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来的周成林狠狠的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一抬头就看到另一边出来的陈冉看向他的眼神带着说不上来的情绪。
周成林没好气道:“我身体好得很,以后你就知道了。”
“切。”
陈冉羞恼的轻轻踹了一脚对方,便赶着去找小豆包。
过去路上周成林道:“我联系了三哥过来处理后面的事,可能得麻烦冉冉给我做人证。”
综合楼楼顶没有安装监控,其电梯以及楼梯因为需要更换监控设备,当时都被暂时的取了下来,所以楼顶发生的具体情况只有他们三人知晓。
警察也询问了楼下的目击者,基本上也都是反应只看到了周成林和刘诺诺两个人,完全没有想到楼顶还有小豆包和陈冉。
周成林暗暗庆幸,这要是陈冉真出事,再加上没有小豆包的话,他可能长了八百张嘴也是说不清。
不过有他三哥这个大律师在他肯定也是不会出事,可是也挡不住网上的舆论以及楼下那么多的“目击者”。
周家的身份没出事的时候好用是好用,但一旦出了事,甚至大众还坚定他是凶手的时候,如果被警方判定为无罪,在舆论上定会认为是周家塞了不少好处。
总而言之,刘诺诺想要周成林永远记住她的计谋算是得逞。
周成林了解自己,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他一定忘不了刘诺诺,人就算死了,他肯定也会把对方尸体挖出来鞭尸泄恨。
不过好在那些都只是如果,陈冉还好好的站在他身边,事情一切都还有转机。
周成林唇角上扬,眉眼之处都是愉悦,他试探性的握住陈冉的手,见对方没有拒绝,脸上的笑意更甚。
可惜这笑意没有维持多久,在来到休息室见到小豆包和周从南后,人就被训的狗血淋头。
陈冉得知他的店子居然要让小豆包洗肠子,二话不说的把对方的爪子甩开。
周成林委屈道:“我当时就把人开了。”
“店子不是你的店子?”
周成林:很好,他无话可说。
小豆包捂嘴偷笑,从椅子上跳下来,走到周成林身边晃着对方的外套:“成林小子孙,跟你没有关系哦,要不是你及时过来,小豆包就真的要洗粑粑了,所以作为奖励,这个送给你。”
小豆包从小挎包里拿出自己的小手机,打开里面的视频。
周成林接过一看,这视频居然是楼顶上发生的事情。
小祖宗居然把当时的状况全都录了下来!这可是铁证。
现在人证物证都在,他不长嘴都能说得清。
周从南了解到视频的内容后,安抚的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后面的事情哥会去处理,你带小祖宗先去吃点东西,她为了你这儿事坐在这儿肚子饿的咕咕叫。”
周成林感动的把小豆包抱住,在那柔软的小脸蛋上狠狠的吧唧几口。
小豆包见此,指了指周从南和陈冉道:“成林小子孙亲了我,也得亲亲从南三子孙还有大姐姐,小豆包的爹爹说了,一家人我有的,娘亲也得有,爹爹也得有,现在小豆包有了亲亲,所以三子孙也得有,大姐姐也得有。”
周成林一言难尽的看了看自己的三哥。
周从南温柔的笑了笑:“不用了,成林小时候亲他亲的太多了,长大就算了,没小时候看着可爱,我先去处理这个案子。”
看着三哥离开的背影,周成林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有这么多大他这么多的兄长就是有一点不好,对他小时候光屁股的模样记忆深刻,完全不会记忆模糊。
真想把自己小时候的样子从哥哥们的脑海里剔除。
“好了,这边有三子孙处理,那我们就去处理这个事情。”
小豆包奶奶的声音从下方传来,周成林低下头,看到小豆包手里拿着一张黄符。
“这什么?”
“是刘诺诺的魂体,我见她有异变的情况就收进了黄符里,不过对方的执念有些深,不好送到地府去。”
小豆包有些苦恼,不过身为周家人,将阳间滞留的魂体送往地府是她的职责所在。
刘诺诺的执念毋庸置疑的就是周成林本身。
看着一大一小都投过来的视线,周成林连忙往后退了几步。
“我不干。”
她的执念关他什么事。
“小祖宗,你要不干脆把她关黄符里一辈子算了。”
小豆包摇摇头:“不行哦,魂体关在黄符里久了是会魂飞魄散的,成林小子孙,你这是让小豆包手上沾染因果。”
“这,这么严重啊。”
周成林气短了,讨好的看向小豆包,双眸带着委屈的神色:“小祖宗,可是我也不想干那么恶心的事,你总不能让我违心的说我喜欢她吧,这样是不符合我妈的养儿理念,也不符合我对冉冉的忠贞不渝的爱情。”
“yue,周成林你够了够了,说话怎么这么恶心。”
陈冉视线飘忽,身后还这么多人在呢。
听着这么多打趣的声音,周成林耳尖泛起一层薄薄的红晕,他干脆一只手将小豆包抱住,一只手牵着陈冉的手离开。
小豆包下意识的抱住周成林的脖子,几人刚出公安局的大门外,就看到了一个精神状况有些疲惫的刘姨。
几人面面相觑,刘姨下一刻低下头,人看上去老了许多岁。
“六少爷。”
周成林紧抿着唇,神色淡淡,他准备直接离开。
刘姨的声音再次响起:“六少爷,对不起,是我没有管好我的孩子,但她现在已经遭了报应,求六少爷高抬贵手,能够放了我刘家。”
刘姨昨日接到周老夫人的电话就知道完了。
在周家哪怕是当个佣人,这一个月的工资都比外面当某个公司的高管都要丰厚,她只要再干几年,完全可以在这个寸土寸金的c市攒下一套房子的首付。
可是没了,现在全都没了。
周成林自幼在爱当中长大,说话也不会绕弯子,直言:“你是想重新回到老宅?”
刘姨摇摇头:“我深知我的孩子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自然是不敢奢求还能继续在老宅伺候老爷和夫人,但是我年纪大了,如今孩子也没了,这让我一个人怎么活。”
说着说着,对方开始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