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众人听完,相互对视,随即哈哈大笑,奶团子那句“抱着奶瓶去上朝”,实在太有画面感,他们忍不住啊!
“哈哈哈!哈哈哈!”
“呵呵呵!呵呵呵!”
“嘿嘿嘿!嘿嘿嘿!”
“噗哈哈哈!”
瞧着一大家子笑得前俯后仰,奶团子眼眶都气红了,大声喊:“啊!啊!啊!”
【哼!欺负我不会说话是吧?肆无忌惮取笑我是吧?不理你们了,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听完楚潇潇的心声,大家慢慢收起笑容,再不敢笑。个个看过去,果然瞧见白白嫩嫩的奶团子红着眼眶,一副控诉的表情。
老太太的心瞬间疼惜得不得了,走过去将她抱起来:“祖母的乖乖哟!怎么生气了?好好好!祖母不笑了,祖母让大家都不许笑。”
老国公马上捋着胡子,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笑了,不笑了,祖父不笑。”
楚之南假意咳嗽了几下:“爹也不笑。”
随即扭头,嘴巴咧开到耳朵根。
楚潇潇没眼看,大人就会骗小孩,心口不一,感觉自己的智商被侮辱了。
杨氏努力收住笑意,用手捂住上弯的唇角,怕被女儿看见。
楚之西和楚之北努力憋着,不敢再笑。
圆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在他们每个人的脸上扫过,最后停留在楚之南身上,楚潇潇朝他翻了个白眼,眼白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哼!便宜爹最坏,嘴上说不笑,偷偷转头笑,不理你了!坏爹爹!】
楚之南一个没忍住,“哈哈哈”地笑着走了出去。
哎呦喂!他家潇潇怎么能这么可爱?瞧那大眼睛翻地,那小表情委屈的,简直萌他一脸血。
谁能扛得住啊!
屋里的人见楚之南笑着走了,个个低头看地板,再不敢看奶团子,怕被她萌得憋不住。
只要不看,就不会引发笑点。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楚潇潇就被人抱起来穿衣服。
她知道今天要跟着爹爹去上朝,迷迷糊糊地闭着眼睛由着杨氏摆弄。上了马车,杨氏也不敢给她喂什么吃食,怕一会儿上朝她要尿尿。
听说皇帝要抱着她呢,万一尿在皇帝身上怎么办?楚家岂不是要被责罚?
也不知道皇帝为什么要抱着她上朝,万一被孩子冲撞了,会不会降罪更不好说,凡事求个小心安稳总不会错。
到了宫门口,杨氏留在马车上,楚之南抱着熟睡的楚潇潇进宫。
许多人看他上朝抱着个孩子,纷纷打趣。
“护国公!你带着个孩子来做什么?想再捐八百万两银子?府里再出个三品淑人?”
“你是不是疯了?弄个奶娃娃来朝堂,亏你想得出来。”
“完了,完了,护国公不会是魔怔了吧?抱着女儿来上朝?你就不怕皇帝一怒,将你女儿摔死?”
楚之南瞪着说话的那人:“管好你的嘴,连皇上都敢随意编排,脑袋不想要了是吧?”
那人不服气:“本官说错什么了?护国公何必虚张声势?”
走进去没多久,元宝公公来了,身后跟着一个小太监,直奔护国公身边。
“护国公!将小姐交给咱家吧!皇上已经在等着了。”
楚之南看了眼怀里熟睡的女儿,依依不舍地把人交给了元宝公公,身后的小太监拿出一件披风给楚潇潇盖上。
瞧着这诡异的一幕,所有的官员都不敢吭声。个个脖子伸得老长,对着元宝公公行注目礼。
皇上要护国公府的奶娃娃做什么?还让元宝公公亲自来接?
元宝公公可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别说是个奶娃娃,就算是老护国公来了,他也不可能出来迎接。
为什么偏偏出来迎接一个孩子?
是呀!为什么?
许多人想问,看看四周都是探究的目光,全都憋住了没问。
护国公是个疼女儿的,看着女儿被接走,脖子恨不得变成长颈鹿。
大家看他脸色不怎么好,更不敢问了。
等到了朝堂上,大家才看明白,护国公府的奶娃娃,此刻正被皇帝抱在手里走进金銮殿,坐在龙椅上。
朝臣下跪,山呼万岁,楚潇潇皱了皱眉,慢慢睁开眼。
无意识地看了看,眼前一片明黄,还有皇帝冷峻的下颌。
她一激灵,翻身坐起,瞧着底下乌泱泱一片人,顿时揉了揉眼睛,随后扒拉着皇帝的手臂,站在龙椅上。
【哎呀!这就是早朝,怎么来了这么多人?端王的左膀右臂,镇国将军姚碧天和太尉刘正极来了没?】
皇帝听了,心间大喜,他就知道,带着楚潇潇上朝,一定会有所收获。
镇国将军姚碧天居然投靠了端王,太尉刘正极也是端王的人,还有呢?潇潇小祖宗!能不能多说几个人的名字?
元宝公公刚喊完“有本启奏,无本退朝”,就见有人站出来哭诉。
“皇上!护国公府的奶娃娃当不得皇上抱着上朝,她不是公主,也不是皇家人,怎么能站在龙椅上接受朝臣的跪拜?”
随后有人跪下:“臣附议!”
楚潇潇被人嫌弃,小脸一垮,眉头皱紧,朝那人凶巴巴地“啊”了一声。
【这个讨厌的人是谁?我才刚来就一堆废话,当我乐意来呀!见了皇帝我都不跪,还能受不得你们的朝拜?哼!狂妄自大。】
皇帝脸色也十分不悦:“御史王桥林!你这是在斥责朕昏庸无道,恣意妄为吗?”
故意将御史的全名称呼出来,皇帝很想听听楚潇潇对此人有什么看法。
【啊?他就是御史王桥林?人倒是个正直不阿的好人,可惜儿子不争气,总是惹事。前几天还因为在百花楼争风吃醋,打死了一个外地来的读书人呢。】
什么?皇帝脸色逐渐难看,大声呵斥:“王桥林!你家公子在百花楼争风吃醋,打死外地学生的事可有妥善处理?”
一言问出,不仅仅是王桥林,就连文武百官都惊出一身冷汗。
大家虽然不敢窃窃私语,却个个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再叽叽歪歪什么。本来有几个言官也想附议的,都把伸出去的一条腿,慢慢地缩了回来。
“皇上!此事本官已经赔偿了银子给那位外地学子的家人。”王桥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这事知道的人很少,是谁把风声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
楚潇潇:“”
是我,是我,你来咬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