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你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
林烨刚进去,就看到堂哥谢福在地上打滚,弯着腰,双腿紧紧地夹着,像是在经历剧痛。
屋子有些破旧,还能闻到一股中药味儿。
“疼,疼死我了,哎哟……”谢福疼的满头大汗,脸色苍白,还是林烨将他扶到床上才稍稍好转。
“堂哥,你这是怎么了?”林烨关心的问道。
“还能是怎么了,在你媳妇的铺子里被打了,这小娘子手可真黑啊!”
谢福龇牙咧嘴的说道。
本来身上就疼,喝了药之后,他就觉得身下剧痛难忍,两只手也跟针扎一样的疼。
谢福自然不知道是沈幼宜的药方有问题,只当是被沈幼宜伤到了重要部位,心疼不已。
“林烨,不是我说你,你堂堂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让女人当家做主呢,你那婆娘还向着外人,我就没见过这么傻的,你回去可得好好调教一下,女人出嫁从夫,她把我赶出药善堂,就是一点没把你放在眼里呀!”
谢福一想起这事就来气,对林烨抱怨道。
听着谢福的话,林烨也想起来自己的目的。
他板起脸,“堂哥,你送我的那些补品有问题,听晚的娘就是吃了补品才身体迟迟不好,现在听晚都和我生气了!”
谢福一听,顿时有些心虚的移开目光。
“我、我也不懂呀,我就知道是山上采的好东西,这才送给你的,一般人我还不送他呢,你居然这么想我,枉我对你那么好。”他倒打一耙道。
“再说你那婆娘要是真那么上心,家里那么多仆人,还能发现不了,我看啊,她也是做做表面功夫罢了。”
林烨皱了皱眉,想要反驳,又觉得堂哥的话好像有点道理。
谢福见状,继续挑唆。
“她自己照顾不周,你一片好心,她凭什么生你的气?”
“再说了,她娘病成那样,说不准是她故意把责任栽赃到你身上的呢,怎么可能吃点补品身体就不行了,我看呐,她就是故意针对你的。”
“这成了婚,男人才是一家之主,你连姓都改姓林了,要我说,这林家的家业也该交到你手上才是,她一个女人抛头露面做生意想什么样子,别哪天红杏出墙了你还被蒙在鼓里呢!”
林烨原本还有些担心,听了谢福的话,顿时也被说动了。
是啊,他都改了姓,又对听晚的娘那么孝顺,也算是林家的半个儿子,她凭什么对自己呼来喝去的?
要是没有他坐镇林家,她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撑得起整个林家?
这都是自己的功劳,林听晚应该感恩才是!
林烨心中顿时对林听晚起了嫌隙,想着她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模样,就十分不满……
沈幼宜离开林府之后,又去铺子里买了些碗筷,和炮制药材需要用到的瓶瓶罐罐,这些东西不重,但是占位置,她也就没有囤米粮,而是去买了些种子。
宋聿珩分家时还分了两块地,原主懒惰,宋聿珩瘸了腿,三个崽崽又不会下地干活,所以那两块地一直荒着,都长满了野草。
如今她虽然能赚钱了,但是该省还是得省,地里不种粮食,但是可以种点儿新鲜菜。
免得想吃青菜还得出来花银子买。
回去的时候,沈幼宜又割了两斤猪肉,路上看到卖鹅仔的大爷,还买了两只小鹅仔子。
这玩意攻击力强,适合她家养。
又给三个崽崽买了些果脯和麦芽糖,沈幼宜照旧把大部分东西交给宋玉安,自己优哉游哉的抓着两只鹅仔,拎着零嘴走在前面。
宋玉安则是一改上次的不满,任劳任怨的背着背篓,跟在后面,连步伐都比上次轻快了不少。
对于毒妇一天就挣了三百两银子的事情,他佩服不已。
有这样的能力,她哪里用得着卖他们来换银子?
