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陈广发一双死鱼眼,瞪着萧云龙,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不知道萧云龙是什么身份,刚才也被抽怕了,一时半会,他也拿萧云龙没有什么办法。
只好迁怒到自己的侄女身上,说道:“你个小蹄子,你奶奶病危,屋子里不能进陌生人,这一点常识你都不知道?”
“他不是陌生人,是我的男朋友,也是一位中医,我这次带他上门,一是让奶奶看看这个孙女婿,二是给奶奶治病。”陈冬霜平时没少受二叔和堂哥欺负,心里早已留下阴影。这时,委屈巴巴地说。
二叔和堂哥,多次要她交出霜霜集团,这一对父子从小就给她带来阴影,韩冬霜属于弱者的一方。
多亏她有一个好闺蜜韩亦菲,不仅是秘书,还为她摆平了很多事。
这对父子在韩亦菲那里吃了闭门羹,韩冬霜的心血保住了。
“就凭他?还中医呢?你知不知道,中医不到50岁,不能出师。”胡大山嗤之以鼻,说道。
“当然,这50岁出师,说的是资质一般的人。绝大多数的人,都属于这一类,所以,也就必须50岁才能出师。”
“我不一样,我从小就跟爷爷学医,深得爷爷的真传。爷爷传我医术,和师傅教徒弟不一样,师父教徒弟都是留一手,爷爷传给孙子,是毫无保留。再加上我天赋异禀,爷爷说我不用等到50岁,30岁就可以出师了。”
“那是当然,你爷爷是老庸医,你是小庸医,两个相互成就,不过就是井底之蛙。”
“胡小神医,别和一个山巴佬啰嗦。你赶紧给老太太看看,看看她的病,还能不能治,人还有没有救。”
以前,陈广发也曾去请过这对爷孙,但是,他们要的天价诊金,让他打了退堂鼓。
福管家本来就是名医,每天都在埋头钻研,但是对老女人的病,却是毫无对策。
昨天,福管家对陈广发说了一句,老夫人要不行了,让他做好心理准备。
他听了就跑出家门,去求胡不群。
他不是真的在意老女人的死活,在把霜霜集团弄到手里之前,老女人还不能死。
他要让老女人劝陈冬霜交出集团,这样,老女人就可以死了。
老女人现在的这种状态,每天醒过来的时间不多,绝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失语的状态,能说话的时候比较少。
胡不群出诊一次,不管能不能治好病,或者救活垂死的病人,三个亿的诊金,都是少不了的。
以前,韩广发是舍不得出这个钱。
老女人卧床之后,他接管了老女人一手创办的集团,改名为广发集团。
以后就没有盈利,只有亏损。
到现在,已经濒临破产。
如果不能引进一笔巨资,填补缺口,广发集团就只有破产。
现在,他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只是,整个集团的账上,现在都不到一个亿。
这三个亿的诊金,他又到哪里去凑齐?
请胡不群出诊,要先交3,000万的押金。
等治疗结束,再结清三个亿的诊金。
这3,000万的押金,胡广发倒是交了。
剩下的诊金,他是这么想的,等老太太被救醒以后。
让老太太求她的孙女,结清剩余的诊金。
胡不群收了3,000万的押金,他在医馆里,还有几个病人,让他的孙子胡大山先跟着韩广发过来,先给老夫人看看,他随后就到。
胡大山说道:“能救,老夫人的神阙穴位置,有一只黑色的虫子。导致老夫人卧床5年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一只虫子。只要用银针,把这只虫子吸出来,老妇人应该很快就能醒来。然后,用针灸就可以让老夫人当天下床。虽然我也能针灸,但是,最好还是让我爷爷来做。现在,我先用一根银针,把老夫人体内的虫子取出来。”
说着,他就从药篓子里取出一个针包,从里面取出一根银针。
对此,萧云龙视若无睹。
胡不群这个庸医,诊金却不便宜,至少是萧云龙的三倍。
当然,萧云龙给有钱人看病,一个亿是起步价,如果对方愿意多给,不管多给多少,萧云龙都会照收不误。
胡不群这三个亿,是个死价。
他一开口就要这么多,本来他出手也是凶多吉少,对方不暴揍他一顿,就是客气了。
又怎么会多给他一分?
他自称有靠山,如果谁敢对他出手,就等着被灭门吧。
起初,有几名男子,老父母虽然得了病,但不会致死,被胡不群给治死了。
那几个男子,先后打了他一顿。
结果,那几名男子和他的家人,第二天被发现,自缢在家里。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打胡不群。
请胡不群这种庸医给家人看病,本来就是愿打愿挨。
一般来说,都是好的医生说不行了,让家属准备后事。
在这个情况下,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
家属才找上了胡不群。
结果是,白花了三个亿,家人还提前死亡。
当然,只有资产在三个亿以上的人,才能请胡不群给家人看病。
大夏有30多亿人,南都就有两亿人,其中资产在三个亿以上的有钱户,就有上千万户。
这些有钱户,家里迟早会出现,好的医生治不了的病人。
这个时候,他们就会找胡不群。
所以,胡不群从来就不缺患者,财源滚滚来。
胡大山一根银针,扎进老女人的神阙穴。
只有一秒的时间,就扒了出来。
一条黑色的蠕虫,被顺带着吸了出来,趴在针上。
“罪魁祸首出来了,就是这只蠕虫,你们都看到了吧?”胡大山自鸣得意,说着,挑衅地看了萧云龙一眼。
然后,那一双眼镜下的鼠眼,就看向陈冬霜。
是可忍,孰不可忍。
陈冬霜已是萧云龙的女人,萧云龙绝不能容忍,胡大山看穿她的身体。
啪。
萧云龙一巴掌抽了过去,打的胡大山那一副透视眼镜掉在了地上。
那一张獐子脸上,印着一个清晰的巴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