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再次惊呆。
马春霞呆坐在地上,大声号哭,“婆婆,您肯定被周棉这个臭丫头骗了!我没有,没有加蜈蚣粉,没有要害三弟。”
拐杖狠狠敲在地上,顾老太太怒道,“你还敢撒谎!你放药粉的时候,老婆子我就躲在帘子后面!要不是棉棉让我先不要声张,我那时候就想打死你!”
马春霞大张着嘴巴,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似乎想到什么,她愤怒地瞪着周棉,“是你!你早就知道,却故意让婆婆抓我?”
周棉并没否认,“没错!你开始帮我磨粉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肯定有图谋。我也暗示过你,不要害人。”
“之所以不直接拆穿你,是怕你一计不成,又用其他馊主意害城南!要怪,就怪你自己心肠太狠毒!”
马春霞立马惨白了脸,“我,我没想害三弟!我只是不想输给你!”
“蜈蚣粉多么毒的东西!你还敢说不想害三小子!”顾老太太看向顾建国,“二小子,你媳妇想毒死你兄弟!你管不管?”
顾建国差不多听明白了事情的经过,愤怒地看着马春霞,“毒妇,你怎么敢害我兄弟!”
“呜呜呜,建国,我不想的,我只是想赢五百块钱!你忘了嘛,爹说咱家建新房,差不多得花四百块钱。就算有婆婆给的两百块钱,咱们这几年也只能勒紧裤腰带过!”
顾建国满脸通红,“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该害三弟!”
“建国,大人能过苦日子。但是家宝呢?你就忍心看孩子有了上顿没下顿……”
周棉能明显地感受到顾建国犹豫了。
大概,赶走马春霞是不可能的。
果然,在马春霞痛哭流涕之后,顾建国还是心软地向顾老太太求情了,“婆婆,看在她是家宝亲妈的份上,您就原谅她这一次吧!”
顾老太太失望地看着他。
老人家痛苦地闭了闭眼,“你们最该道歉的,是老三两口子。”
顾建国连忙跟顾城南和周棉道歉,“三弟,三弟妹,对不住。是马春霞这个臭娘们错了!还好你们早识破她的诡计,但三弟,家宝还小,不能没有亲妈,你们看在我面上,原谅她这一次好不好?”
“二哥,她给我下毒的时候,从来没考虑过我的命!”
顾建国眼神躲闪,“三弟,她是利欲熏心,但也并不是想害你的命。更何况,你不是还活着吗?”
顾城南眼眸里闪过一丝失望,“二哥,既然这是你的意思,那我无话可说。只是,从今天起,我们两家人,如果没必要,就不要再见面了。”
众皆哗然,顾城南的意思,分明要跟二房人断了来往。
顾建国也听出来了,他脸色一白,“三弟,没必要这样吧?”
“我没有那么恶毒的嫂子!”顾城南说完,不再理会他。
顾二壮心知最出息的就是顾城南,他们以后还得靠他,听到这话立马急了,“妈!你看看城南,就这么点事,他又没受伤,至于么?”
顾老太太一拐杖打在他身上,“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都是非不分了。我老了,管不了你们。但我话放在这里,顾家,没那么恶毒的媳妇!你们不听我的,以后也不要来烦我!”
不理会二房人的呼唤,老太太转身离开。
气氛一时尴尬住。
看村民们都看着她,周棉拿出几张赌约,“既然人都在,那我们说说跟这几位大姐的赌约吧?你们是打算还我钱,还是给我做活?”
那几个跟她打赌的女人脸色一变,但她们也能接受赌输的结局。
给钱是不可能给钱的,三人无一例外,都选择了给周棉当免费劳动力。
周棉也不失望,她就没想过能从她们那儿拿到钱。
劳动力在乡下不值钱,但对她这种习惯方便的现代人,可有用得很。
至于马春霞,周棉当着众人面约定,下个月开始,每天给她磨粉或者磨豆浆一个小时。
当着马春霞的面,周棉笑道,“这次可不能在药粉里掺其他东西了!”
马春霞脸涨得通红,恨不得有个洞钻进去。
宣布完治好伤疤的事,周棉才给大家上菜。
房子第一阶段结束的最后一顿,周棉办的席面极为丰富。
红烧野猪肉做到又香又糯,卤制野猪内脏、猪头肉下酒刚刚好,母鸡炖菌子汤差点香掉舌头……
这一顿饭被大家津津乐道,甚至有相熟的跟周棉开玩笑,“城南媳妇,你和城南办酒的席面可不能比这次差!”
周棉明知道他们在调侃,却也只能红着脸点头。
而如她所料,在那么多人见证过顾城南的伤疤被治愈后,她能治疤痕的消息在十里八村传了出去,陆陆续续有人开始向她求医。
第一个来找她的,是李叔。
李叔家祖上行医,那碾槽就是他家的。
刚开始周棉说能治好顾城南脸上的疤,他和其他人一样都是一万个不信。
所以,即使事实摆在眼前,他仍是不敢置信。
亲手擦过顾城南的脸后他才后知后觉,周棉竟然真的治好了顾城南
“城南媳妇,叔就是来问问,那种几十年的疤痕能不能治好?”
“李叔,可以是可以,但治疗的时间可能会拉长。你我总得先见见吧!”
李叔猛拍大腿,“瞧我!这都忘了!我家大妞三十几年前摔下山划伤腿,腿上有很长一道疤。虽然不影响走路吧,可也总归不好看。她也为此自卑得不行。”
“城南媳妇你给个准信,若真能治,我明天就去北河村把她叫回来!”
周棉完全相信灵泉水配合中药的效果,给了肯定的答复。
李叔听罢高兴之余,又有些忐忑地问,“城南媳妇,你说个数,治好我家大妞得花多少钱?”
周棉很明白南河村人穷,可她要靠药方带动村里人致富,这药的价格就不能定得太低。
“李叔,我跟你说实话。这药方原料就不便宜,我还调配了特别的药水,若要像城南一样治三个月,怕是要花30块钱。”
听到这话,李叔惨白了脸,“这么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