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一起走
看着面前的两幅画，空云澈陷入了沉默。
一幅是绘梨衣身着婚纱，头戴茉莉，手拈玫瑰，巧笑嫣然，另一幅是自己高坐在王座之上，表情肃穆，身后是上古龙文的皇字。
“你要怎样才能出来，哥哥。”
皇澈沉默良久，“你死去时，我亲手杀了你。”
两人同时沉默。
两人再出现时，便是在意识空间里。
空云澈身处黑暗中，但身体前倾，脸庞露在光芒下，皇澈坐在光下，微微后仰，面容隐藏在黑暗中。
“我知道你会发现，但没想到这么快。”皇澈的声音有些沙哑，“我本以为我隐藏的很好。”
空云澈摇了摇头，“哥哥，身为皇的骄傲让你无法，或者，不屑隐藏自己的真实情绪。”空云澈顿了顿，“而我，也不差。”
“呵呵，”皇澈低沉的笑笑。
“现在我知道了你是谁，但我又是谁，哥哥？”空云澈紧紧盯着皇澈，发问。
“你吗，”皇澈的思绪飞到了很远的地方，“你是世界的儿子，每当你绝望的时候，就会有人施舍你一点爱，当你真正绝望的时候，世界都会颤栗。”
空云澈头上流下了几条黑线，“哥哥，你知道我不想听这些。”
“好吧，就是你是这方世界创造出的人格，是用来压制我的工具，但他没想到，由于你我差距太大，反而是我影响你居多。”
“那…”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想要重新掌握身体，只有两条路。杀了你，或是与你融合。虽然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在融合中占据主导，但，”皇澈抚了抚膝上的画卷，语调变得温和，“为了绘梨衣，我不敢赌。”
“所以…”
“我决定杀了你。”
“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有，”空云澈明明看不到皇澈的脸，但他清楚的知道他在看他。“意识空间只能禁锢一个灵魂，而且没有识别能力，所以，我们只有一个能出去，另一个将会忍受无尽的黑暗。”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你出去吧，”空云澈的声音打破了寂静。“为什么？”皇澈抚着画卷的手忽然一顿。
“你是法系龙族的皇，是银龙的中兴之主，是绘梨衣的澈哥哥。而我，呵，我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没有过去未来的人。”空云澈抬头看向了皇澈，“你有太多太多，你是耀眼的皇，是天生就该在舞台上的人，你比我，更该出去。”
“那陈小小呢？”
空云澈沉默。
“呵呵。”皇澈轻笑，“看来你也不是什么都不在乎。”
“她，帮我照顾好她吧。”
“别，我这人最怕麻烦，还是你自己曲照顾她吧。”说着，皇澈伸出了白皙修长的手，“走吧，我们一起回去，我亲爱的弟弟。”
在空云澈诧异的目光中，皇澈拉住了空云澈的手，用力将他拉出了黑暗，与他并立，“走吧。”两人齐齐迈出一步，便听到了一声锁链破碎的声响，便和意识空间一起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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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云澈睁开了眼睛，眸子中闪过一丝紫芒，捏了捏手中的蓝色实物，嘴角勾起嘲讽的淡淡的弧度。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