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柔儿想不通,但此时的情况也不容她多想,就当是沈映雪吧。
“刘姨娘的流言是我传出的。”
霍俊北不敢置信,徐柔儿竟然会让人传出这个流言,“为什么?”
“那日,侯爷本该去看夫人的,可不知为何又去看了姨娘。我得知在咸福居发生的一切,担心夫人会因为侯爷去看刘姨娘而和侯爷离心。”
豆大的眼泪从她的脸颊上落下,滴到面纱上,晕染出一片水渍。
“我本来是想去告知夫人,那日侯爷并未留宿凝香院。可我只是个医女,又有什么身份,什么立场去说这些!”
“这才想出了这个蠢办法。”
听见她提到身份,霍俊北有些愧疚。
倘若不是侯府需要沈家的嫁妆,倘若不是他需要国公府的支持,她本应该是侯府夫人的。
他们的孩子,也应该是嫡子,而不是只能顶着他人嫡子的姓名,身份。
他俯身抱住徐柔儿,“苦了你了!”
方氏紧握住膝上的被子,看着徐柔儿几句示弱,就把霍俊北迷得是非不分了。
妖孽!这个女人绝对是妖孽!
“侯爷,府里的谣言我认,但府外的谣言我不认。我虽长在乡野,但也知道一家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她额头抵在霍俊北的肩膀上,语气哽咽,“我不可能会传出这样的谣言!”
霍俊北轻拍她的后背,安抚她。
“母亲,我相信柔儿说的话。她没有理由去做这样的事情!是否是哪里出错!”
方氏见霍俊北质疑她,气笑,“好啊,你为了这样的一个女人,来质疑你的亲娘。好啊!”
徐柔儿连忙推开霍俊北,抹了抹眼角的眼泪,“侯爷,您别为我和老夫人置气!”
她又转向方氏,“老夫人,您是知道侯爷的。他最重孝道,怎么可能会为了我这种卑贱之人质疑您呢?”
霍俊北听见徐柔儿自称卑贱之人,心中不忍,想说话,却见徐柔儿对她摇了摇头。
“老夫人,侯爷的意思是是否调查当中有误会!”
霍俊北也帮着说话道,“是,母亲。是否是您派出去调查此事的人弄错了。这件事,从中得利的是沈氏,要怀疑传谣言的也是沈氏才对。”
方氏见霍俊北轻易相信了徐柔儿,还帮着徐柔儿怀疑她身边的人。
她气得心口闷疼。
她捂住心口。
江妈妈见方氏此举,连忙上前询问,“老夫人怎么了?”
徐柔儿膝行两步到床边,对方氏搭在被子上的左手伸出手,道,“我来给老夫人看看!”
她手刚触碰到方氏的手,就被方氏甩开。
她跌坐在地,方氏训斥,“谁让你碰我的?”
霍俊北上前扶起徐柔儿,“母亲,柔儿只是担心您!”
他把徐柔儿护在身后,厉声道,“柔儿自进府以来,对您敬重有加,您为何对她有如此重的偏见!”
他想起方氏让霍嫣然换院子时,方氏对徐柔儿出身的鄙夷。
“就因为她没有生在高门大户,是世家贵族里的小姐吗?”
徐柔儿扯着霍俊北的胳膊,“侯爷,老夫人不是那样的人。”
“这件事肯定有误会。”
她扯着霍俊北后退,“老夫人,您呼吸急促,胸闷心疼。江妈妈,我记得备有麝香保心丸,让老夫人吃两颗。”
江妈妈见方氏面色有发紫的迹象,连忙去取了药来,同时也让丫鬟叫大夫。
方氏呼吸急促,胸闷得难受,却在江妈妈送上丸药时,推开了她的手。
“不必!”
江妈妈知道,方氏这是担心徐柔儿会对她下手,才不用她说的,或者她煎制的任何药剂。
她坐在床边,扶着方氏的肩膀劝道,“老夫人,这是府里大夫做的麝香保心丸,大夫说过,您心口闷疼时服下就可缓解症状。”
方氏拧眉看着江妈妈手中的丸药。
“我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您先吃下丸药,一会大夫来,再给您看看。”
方氏这才服下药丸。
江妈妈扶着她躺下后,对霍俊北说,“侯爷再怎么不满,也不能对老夫人这样说话。”
霍俊北刚刚也是气急,没顾及到方氏的身体。
他在床边坐下,对方氏说,“母亲身体不好,流言之事就交由我来查。倘若真是她做的,我一定会严惩,倘若不是她做的,我也不会为难她。”
他一边关心方氏,一边强行接手查流言的事情。
他相信徐柔儿是无辜的,所以他想借着调查此事,还徐柔儿一个清白。
方氏听他这样说,气得直坐起来。
“你信她不信我是吧?江妈妈,给她看查到的。”
江妈妈先扶着方氏躺下,“您服了药不宜动气,我来同侯爷说就好。”
她等方氏呼吸平顺了,这才拿出一沓供词,递交给霍俊北。
“侯爷深夜离开凝香院的流言传出,老夫人就着手查流言之事。”
江妈妈说谎了,方氏根本没查。她想引导着刘姨娘以为是沈映雪做的,两人反目,才能达到沈映雪背腹受敌,只能依靠她这个婆母的情况。
她才能利用沈映雪的依赖,让她拿出自己的嫁妆,填补亏空。
让她借着国公府的势力,让霍俊北在朝堂上站稳脚跟,让顶替霍景然身份的霍景容,获得世子之位。
方氏想着利用所有人,才会在得知自己被徐柔儿反过来利用时,如此愤怒。
“之后老夫人虐待夫人的流言在城中兴起,老夫人又惊又惧。惊讶于昨日之事,今日就传遍全城。惧怕会因此让侯府名声受损,让侯府和国公府的关系恶化。”
“所以,老夫人让我严查此事。”
江妈妈指着霍俊北手上拿着的证词道,“这是查到的证词。”
“我查到了流言起源于东市,而府中只有冬蕊去过东市。是为了购买刘姨娘所用的药材,也是为了看望她的父亲。我觉得不是她!”
“而且刘姨娘在禁足期间,凝香院也因姑娘搬出而封锁,谁会告诉他们昨夜发生了什么?”
霍俊北觉得江妈妈说得有道理,他快速的看完了手中的证词,“这份证词是谁的?上面写着母亲苛待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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