宋玉安心中逐渐相信了她之前的话,看着前面不算高大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安全感。
沈幼宜坐牛车回去,村里不少人都看到她背篓里塞得满满当当,个个都伸长脖子,投来好奇又羡慕的目光。
“这沈氏还真是命好啊,经常去镇上也就算了,每次回来都买这么多东西。”
“好什么好,花的都是宋聿珩的卖命钱,等宋聿珩病死了,看她一个寡妇要怎么办。”
村民中有羡慕的声音,也有嫉妒的。
人群中,一双阴暗的眸子充满憎恨的看着沈幼宜的方向。
沈幼宜对这些声音毫不在意,也丝毫没有遮掩自己买回来的东西。
要是有敢觊觎她东西的,也要有那个本事从她手中拿走才行。
回到家,沈幼宜把采购的东西都拿出来,宋玉笙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她带回来的鹅仔,好奇的蹲在旁边看着。
“小鸡,小鸡!”
“这不是鸡,这是鹅,等长大了下鹅蛋给你吃。”
沈幼宜捏了一把宋玉笙软乎乎的小脸,小家伙还瘦的很,脸上没有二两肉。
“吃,吃……”宋玉笙一听到能吃,立即笑弯了眼。
沈幼宜转身去整理东西,谁知身后突然传来宋玉徽的惊呼声。
“玉笙,快吐出来,这不能吃!”
沈幼宜回头一看,小奶团子已经双手抓着一只鹅仔,塞到了嘴巴里,被宋玉徽抢出来,嘴巴里还有几根鹅毛。
她没忍住笑出声,帮小奶团子把嘴角的毛清理掉。
“小傻子,现在还不能吃,这是要养大了下蛋的。”沈幼宜颇有耐心的解释。
宋玉笙似懂非懂,倒是很听沈幼宜的话,没有再抓鹅仔。
一旁的小灰灰见状,跃跃欲试,也张大嘴巴,想一口吞了鹅仔。
下一秒,沈幼宜一巴掌拍到了它的脑门上。
“这两只鹅仔要是出了问题,我立马就把你炖了。”
小灰灰顿时夹紧尾巴,躲到了宋玉笙身后,一副见到嗜血猛兽的模样。
给三个崽崽分了麦芽糖,沈幼宜就去做午饭了。
吃饱喝足,沈幼宜又去隔壁找了二妮。
虽然今天赚了点银子,但家里五张嘴,可都是无底洞,不多想点赚钱的法子是不行的。
不论在那个时代,做生意都是赚钱最快的。
她打算做点祛疤膏,回头问问何掌柜,能否放在他的药善堂售卖。
但她不能触碰药材,一碰就会吸收,先前炮制药材也是用布料包起来,很是废了一番功夫才做好,做药膳也是。
思来想去,沈幼宜决定找二妮帮忙。
这丫头做事细心,还能给她试试药效,一举两得。
二妮一听沈姐姐让她帮忙,还能给工钱,忙说不用工钱,她反正也闲着没事。
沈幼宜只说不要工钱就不要她干了,二妮这才作罢。
在沈幼宜的指导下,二妮每日都去院子里帮忙,中途沈幼宜又去了一次镇上,应林听晚的邀约去药善堂坐堂。
因为是刚去,她长得又年轻漂亮,并没有病人愿意找她看病,她反而在那闲着了。
对此,林听晚也并不着急,只是请沈幼宜去府上给林母复诊了两次,林母恢复得很好。
一晃半个月过去。
沈幼宜的祛疤膏已经小有成效,让二妮试了一段时间后,二妮脸上的疤痕已经淡了许多。
若是不仔细看,甚至都看不出来痕迹,只是因为不能晒到太阳,所以二妮现在出门都是以纱遮面。
这天,沈幼宜正在院子里指导二妮,就见一个老婶子带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往隔壁走去。
“娘,这就是二妮家吗,真破,听说那二妮还毁了容,丑死了,我以后才不要娶她!”
少年看着麻婶子家的院子,一脸嫌弃的大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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