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顾秀芬怒骂胡小丽不知道感恩。
“要不是你之前给村里捐钱,她胡小丽的娃能有现成学上吗?看你没法再给人治病,她捞不到好处,就要赶你走,做梦去吧……”
周棉算是听明白了,她以前可是给南河村做了不少好事。
可现在,像胡小丽这样的人见她孤家寡人,就想赶她走。
“我的户口真的还在村里?”
“你和家里闹掰了,城南离开的时候,就只把自己的户口迁出去。”顾秀芬又有些愧疚,“你以后要是想跟其他人结婚,要迁户口我们绝对不拦着。”
周棉又问,“既然在一个户口,那你妈现在住哪儿?”
顾秀芬有些难过,“她不敢面对你,带着孩子们住老宅去了。她要我照顾你,我才留在这里的。”
周棉想到孟向野,“让她带着孩子们过来住吧!”
本来已经分家出去的人回到老宅,即使人家再好,住久了总会有意见的。
听顾秀芬的意思,她母亲是个好人,一直站在她这边。
她想要试着跟她相处试试,若是实在住不到一块儿去,她就回城里住去。
顾秀芬满脸激动,“好!我马上就跟她说。”
她一脸兴奋地离开,却又沮丧地回来了。
“她说要在婆婆身前尽孝,就不跟我们住了。”
周棉明白她妈妈估计以为她并不是心甘情愿想让她回来的。
她于便亲自去了一趟老宅。
刚进老宅院子,她就看到一个白发苍苍地老人家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看到她进来,她立马站起来,恭敬地叫了声小姐。
周棉有些尴尬,这年代小姐也不是什么好词。
一个中年妇女走到院子里,看到她过来,面上惊喜无比,“棉棉,你怎么过来了?”
她又安抚那老人家,“妈,这是您的孙,是周家丫头,不是小姐。”
“你胡说,她的眼睛跟小姐一样。我怎么可能认错?”
“妈,人有相似。”
老人家仍坚定认为她没错,她又问起了周棉,“小姐,芸芸找不到了,您知道她在哪里了吗?”
周棉看老人家执着地想要个答案,便随便编了一句,“她出远门了。”
老人家总算安静下来。
吴小草把周棉拉到一边,“你别介意,妈她脑子不好使了。”
周棉点头,诚恳地邀请她,“您跟我一起回家住吧!”
吴小草有些不敢看她,“臭小子这么对你,我哪有脸回去。你放心,大嫂很高兴有人跟她说话。”
“我忘记了很多事。对顾城南也没印象了。但我想,一段婚姻既然结束,那两个人肯定都有问题。既然他已经把房子给我,还留给我三千块钱,那我愿意原谅他。”
“我请您回去住,也是为了小野和晚晚。”
吴小草沉默了几秒,“孩子,你真的不怪他,也不怪我们顾家了?”
周棉点头,“我不想沉溺在过去的失败感情中。”
吴小草露出一个笑容,“好,我跟你回去。”
在吴小草带着两个孩子回家的第二天,葛元涛竟然上门了。
他仔细观察周棉许久,才开口,“你可算回来了!”
周棉从孟向野那里了解到这是她的嫡亲师父,于是谄媚一笑,“师父,你怎么看出来的?”
葛元涛翻了个白眼,“一个人若只是失忆,不可能连性格都变了。我自己收下的关门弟子,能不知道?”
周棉连夸他厉害。
“说这些没用!我教你的东西,还记得多少?”
周棉扯扯嘴角,敢情他是来检验教学成果的。
“也就一个字都不记得吧。”
葛元涛吹胡子瞪眼,“你竟然给我全忘了!”
周棉忙安抚他,“我是忘了,但我能重新学啊!师父,你想想,我还活着,能再见到你,这不才是最重要的?”
葛元涛严肃的表情立马柔和了些,“我葛家的徒弟可没你这样学了这些年最后啥也不会的主!既然已经醒来,就要勤学赶上学习进度。”
周棉求之不得。
葛元涛交了几次,周棉的记忆竟然开始觉醒。
往往葛元涛只讲一次,她就能立马举一反三。
“不错,若不是老夫教过你一次。你这样的学习进度,说是医学天才不为过。”
周棉:……
其实您可以把前面一句话省略,这样她会更高兴。
只用了差不多一周,理论知识她就全都掌握了。
实践课的时候,周棉看着那根长长的银针,立刻怂了。
葛元涛一片怒容,“怎么失忆了还这么怂?”
周棉吞了吞口水,“哎呦师父,我这不是跟您证明我还是我嘛!再说了,我切脉用药已经学了您六分本事,已经很不错了。”
用银针可不好使用灵泉水作弊。
葛元涛似乎已经认命,“早点把你之前整的所谓中医美容馆开起来。我很想知道你还能做到哪一步。”
周棉诧异地看着他,“师父,你不是说我之前是胡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