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包这一句话直接给杨桥整不会了。
“小豆包,你这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的?”
“小豆包不开玩笑的,当然是认真的啊,你们都闻不到吗,对了,你最近有没有看见什么死尸……”
“死尸?”杨桥连连点头:“我看见死尸了的,昨天一个,今天一个,学校接连两个跳楼诶,我当时全都在场。”
小豆包连连摆摆手:“不对不对,身上要到这种沾染上尸臭的味道,肯定是长时间的和死人待在一起,杨桥大哥哥,你是最近天天抱着死尸睡觉吗?”
“这怎么可能,我最近见到的都是活人!”
他是得多有病,会抱着死尸睡觉,他又没有恋尸癖。
小豆包两手一摊:“那不就得了,说明你看到的是活死人,身上有尸臭,在你看来还是活的。”
陈冉有些好奇问:“活死人身上的尸臭我们就闻不到吗?”
“一般活死人都会在身上涂抹一种特制的香料来掩盖身上的味道,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会闻不出来的,可是对于玄门中人来说仔细的辨别还是完全可以闻到的。”
杨桥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死白。
他嘴唇嗫嚅片刻,吞吞吐吐的:“小豆包,那我会不会有事儿啊,就是会不会折寿什么的?”
“没有那么严重,就是可能会让你身上难闻起来,不过你自己也闻不到,但还是弄掉比较好,可是这味道也不好洗掉。”
小豆包转身看向周成林。
“成林小子孙,你能想法子弄到一些药材嘛。”
周成林比了个“ok”的手势。
“我给大哥打电话,周家的产业有私人医院,私人医院里中医这一块儿是必须的,这也是爸爸当初特意强调的一点,我们周家旗下的私人医院里的老中医可都是出了名的活菩萨。”
那些老中医都一大把年纪,之前都是在乡下当大夫,帮人治病,用的也都是自己去山里采的草药,但因为没什么证件,后面被人举报,导致不少老中医都无法继续治病救人。
周文明知道这个事情后,为了这个事儿可是上下忙活了许久,最后将这些老中医都留在自己的私人医院里,给了极大的尊重。
周成林给大哥周君屹打了个电话,很快就有人带着小豆包说的一些药材送过来。
小豆包拿着那些药材去了后厨,找了个炉灶直接开始熬药。
熬成的汁打包后递给杨桥。
“大哥哥,这些药汁分三次用,每天一次,你身上的气味就会逐渐的消散,不过小豆包还是想问问,你最近天天和谁在一起啊。”
活死人这种东西不管是在阳间还是地府都是不被允许存在的,小豆包需要知道活死人的下落。
杨桥感谢地接过小豆包递过来的药汁,开始思考自己最近接触过的人,他为难道:“那完了,我这些天见的人有些多,论相处时间,周成林得排前面。”
周成林眉梢一挑,气笑了:“你意思是我是活死人?”
“成林小子孙不可能是活死人的,就这嘴巴,利索得很,完全没有问题。”
“噗嗤。”
陈冉忍不住笑出声,周成林脸胀红,下意识想要怼回去,但一看到小祖宗那亮晶晶的眸子,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行吧,小祖宗开心就好。
他朝着杨桥的方向踢了一脚,靠在门边上问道:“认真点,你最近身边有谁不对劲嘛。”
杨桥收起嬉皮笑脸的心态,在脑海里思索半晌,有些犹豫开口:“贺景福?他最近从老家回来后,就一直待在宿舍门都没出过,以前也会让我给他从食堂里带饭,现在也没有让我给他带饭过,哎呦,这越说越觉得奇怪,我回宿舍睡觉的时候,喊他得过一会儿才回我,反应特慢。”
“眼神如何?”小豆包问着。
“眼神啊,他的床位放着帘子,我确实不知道他眼神是啥。”
小豆包点点头,举起双手,眯眼笑着看向周成林。
“成林小子孙,今晚我们去你宿舍睡吧!”
周成林面上一喜,弯腰直接将小豆包抱在怀里:“行行行,我们走。”
陈冉狠狠的咬了一口牙,酸,真酸。
但这次小豆包是干正事去的,陈冉再想抱着小豆包睡觉也只能忍着,但是昨晚抱着小豆包睡了一晚,那简直做了一晚上的美梦。
c大的宿舍条件极好,全是配的四人寝带空调,周成林的宿舍只有三人,另一个待了没多久就收拾收拾出国去了。
一进宿舍,小豆包就蹙起好看的眉头,埋进周成林的脖子里,声音闷闷的传出来:“好难闻啊。”
周成林在身上掏了半天,掏出一个香香的湿纸巾放到小豆包的脸上。
他将小豆包放在门口,自己进去拉开靠近阳台处床位的帘子。
“喂,贺景福。”
他拍了下床架子,对方没啥反应。
“不会是睡着了吧?”
小豆包拿着湿纸巾擦了一下鼻头,在门口做了好一番心理准备后进了宿舍,她趁着周成林没有反应过来直接三两下的爬上梯子凑到床铺的旁边看着。
只一眼,小豆包就确认了躺在床上的是个活死人,她轻轻的戳了一下对方,身体冰冷,带着硬度,显然不是正常人该有的模样。
“你为什么死了还滞留在身体内啊。”
贺景福瞳孔往里缩,脑海里开始涌现出自己死前的模样。
画面模糊,他只记得眼前天旋地转的,人就没了意识,等醒来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就回到学校,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小豆包掀开被子,将里面的人扶起来靠在枕头上,因为身体僵硬,她只好稍微的用了一丢丢的力气,给人摆好姿势。
被强行弄成小学生板正坐姿的贺景福也没有恼,嘴里只念念有词道:“报仇,报仇,报仇。”
“贺景福和谁有仇,你知道吗?”周成林转头问杨桥。
他虽然尽可能每天都会回宿舍,但是白天不是上课就是请假去处理店子里的事情,和两位室友虽然平时说话熟稔,但要是扯上私事还真是不清楚。
杨桥摇摇头:“这我哪里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