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半个小时，商允禾叫上林华，“走吧，咱们再去会会卢克东。”
林华颠颠的跟上，她有点心疼小张哥哥了。
虽然她应该支持小张哥哥，但是她直觉商允禾会赢。
小张不屑冷哼，“装模作样。”
等看不到商允禾身影了，周墨尘站起身，“王队长，你们刑侦队的队员也要求体能过关吧？”
王志国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回答，“这是自然。”
周墨尘朝小张做了个请的手势，“走吧。”
小张呆呆愣愣问，“干啥？你们这是公报私仇。”
周墨尘走到小张面前，像拎鸡崽子一样薅起他，“男子汉大丈夫，娘们唧唧，我看你嘴皮子挺利索，就是不知道身体是不是也一样利落。”
小张想要逃，可没有逃跑的地方。
“你，你先放开我。”
他拼命晃动，想要甩开周墨尘，可衣服勒住脖子，随着他剧烈晃动，越来越紧。
王志国吓的站起来，“周参谋长。”
周墨尘摇摇头，“没事，我会注意分寸的。”
王志国这才不敢说什么，小张也确实欠教训。
另一边商允禾推开审讯室门，浅笑打着招呼，“卢克东，你还不打算说吗？”
卢克东神色莫名的瞅了商允禾一眼。
商允禾翘起二郎腿，靠在椅子上，“卢克东希望你快点说。”
卢克东起了逆反心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商允禾猜到他会死鸭子嘴硬，“也没别的，你随便说点，还有一个小时就下班回家了，你给我俩讲故事都行。”
她表达就一个意思，消磨时间，等到时间她就下班了。
卢克东有点着急，“我什么时候能回家？”
商允禾心里说，自然是回不去了，杀了人还想回家，卢克东心挺宽啊。
“那要看你说的是什么了。”
卢克东又闭唇不语，他眼神不善的盯着商允禾。
商允禾却和林华说起了家常，这样明晃晃的忽视，让卢克东很快受不了了。
他发现商允禾信心十足，好似已经掌握了他犯罪的证据，这不由得让他紧张。
这时忽然审讯室的门被敲响。
叩叩的声响敲打着卢克东敏感脆弱的神经，吓的他顿时一激灵。
商允禾瞅了他一眼，随即打开门，“你怎么来了？”
沈耘韬拿着一张白纸和一双干净鞋袜走进来，“给他再量一个脚印。”
有其他警察协助，已经被拷上手链脚链的卢克东挣扎不掉。
沈耘韬说：“你走几步。”
卢克东自然不愿意动，可他身后的警察手里都捧着黑漆漆的大家伙，黑洞里射出子弹直接能送他回老家，他不情愿的走了几步。
沈耘韬摩挲着下巴，“站在大白纸上走路。”
商允禾第一次见到，好奇问，“这是什么？”
沈耘韬：“步幅三角形级差检验法。”
商允禾一脸茫然，不懂，但听起来很高大尚。
很快测量结束，沈耘韬离开后，商允禾估摸着时间也要回家了，就在她站起身的瞬间，卢克东忽然叫住她，“等等。”
商允禾一脸不耐烦，“都要下班了，你故意的吧？”
她越是这样，卢克东越是交代，“我说，是我杀的，我很喜欢周红，不然也不能在我母亲不同意的情况下娶了她，可婚后我发现，她没那么简单，她跟很多男同志暧昧不清，一次两次，我终于忍不下了。”
“那天晚上周红说不用我去接她下夜班，可我在家越想越觉得她和其他男同志乱搞，就去了她单位。”
他尾随周红和刘志强，却听到一个秘密，“我听到周红说，她怀孕了，是刘志强的孩子，说我就是个穷老师，死板又无趣。”
说到这里卢克东眼神阴鸷，“无趣？我一时间火大了，等俩人不欢而散，我就走到周红身后，把她拖到胡同口附近，我一边折腾她，一边掐着她脖子，问她喜欢吗？舒服吗？爽不爽？后面她就没了气息。”
商允禾面无表情，她大致猜到了。
林华已经录好口供，交给卢克东签字按手印。
商允禾走到门口，没有回头，“根据尸检，周红并未怀孕。”
终于结束了。
林华兴奋跑回会议室，“招了招了，小商真厉害。”
小张满眼不敢置信，指着商允禾，“招了？怎么可能？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商允禾伸手打掉他的手指，“说话就说话，指人可不礼貌。”
她忽然又说：“愿赌服输，张同志。”
小张不想离开刑侦队，只能向王志国求助，“王队长。”
奶奶的，他现在身上还隐隐作痛，周墨尘就是公报私仇，刚才收拾他的时候踢了他好几脚，虽然看不见淤青，可就是疼。
现在商允禾还要逼他离开，这夫妻俩一个比一个狠。
王志国朝小张使了个眼色，这时候还要什么面子里子，求原谅最重要。
小张张不开这个嘴，脸都皱皱巴巴纠结到一块了。
他对眼前的局面有了新的认识，商允禾绝对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新人，自己还傻傻以为她不行。
忐忑不安的心，忽然间有了决定。
小张低下头鞠躬，脸色苍白说：“对不起。”
商允禾：“张同志跟我打赌的时候声音挺大呀，现在声音怎么跟蚊子一样。”
小张深吸一口气，走到商允禾正对面，九十度鞠躬，“对不起，不该乱说你坏话，不该因为你是新人就怀疑你。”
商允禾也没打算揪着不放，“行吧。”
王志国接上话茬，“最近辛苦了，小商你就休息两天，周参谋长就自便。”
级别比他还高，他可管不了。
承了王志国的情，商允禾和周墨尘就离开了。
俩人到机械厂最近的供销社，周墨尘买了一瓶白酒，一盒大前门香烟，一斤鸡蛋糕，四个有点抽抽巴巴的苹果。
不是不想买好的苹果，是东北水果少，都是运输队从中部城市运回来的，等到市里的时候已经不太新鲜了。
还没进屋，商允禾就听见屋里面聊天聊的火热。
她悄悄和周墨尘说：“你等着吧，咱俩等下出现，他们顿时就鸦雀无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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