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司砚,你轻点儿,疼——”
听到她娇俏的讨饶声,原本在给她伤口消毒的手一顿,司砚几不可见地吞咽了一下,眼眸盯着她圆润的后脑勺看,乌黑的长发随着她的挣扎轻轻晃动
她头发很长,顺着发丝,一路看到了他正在上药的腰肢处,在一片乌黑中格外白皙扎眼,似乎连那道浅粉色的伤疤,都带了些许别样的旖旎。
再往下,挺翘的臀,还有被紧身牛仔裤裹住的形状漂亮的长腿,她的大腿被他压着,小腿微微向上翘,一下又一下地晃动,每晃一下都勾着他的心跟着跳动。
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剧烈,手臂青筋四起,他哑着声音继续说,“酒精消毒哪有不痛的,忍一忍,嗯?”
“啊——”她继续挣扎着,“都怪你,都怪你,你明明说沙发上是安全的——”
说到最后,她声音都带上了一丝哭腔。
司砚的理智回笼,怔了片刻,似乎是意识到这与真实发生的情况有些不符
完全不符。
楚夕月当时可是一句话都没说。
他不是冲冷水澡了吗?
叹了口气,松开了手,“别装了,你一点儿都不疼——”
“我就是疼!”她回头望着他,珍珠般的泪水滚落了下来,眼里尽是委屈,因为哭泣,脸色泛着异样的红,“都是因为你,你现在还不管我了——”
她忍着泪水控诉他,真是我见犹怜。
司砚一下子就被她那双楚楚可怜的眼眸勾住了魂魄,无意识地蹲下身,将手掌贴在她清秀的下颌线处,大拇指指腹轻轻擦去她的泪水。
梦境里,他的语气是毫不掩饰的宠溺,温柔的声音简直要腻死人,“别哭了,都怪我好不好,全是我的错,我没有不管你——”
楚夕月这才稍微收了收,吸着鼻子,“疼——”
“那我给你揉揉好不好?”说完这话,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伸出手在伤口的周围轻轻揉了几下。
莫名的,他想起了当时楚夕月抱着只围着浴巾的他,双手还从他的腰腹间摩擦而过
他的手指因为掏安眠药,被她的唇舌紧紧裹着
想着想着,手底下轻抚的动作似乎变了味,手掌开始忍不住掐着她的腰开始揉捏摩擦,身上也开始燥热起来。
“司砚,你弄到我伤口了——”楚夕月皱眉训斥他,“疼——”
司砚耳边根本就听不见她的声音,眼中只有她那张张合合的红唇,神出鬼差的,他又将手指送了进去,翻搅
事情变得越来越不受控制。
似乎是弄疼了她,在她哭泣的控诉下,他轻轻吻去她的泪珠,又在她腰间受伤的地方一下下啄吻着
她身上还穿着他的外套,很是碍眼
脱下她的外套,倾身而上。
“嗯~~”司砚平躺着,手紧紧攥着床单,已经将布料抓得变了形,脸上全是细密的汗水,额头上的青筋凸起,似乎在经历巨大的痛苦,喉间发出若有似无的呻吟。
倏的,整个人轻轻颤动起来……
猛地睁开眼,眼中还残存着如雾般的迷离。
呼吸急促。
他缓了缓,舒了口气,双手捂脸,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耳垂出卖了他,滴血似的红。
缓了许久,他赤裸的上半身泛起的红才渐渐褪下去。
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早上七点十七分。
掀开被子,了然地看了一眼,认命地将床单被套一并扔进洗衣机,重新换上一套干净的。
—
“滴滴滴滴——”床头的闹钟声响起。
闹钟响起的那一刻,楚夕月和莫莹莹都被吵醒,两个人开始在被窝里辗转,伸懒腰。
两人本来都不是睡不醒的人,但昨天两姐妹聊嗨了,一直到聊到凌晨三点,想着第二天还要早起自习,这才意犹未尽地强迫自己睡觉。
“楚夕月,起床。”莫莹莹双眼迷茫,揉了揉眼睛,“一个个洗漱,你先——”
“你先洗。”楚夕月一个翻身,捂住耳朵,“我听不见了,反正你先。”
莫莹莹也翻身背对着她,顺便还用脚扒拉了她两下,“你先去——”
“我不,你先——”
争执一番后,最后还是一起起床了。
洗漱完毕,两人走到一楼餐厅,保姆已经将早餐端上了桌,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夕月常来住啊,你不来,莹莹都不肯吃早餐——”
楚夕月笑着点头,开始喝养胃的小米粥。
莫莹莹没什么表情,见楚夕月喝得开心,狐疑地盯着小米粥看了两眼。
小米粥有这么好喝吗?是她记忆混乱了?
将信将疑地尝了一口,还是记忆中甜得发腻的味道,她的记忆没混乱,难喝,难喝得要命。
面条不爱吃,吐司不爱吃,鸡蛋不爱吃,粥不爱喝,最后勉强吃了一个包子续命。
—
吃完早餐,正好七点五十五,两人向司砚家漫步而去。
在司砚家门口,还看到了喊司砚开门的陆行,他一见到莫莹莹,眼睛就开始放光,直直地盯着莫莹莹看。
楚夕月看了眼陆行,想起昨天莫莹莹给她看的“匿名人”发给她的照片,她表情也有些意味深长。
陆行跟她打招呼,她点头回应,莫莹莹还是对他没什么好脸色。
上前敲了三下门以示尊重。
司砚没发出声音,她就自己开了门。
打开门的瞬间,司砚穿着居家服从浴室走了出来,与她隔空相望。
许是洗了澡,水汽氤氲下,他脸上稍带了些许红晕,见到她的那一瞬间,擦头发的手一僵,神色有些不太自然。
“司砚,你今天起得挺早。”楚夕月跟他打招呼,还将一只手抬起来示意,“从莫莹莹家提前给你打包的早餐,非常好吃的小米粥和包子。”
“好,谢谢。”司砚嗓音还有些沙哑,态度有些疏离,撇开头不看她。
楚夕月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司砚这是在闹哪出。
昨天晚上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睡一觉突然冷漠成这样?
一整个早上,司砚都低着头,没再看她一眼。
哪怕不经意间对视上了,也是迅速撇开头,装看不见。
楚夕月皱眉,她不喜欢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司砚,是我做错什么事让你不高兴了?”楚夕月忍不住了,一脸严肃地发问,“还是你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所以不敢看我?”
是因为她发现了他家的不堪?并不像外人看起来的那么光鲜亮丽?所以司砚不敢面对她?
也不至于啊,这件事她早就发现了啊
司砚握笔的手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