有什么脸面让人选族长?
杜丞相说的也没错,主支的人已经不在杜家村居住了,没有人需要族长,需要族长的人是他们这些没本事的旁支。
若不是他们苦苦哀求,说不定杜丞相已经自请除族了,谁还管他们选不选族长?
好在杜丞相对族里还是挺好的,这次顺利拿回自己的田产,庄子,把修缮祠堂的资金给解决了。
这就已经很好了,要是他不出这个钱,谁也拿他没办法,谁让他们旁支寒了他的心呢?
他们离开杜家村的时候,黑瘦老头跟着一起走了。
杜丞相觉得奇怪,但没有多话,是国师大人让那老头跟着来的。他也听了一耳朵,好像家里的东西忽然间都没了,就是这老头搞的鬼。
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可当真正面对,那句话就显得苍白无用。
不是不语,是无法言语。
就像他家里的事,在外头基本上没啥人知道,他们都不知道怎么跟人说,也不知道跟人说了,人家会不会相信。
一夜之间,库房里的东西全都不见了,这种事是人能做到的吗?
那肯定不是,一定是神仙精怪才能做到的。
他是丞相,这种事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言说?要是造成不好的流言蜚语,让百姓们惊慌失措怎么办?
家里的事,他从未对外人提起,就连皇后那边都没有明说,一直遮掩着。要不是太子带了国师来,他还不打算说出口。
别看国师年纪小,可真有能耐,一眼就看出来事情的本质。哪怕她从头到尾都没说过几句话,但每次太子趴在夫人耳朵边嘀咕,他猜着应该都是国师给了外孙什么提示。
不知道这老头跟着回来,是不是要把库房里的东西都还给他们,应该是这样。
只是他没吭声,他就在边上默默地看着。
不得不说,杜丞相到底是丞相,看事情的角度不一样,黑瘦老头下了车,直朝后院走去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