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贬式的肯定秦砚初的结论。
秦砚初:“……”
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并不喜欢听到薄棠自贬的话语。
她才不是废物。
仔细想来她还是有很多优点的,长得漂亮、身材好就不说了,她会做家务、做饭好吃、还系得一手好领带。
不管是上班还是出席宴会,秦砚初的领带永远都是被别人夸赞有品位、有特色的那个。
薄棠冷笑两声,把玩着手里那张一百万的支票漫不经心的开口说:“我连工作都找不到,不是废物是什么?”
“还是秦总您有先见之明,离婚前就预测好了我的职业生涯。”
所以……一个没有工作、没有收入的废物在看到唾手可得的一百万时怎么可能不心动?
深吸一口气,薄棠眼神清澈且认真的盯着秦砚初恳求道:“秦先生,您不介意教教我怎么才能做到不贪财,不爱慕虚荣吧?”
薄棠的话让秦砚初感到一阵面红耳赤,是他剪断了薄棠的翅膀,用绝对权威迫使她屈服在世俗压力之下却还嫌她庸俗。
可有的事情做都做了,就算现在后悔也无用。
“只要你愿意配合我在爷爷面前隐瞒咱们俩离婚的消息,我可以每个月固定给你一百万。”
“不仅如此,秦氏集团也能破格录用你,怎么样?”
正好他的办公室里缺一个女秘书。
自从孟星被他赶出公司后,秦砚初身边就没有任何女秘书了,然而很多场合规定必须带女伴出席,高峰不太合适。
既然薄棠想工作,就让她工作吧,工作到头秃那种!
见她迟迟没有答应,秦砚初忍不住轻启薄唇继续说道:“你别想多了,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前妻,与其让你去别人的公司挨打挨骂,不如在我眼皮子底下上班,这样多多少少也能给你行一点方便。”
“当我的秘书月薪五万,你也不用做什么。每天坐在办公室吃吃零食、吹吹空调,偶尔陪我出席一下宴会就行。”
这在别人看来那可是梦寐以求的好工作,但在薄棠看来却是秦砚初看不起她的能力,额外给她的施舍!
薄棠想也不想的拒绝了。
“放心,我会配合你演出,但工作就算了!”
她有工作!
是靠自己双手努力得来的工作,才不需要他的施舍。
“我们都离婚了,老死不相往来最好的办法!没办法我穷,为了每个月一百万不得不答应陪你做戏,其他时间我恨不得一辈子都见不到你!”
秦砚初的脸黑得犹如锅底灰,看不出原本的面色。
薄棠总是强调他们已经离婚了这个事实,还说什么要和他老死不相往来?
简直就是做梦!
“好,你不去我公司上班也可以,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
他深知这种时候要是继续用强硬的手段逼迫薄棠恐怕会适得其反,不如退一步,维持第一个条件好了。
薄棠点头,“没问题,但你总得给我一个期限吧?”
“很多事情纸是包不住火的,不可能你一直瞒着秦爷爷;我也不可能陪你演个十年八年,一辈子不改嫁吧。”
前半句秦砚初听着就够烦躁了,后半句直接戳到了他的雷电。
她什么意思?
改嫁!
西装长袖下,男人紧紧握着拳头,手背上青筋凸起看得出来他正在极力忍耐着。
连带着太阳穴两边都凹陷了下去,映衬得那张俊美容颜都开始变得凶神恶煞起来。
愤怒之下,他的语气也好不到哪里去,“呵呵,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改嫁?”
“嫁给谁?那个小白脸吗?”
下一秒,秦砚初一把将她推倒墙壁上,低头狠狠地在她娇艳的唇瓣上咬了一口。
感受到腥甜的鲜血在唇齿间弥漫,是他熟悉的气味,秦砚初终于又有了一种战胜的快乐。
仿佛她只是一件被她随意抛弃的玩具,就算他不要了也不允许别人染指半分!
“薄棠我警告你,你是被我秦砚初玩弄过的女人,整个s市谁敢要你?”
薄棠感受到从唇瓣上传来的钝痛,男人眼底强烈的占有欲和戏谑让她脑海一片空白,生理性的感到害怕。
灵魂却觉得不甘、甚至是屈辱!
“凭什么?”
她质问上天,同时也是质问秦砚初。
“秦砚初就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你都可以带着小三登堂入室,在外面拈花惹草、风流潇洒,凭什么我只是离个婚就不能再结了?”
其实从她选择离婚的那一刻起,薄棠就没有想过再嫁。
人生还长,以后的日子她只想为自己而活。
现在又多了一个目标——照顾孩子!
男人性感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深邃凤眸好似一场龙卷风快要将她吞噬。
“总之你记住我的话,谁他妈敢娶你我就打算他的腿!让你身边那个小白脸给我小心些!”
薄棠闻言,上一秒还倔强的小脸下一秒就被紧张所代替,她伸手抓住秦砚初的胳膊,连忙开口询问:“你想对钺深哥哥做什么?”
钺深哥哥。
钺深哥哥?
“你叫得可真够亲密的,你回去告诉那个小白脸,惹怒了我只会让他在s市混不下去!”
他真是越来越不可理喻了,薄棠气得胸脯一阵上升下下,如玫瑰带上了尖刺、刺猬竖起了尾巴。
“秦砚初我不准你找钺深哥哥的麻烦,我们俩的与他无关。要是让我发现你在背后用什么肮脏卑鄙的手段,我就告诉秦爷爷真相!”
薄棠狠声道,有一股“大不了鱼死网破”的架势。
向来软得像棉花糖一样的她,为了一个小白脸竟然学会了威胁……
若不是被威胁的对象是他自己,秦砚初真想夸她一句“有气势”
嫉妒使他面目全非而不知,“薄棠,你可真是好样的,你明知道爷爷患有高血压不能激动。”
薄棠咬着自己的下嘴唇,秦爷爷的病情如何她比谁都清楚。
但她也不能因为私人恩怨连累了钺深哥哥……
“只要你不乱来,秦爷爷不会有事。”
这是她的坚持。
秦砚初忍了又忍,咬牙切齿的吐出一个字。
“好。”
“至于期限……等我觉得时机成熟的时候自然会向爷爷解释,到时候你就可以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