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雪应声，方氏又同她说了很多生孩子的好处。
春荷和夏桃越听越不满。
等方氏唠叨完，沈映雪带着她们离了咸福居，夏桃抱怨道，“老夫人这是干什么？话里话外都不把孩子当成一回事，刚刚还言语责怪夫人不生孩子。”
春荷出言提醒她，“虽说我们已经走出了咸福居，可如今还在咸福居的院墙之外，说话小声些。”
夏桃这才降低声量，“夫人也不是不想生，只是侯爷不常来，夫人一人该如何生孩子呢？”
沈映雪还真不想生。
她慢悠悠道，都说儿女是缘分，想来我的缘分还未到。这种事情急不得。不过婆母也是在为侯府着想，你也别这样说她。”
夏桃还是不满，刚要说话，就见眼熟的小丫鬟提着灯站在不远处，瞧见她们出来，就快步迎上来。
她提着灯对沈映雪行礼，“夫人，丽华姐姐让我来告知夫人，老祖宗听闻传言，因担心夫人而心焦，特意派了二爷身边的竹青随着王大夫一同过来查看。”
夏桃疑惑，“既然是老祖宗心焦，为何是二爷身边的竹青过来查看？”
她记得霍行宴那还没指派新的丫鬟，他的身边就只有竹青和橙丹，再怎么样也轮不到竹青过来查看。
丫鬟被夏桃问住了。
她也不知为何。
沈映雪却知道，想来是流言惊动了老祖宗的同时也惊动了霍行宴，他才会让竹青顶替来查看的丫鬟，好知道更多的消息。
沈映雪脚尖一转，“既然老祖宗担忧，那就去瞧瞧老祖宗吧。”
她对丫鬟道，“你不必跟着我，回芳园居吧。”
在沈映雪决定要前往寿康院时，竹青已经回到了寿康院。
她先把两个丫鬟的异样告知霍行宴。
霍行宴早就得知叫王大夫过去不是为了给霍娇娇诊脉。
所以对于两个丫鬟的异样，他并未放在心上。
“你是说，王大夫诊完脉之后，就朝着下房去了？”
竹青点头，“说是给前几日服毒自尽，又被救回来的陈妈妈把脉。”
她想了想又道，“听说几位姐姐也会关在下房，我本想跟着过去，被丽华一老祖宗正在等我的消息为理由拒绝了。”
霍行宴知道陈妈妈自杀未果坏了嗓子的事情。
难道是她出了什么事情，沈映雪才叫王大夫前去诊治的？
陈妈妈因中毒，病情有反复属实正常，如若真是这样，春荷也不会瞒着老祖宗。
刚刚竹青说，观言等人被关在下房。
月湖应该也在那处。
他想起丫鬟比划的小山一样的书籍。
或许那不止是书籍。
“二爷，老祖宗那我该如何说？”
竹青看向正屋，以往这个时候正屋应该熄灯了，可现在还是灯火通明，想来是老祖宗在等消息。
“你就照实说，把觉的不对的地方去掉。”
霍行宴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动静。
橙丹推门进来，对霍行宴道，“夫人来了，直径往正屋去了。”
此时正屋里，老祖宗正对苏妈妈说，“那丫鬟怎么还不回来？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你再派人去瞧瞧。”
苏妈妈见竹青久久未归，也有些担心。
她刚要应声，就听见沈映雪的声音从外间传来，“老祖宗，派人去瞧什么？”
老祖宗见她从外间走进来，上下打量一番，确定她没受伤，就放心下来。
“今夜月亮被乌云遮住，暗得很。你还来做什么？”
她看向外间，“可是竹青把你惊动了？”
霍行宴听闻沈映雪来，带着竹青进来回话。
竹青听见老祖宗叫自己，上前道，“我到芳园居时，夫人已经前往咸福居了。”
沈映雪先是看了竹青一眼，一回头，就见身量高挑的霍行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身后。
两人的距离在不知不觉中拉近。
霍行宴垂眼看向她，两人对视后他很快移开目光。
沈映雪觉得有些莫名。
他为什么每次看她都要回避目光？
“方氏又叫你去做什么？”
老祖宗对方氏的做法很是不满。
沈映雪上前，坐在老祖宗的床边道，“婆母也是得知了流言之事，叫我过去问几句话罢了。”
老祖宗想到今夜的流言“这流言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映雪宽慰老祖宗道，“我也不知道，但婆母说她会细查，想来等过几日就会有个结果，我们且看婆母查出的结果就是了。”
老祖宗惊奇道，“你婆母说要细查？”
之前刘姨娘的流言在府中流传，也没见方氏仔细查过。这次怎么这样积极？
苏妈妈搬了个椅子放道床前，请霍行宴坐。
霍行宴从丫鬟和竹青的话里已经推出了事情的大概。
沈映雪那边刚出事，流言就传得到处都是，就连寿康院也在丫鬟过来请走王大夫之前听到了流言。
肯定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流言才会传得那么快。
方氏又在深夜把沈映雪叫去问话。
是谁传的流言，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方氏这样做，无非就是想拿回管家之权，从沈映雪手里接管月湖，顺便再拉扯上他。
沈映雪没说她的管家之权被收走了，想来是方氏的算盘落空了。
他有些好奇，她是如何在方氏的算计下，保住管家之权。
他更好奇的是，细查流言就能查到方氏，她为什么还要把细查流言这件事交给方氏？
沈映雪点头，“她为此发了好大的火，想来是前几日京中的流言纷纷让她尝到了流言如刀的滋味。”
“所以此次她才会下令彻查。”
老祖宗不信沈映雪的说辞，方氏才不是会体谅他人的人。
她看出了沈映雪有所隐瞒，但她没深问，只是询问她道，“交给她没事吗？”
沈映雪点头，“婆母好歹管家多年，这点流言，想来她会处置妥当的。”
她握住老祖宗的手，宽慰她道，“事情都由小辈来做，您就别担心啦。”
沈映雪都这样说了，老祖宗也就不多想了。
苏妈妈笑道，“老祖宗那么疼爱夫人，怎么会不担心。听说芳园居出事，老祖宗担心得跟什么似的。”
“我就说，老祖宗这般担心夫人出事受伤，不如直接叫夫人过来给您转一圈瞧瞧夫人是否安好。”
沈映雪笑道，“这样啊，要不我现在给您转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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