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安竟然使劲眨了眨眼,又伸手揉揉眼睛,手心里的那块平安扣还在发着莹莹的绿光,她喃喃说了一句:“完了,我发臆症了。”
这话一说完,她白眼一翻就晕了过去,玉佩就从她手里滑落摔到地上。
观端茶倒水的翡翠见状,立刻惊呼出声,在祝卿安倒地之前,赶紧把人给搂到怀里,同时高声对外叫喊:“快来人,大姑娘晕倒了,快去告诉太太请大夫。”
祝家立时就乱了起来,柳氏匆匆忙忙赶得过来,看见昏迷中的闺女,眉头紧锁脸色也不好看,心里就像有一把火在烧一样,燎得她心慌难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在大姑娘身边伺候?”
翡翠就站了出来,小心翼翼把祝卿安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措词说得十分小心,就怕一不小心被柳氏当成了出气筒。
柳氏低头去看女儿的手心,上面几个深深的指甲也刺痛了她的眼,心里清楚,女儿怕是想起了上辈子的事情,受到了什么刺激吧!
柳氏忧心忡忡,女儿的激进,她不是没看到,心病就得心药医,女儿这个毛病不是随便吃两副药就能好的。
她原本的计划着到时候举家去京城,再好好请太医给女儿看看,再一个就是收拾定国公府,到时候双管齐下,说不定女儿的病也就能好了。
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如今也只能只能先找大夫来看一看,柳氏一连声催促下人去请大夫。
说话间,柳清雅也得了消息,在下人的搀扶下来到了祝卿安的院子,可是柳氏全部的心思都放在自己闺女身上,并没有心情搭理她。
柳清雅问候了几句祝卿安情况之后,就被翡翠请到了花厅坐下喝茶。
祝卿安的房间布置十分童趣活泼,摆设也是贵精不贵多,柳清雅被多宝阁上一盆贝壳琉璃海景吸引,站起身想要走上前去看个仔细,这一动才发现脚上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
她低头一看,心理顿时砰砰乱跳起来,黑色牛皮绳含着金丝线编制而成金枝玉叶扣头包着的一枚玉佩出现在柳清雅眼前,正是她之前渴求不得,从而万分挠心的平安扣。
柳清雅立时喜上眉梢,她就知道,就知道老天对自己不是一般的厚爱,这叫什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柳清雅微微一笑吩咐身边的夏竹:“我记得我还带了一盒党参过来,你现在就去取了来给姑妈,看看表妹能不能用得上。
可怜见的,姑妈,就这么一个亲闺女的,可不能让她出事啊!”
柳清雅面上是一派的悲天悯人,仿佛真的很心疼这个表妹一样。
夏竹瞟了一眼地上的玉佩,低声应诺,转身离去。
花厅里角落里伺候茶水的小丫鬟也被柳清雅两句话打发出去了。
房间里就剩她一个人,柳清雅连忙弯下腰把地上的平安扣捡了起来,可东西一入手,她就皱了眉,待拿到手上一看,顿时脸色大变 ,平安扣变了。
样子还是那个样子,颜色也还是那个颜色,可就是没有之前那种若隐若现的莹莹之光,耀眼夺目。
之前的平安扣像是一洼清凌凌的活水,现在的却像是一杯寡淡无味的白水,东西拿在自己手里,却完全失去了之前那种想要占为己有的吸引力。
柳清雅瞪大眼睛,仔细翻看手中的平安扣,上面的金枝玉叶扣头,因为佩戴的时间长了,有了细微的磨损,和昨天看到的是一模一样的。
绳子是那个绳子,没道理就这么一会不见的功夫,这玉佩就换了个个儿呀!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柳清雅迷迷糊糊的想不明白,待她还想再看的仔细一点,祝卿安的房间里传来柳氏欢喜的声音:“安安,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随着这句话的落下,柳清雅心里的玉佩突然毫无征兆碎裂成片,有的碎片直接跳了起来,差点就扎进柳清雅的眼睛里。
柳清雅被吓了一跳,连忙一甩手,把掌心里的碎片都甩到了地上,她来不及恼恨,心里突然冒出心慌气短的感觉,这种感觉来的又快又强烈,让她当时就脸色煞白,直接跌坐在椅子上。
柳清雅大口大口地喘气,心里直愣愣的冒出了几个字:大势已去。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冒出这样的想法,可是她相信自己的直觉,她祝家这阵好风她是借不了了。
这样的想法一生出,柳清雅黑白分明的眼眸里就滋生出心底里最真实的情绪怒,黏腻腻,湿滑滑,冷森森,看上一眼都让人觉得心里发寒。
柳清雅耳边听到门外有人走动的声音,她赶紧把地上的碎片连同牛皮绳扫到桌子底下。
桌子盖了桌布,边缘有长长的流苏遮盖着,不掀开桌布是看不到里面的情景的。
做好这一切,柳清雅这才重新坐了下来,眼里的情绪已经被他
她收敛的一干二净,一派优雅从容等着夏竹的到来。
夏竹端着一个盒子回到花厅,把里面的党参给柳清雅看了一眼,柳清雅就点点头站起身说道:“这就给姑母送过去吧,我听着表妹好像已经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