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可真是个殚精竭力的好母亲。”北阳候气的大笑,“我的嫡子一出事,母亲就立即打压徐氏,夺了她的管家权,将她赶去佛堂清修。
抬了田氏掌家,儿子一直以为母亲是为了儿子好,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为了算计北阳候府。
田氏掌家,母亲从旁协助,给后院的私生子腾出机会。让田氏有孕,生下百川,再说是本候的孩子,让儿子一心抚养,成为世子,将来成为侯爷。
母亲!你可真是厉害呀!我的百森,是不是母亲让人带走的?”
此言一出,逼得北阳候府的老太太脸色惨白,心尖狠颤。没想到她天衣无缝的计划,就这么化作了泡影。
“来人!将后院的表公子押来,拿下田氏。”
北阳候已经快要气疯了,他今天什么都顾不得,只想整理清楚这些遭污事。
牛百川吓坏了,拉着他的衣袖:“爹!你别为难娘,她是错了,可也是儿子的娘亲。”
瞧着吓得一直抹眼泪的儿子,北阳候到底于心不忍。孩子是他一手养大的,日日带在身边教导。
嚣张跋扈归嚣张跋扈,却从没干过什么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的坏事。顶多喜欢欺负一下弱小,滋长一下自己膨胀的野心。
他打小也是个纨绔,从没觉得儿子的行为有啥不妥。
“川儿!这件事跟你没关系,爹心里有数。”
北阳候虽然没啥大本事,但道理还是懂的。牛百川跟他一样都是受害者,他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
一知道自己的身世,第一个就来告诉他,可见在他心里,自己这个当爹的还是值得信任的。
要不是他说出这个惊天大秘密,说不定他到死都不知道被亲娘算计的事。
陈德文被人抓来,丢在地上,田氏也被绑着,跪在北阳候脚边。
“孽障!你到底要做什么?今天是什么日子?有啥事不能过了今吗?”
看见自己最疼爱的儿子被人绑住手脚堵住嘴,北阳候府的老太太心疼坏了。那是她最引以为傲的儿子,大儿子一生平庸,根本没啥出息。
要不是有祖上封荫,就他那文不成武不就的纨绔,能有啥出息。
小儿子不一样,刻苦读书考上了举人,眼瞧着就要考进士,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毁了他?
“母亲既然敢做,还怕被人看笑话?”
北阳候快要气炸,恨不得弄死陈德文和田氏。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给他戴绿帽,一戴就是十多年。
当他是什么?
傻子?聋子?蠢货?
“北阳候这是被气狠了,什么都不管不顾,当着咱们的面处理这事,合适吗?”
“没有啥不合适的,今天不处理,来日照样被传得沸沸扬扬。不如当着咱们的面处理,省得大家瞎传瞎猜。”
“谁遇上这事都要疯,养了十多年的儿子忽然说不是自己的,是弟弟的。关键是这个弟弟是什么来路都不清楚,简直搞笑。”
“不得不说北阳候府的老太太手段高超,瞒得滴水不漏。”
北阳候不管耳朵边的人说什么,他只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母亲!儿子问你,他是不是你的亲生儿子?”指着地上的陈德文,嘶哑着声音问。
“是!他是你弟弟。”老太太抬头看着北阳候,一脸理直气壮,“老大!你不该这么对他,他是你的亲弟弟。”
“他叫什么名字?他的父亲是谁?”
面对儿子的质问,老太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旁的牛百川代替了她。
“爹!祖母说他姓陈,叫陈德文。还说以后儿子继承了侯府爵位,有一个儿子也必须姓陈。”
“嘶!”
“嘶!嘶!”
“嘶!嘶!嘶!”
“嘶!”
一片的抽气声此起彼伏。
“老太太厉害呀!大儿子姓牛,小儿子姓陈,连曾孙都算计上了。”
“太可怕了,乱了牛家的血脉,这是要把牛家的爵位偷渡给陈家?”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北阳候听完笑得很大声:“哈哈哈!哈哈哈!母亲!你的算盘打得真好,想让陈家的子孙顶了我牛家的爵位?哈哈哈!哈哈哈!”
北阳候府的老太太和地上的陈德文一声不吭,事情已经败露,就没啥可说的。成王败寇,说的再多也无用。
“田氏!”北阳候的目光就跟那凶狠的狼一般锁死了地上跪着的女人,“当年嫡子出事,你是否有参与?
你若好好说清楚,看在川儿的面上,我饶你一命。若是不说,剩余的时光,我让你后悔招惹了我。”
田氏无助地看向老太太,最后低下头,仔细思考这话该怎么接。
人群后边的徐氏慢慢往前边挤过来,走到田氏身边,捏着她的下巴:“最好不要耍心机,我的森儿要是寻不回来,你的儿子也别想好过。”
猛地瞧见徐氏打扮得端庄典雅,眼眸狠厉,像是要吃人一般,田氏吓得一个激灵。她担忧地看着牛百川,“砰砰砰”的给北阳候磕头。
“我说,我说,侯爷!希望你看在妾身招供的份上,饶过川儿,他什么都不知道,都是妾身的错。”
“本候要听到有用的消息,否则,别怪本候不客气。”
牛百川被北阳候满身的戾气吓得如鹌鹑一般,缩着脖子不敢出声,他能理解父亲心里的愤怒。
儿子不是亲生的,不管是哪个当爹的听了都会伤心失望。
“那件事是妾室跟陈德文一手安排的,妾室负责晕倒,引起混乱,陈德文负责带走大公子。至于大公子被送去了什么地方,妾室真不知道,要问陈德文。”
田氏说话只说了一半,她是不知道牛百森被送给了谁,但整件事却不只有她跟陈德文,还有老太太和杨嬷嬷也参与了。
她不想供出老太太,是希望她要有啥不测,老太太能保住她儿子,毕竟那也是她孙子。
徐氏站在田氏身边,一脚将她踹翻:“蛇蝎心肠的恶毒女人,当年本夫人就不该心软围着你转,该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你表演。”
北阳候则是走到陈德文身边,弯下腰,扯掉他嘴里的布:“说吧!你把我儿子送去了什么地方?送给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