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服少年一行在白莫坠入悬崖的时候纷纷上前围在悬崖边上看着白莫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哈哈,可真是过瘾呀,这傻子还真的有够倔强的,玩儿得真痛快,哈哈,你们,谁下去看看白莫死成什么样子了,是不是变成肉泥了,谁去看了回来给本少爷通报一声,描述描述。”少年盯着白莫消失的悬崖底下意犹未尽的说道。
少年身边的众人都面面相觑的互相打量着,谁也没有说话,少年看半天没人应声,抬起头来看向众人,眼里暗含不满的说道:“这断崖山下会有什么危险吗?看看你们一个个的样子,吩咐你们谁去看看居然都没人应声,怎么?你们难道是不把我这个少爷的话放在眼里了吗?”
“不敢,不敢,唯少爷马首是瞻。”熙熙攘攘的话语从这群人的嘴里像是开了闸似的往外冒着,都是一些表忠心和奉承的话。
“好了,好了,嗯……就你了,喜狗子是吧,我记得你以前就是白家的奴才是吧?就你了,去断崖山底下看看那个傻子摔成什么样子了。”少年说罢便从兜里掏出几枚金币丢了过去,在三喜的面前散了一地。
原本自己的外号和自己以前的身份被其他人知道了的三喜正闷闷不乐的在心里咒骂着那个傻子和已经没落的白家,当看到向他飞来的几枚金币时顿时眉飞色舞起来快速的弯腰去捡掉落在地上没有及时接到的金币,有些人更是停止了讥笑,纷纷投来了羡慕的目光,有些人则是已经惦记上了三喜手里的金币,准备好好让他请一顿花酒。
“你,喜狗子,我们就不等你了,去接手货物的任务时间比较紧急,本公子要赶着提早去天宝城玩玩儿女人,你去看到尸体后找个地方埋了,不要留下什么痕迹,这件事拖得越久越好,知道了吗?”少年转身向着山下来时的路走去,边走边吩咐道。
“好的,少爷,你放心吧,肯定不会让人知道的。”喜狗子拍着胸脯保证道。
“少爷,咱们为什么还要把他埋了呀?这抛尸荒野不是更好吗?”在众人下山的途中,少年身边一位比较得力的下人不解的问道。
“这么弄死他只是我想玩玩而已,我们帮少城主解决这个麻烦就要神不知鬼不觉,正好趁着这次去天宝城的功夫接下这份人情。”少年头也不回的说道。
“少爷真是高明呀!”那名下人听后奉承道。
“好了,快去牵马,赶快出发,早点到就可以多玩几个女人了,这次去的,人人有份。”少年像是想起了什么,面带急迫,突然不耐烦的催促着众人道。
众人听罢,纷纷奉承着少年加快了脚步。
断崖山,一座只有一半山体另一半是绝壁的大山。在临东城人们口中有一个关于断崖山的传说,说是这个断崖山曾今是这方圆几座城池范围内最高的一座山,而且曾经还是一个完整的遍布密林的大山,直到在几千年前有一位大能强者在这里突破了境界,在天劫战中败给了天劫雷灵的最后一击,直接被轰杀致死,使得就连山体的一半都被直接毁掉。自从这个传说从几千年前开始一流传出去以后,曾经有无数能修炼的或强或弱的魂者都来这里查探了一番情况,就连玄明帝国的皇室都派人来过调查过,都想看看那位强者有没有留下什么宝器或者值钱的东西,但是无一例外的都无功而返,后来慢慢的,前来的人越来越少了。但是这个传说却被临东城的人世代相传而保留了下来。
就在断崖山之下,有一块只有五六丈宽的圆形水潭。几只普通小兽正在这小潭边上喝水。话说,关于那个传说之所以在临东城如此盛行,还有一个佐证,就是这临东城附近的在断崖山生活的普通野兽各个都比附近的几个城池附近的同种野兽体型大两三倍,不论是野兔还是恶兽,这也为临东城的传说增添了几分可信度。
突然,从天上飞快的掉下什么东西直接冲进了水潭,激起了一两丈的巨大浪花,把正在喝水的几只野兽全部吓跑了。不一会儿,慢慢的水面上浮起了一具身穿满是染着红色鲜血的素衣年轻男子的背部,正是白莫。他身穿的素衣之上全是鲜血,还有些伤口正慢慢的往外渗透着,白莫的鲜血染红了周围的潭水,就这样,白莫的血液慢慢的在这一方潭水不断的扩散着,并且这个潭水像是可以吮吸血液一样,白莫的身体并没有浮肿的趋势,而是显得越来越枯瘦,直到白莫的血液碰触到一块毫不起眼的石头······
两个时辰之后,从潭水边可以听到若有若无的马蹄奔跑声,这声音越来越近,直到来到这潭水边,来人正是三喜。
“呵,这么好的运气呀,就掉在水潭里,可惜掉下来之前恐怕就被吓死了吧,哈哈,”三喜翻身下马,慢慢走近潭水边,向着白莫的尸体就啐了一口,“什么玩意儿,害得我慢了几个时辰,要是耽误我没有漂亮女人陪,老子有事没事就跑你坟堆上撒尿。哎,这么远还得找个杆子,真是烦人。”
不一会儿,三喜左手拿着一根长树杆子,右手拿着一只刚刚顺手打的普通野兔从林子里钻了出来,嘴里喃喃的念叨着:“嘿嘿,平时只有那些老爷公子小姐可以吃的东西,看都给老子看馋了,这回怎么也得开开荤再走,”三喜走在水潭边上,“还得把你这个货给埋了,真是人死了还得让我受受罪,等一下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罢,三喜便放下兔子,双手撑起木杆,向着白莫的尸体捅去,当木杆接触到白莫尸体时,三喜一用力,准备将他的尸体捞过来,不料这一用力,这尸体居然沉了,然后过了许久都没有再冒出来过。
“嘿呀,我滴个乖乖,这是咋回事儿呀!人······哦,不,尸体呢?”三喜看尸体半天没有浮起来,也是纳了闷儿了,摸着后脑勺呢喃道,随即边蹲在潭水边,伸着头看向尸体沉下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