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桌上,悄悄地把手指深深地插入嘴里,一通乱抠,终于,我“哇”地一声,吐了一地。
“不……不行了……,我要……出……出去……吹……吹吹风……”
我歪歪扭扭地起身,推开包间门。
倪思伟倒真是不用担心我,我即便是真的醉得不轻,翠湖天地,也有专人照看。
翠湖天地的服务员,受过严格的训练,为客人斟酒之后,他们便会退出包间,没有客人的吩咐,根本不会擅自进入。
倪思伟和卢叶珍,可以放心地在“点翠庭”彼此探索。
房门在我的身后呯然关闭,我立刻恢复正常的步态,往连廊走去。
我穿过连廊,熟门熟路地来到另一个包间“盈翠阁”。
这间包间里,谢承之正在等着我!
谢承之见我进来,招呼也不打,直接递过来一只监听耳机。
我抿嘴笑。
谢承之,你是懂我的,那场活·春宫,我真是一秒钟都不舍得放过。
耳机里传来一阵男人和女人急促的呼吸声。
看来还没有正式开始,我从“点翠庭”到“盈翠阁”,紧赶慢赶,大概用去了三分钟,这两个家伙,这样相互挑逗了三分钟还没有开始办正事,也算是有点定力了!
哎呦喂,倪思伟,你倒是给点力啊!
我握着拳头给我法律上的丈夫加油鼓劲。
紧接着,呼吸声越发急促,伴随着“呲溜”的水声和含糊的“唔唔”声,这是……亲上了?
“她……她不会……”这个吻,既深且长,终于,卢叶珍娇喘着开口。
“不会……她已经醉了,我知道这个地方,服务员会带她去休息区醒酒……”倪思伟的声音沙哑,亲吻的声音并未停止,但是应该换了地方。
“翠湖天地……服务员斟完酒后,没有客人的吩咐,不会……不会……进来……”
“珍……你好美……你好美……”
“你好像……好像她……”
“你的样子……你的味道……”
“思伟……啊……思伟……,我好爱……好爱……你……”
倪思伟和卢叶珍,情欲交缠,两个人的声音,逐渐含混不清。
一旦想明白他们含混不清的原因,再想到身边坐着的谢承之,我几乎想扔掉耳中的监听耳机。
看来,监听和鉴黄一样,并不是一件轻松的活路。
这两人,交缠了十几二十分钟,但让我失望的是,始终没有直入主题。
想必是残留了最后一点清醒的两个人,还是顾忌这里是公开的场合,或者,也害怕我万一回到包间。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又担心他们出来找我,取出耳机,想要到休息室去装睡。
我刚要离开,谢承之从后面紧紧抱住了我。
他转过我的脸,在我的唇上,印下了一个滚烫的吻。
随即,这个吻便如同瞬间被点燃的野火,肆意燃烧着,谢承之浓烈的爱意,带着一点点苦涩,在我的唇齿之间蔓延,很快便传遍全身。
我被他点燃,情难自禁地回应着他每一个激情的指引。
这才是爱人之间的吻,当初的我,是如何狠下心,舍弃如此热烈的吻的?
泪水从我的眼角滑落。
谢承之伸手为我抹去眼泪,喑哑着声音说道:“芙蕖,让我们快点结束这一切!”
我点头答应。
谢承之,别担心,快了,事情正在朝着我设计的方向发展。
谢承之将那个蓝牙耳机放到我的手中,道:“这个已经调试好了。”
“你带回去,我想,正片或许今晚就将上演!”
告别谢承之,我刚刚到休息室躺好,倪思伟和卢叶珍便推门进来。
“芙蕖,芙蕖……”倪思伟轻声唤着我。
“时候……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我本想继续装睡,但如果我醉得人事不省,说不定倪思伟就得抱着我往车上去,一想到他那双刚刚在卢叶珍各种部位上下求索的脏手就要挨到我的身体,我的心中一阵恶心,忍不住撑起身子,打起干呕来。
倪思伟想来扶我,我推开他,说道:“思伟,你……照顾好我们的贵宾。”
我招呼来一个女服务员,扶着我,上了我的车。
我和倪思伟,分别开了一辆车过来,我们都喝了酒,翠湖天地,为来客提供代驾服务,这样,倪思伟便和卢叶珍,同乘一辆车。
真好,给他们再留一点二人世界吧。
让情欲的痒痒来的更猛烈些吧,这样才能保证今晚正片上演啊!
听到车子到达的声音,梅姨带着几个工人,已经等在了门口。
梅姨从我的车上扶下装成一滩烂泥的我,嘴里心疼地念叨着:“哎呦,我的芙蕖小姐哦,你怎么喝成这个样子了!”
“醒酒汤,快点准备醒酒汤!”
梅姨,你这就是来添乱的,我要是不醉得不省人事,如何让倪思伟放心地去隔壁房间办正事?
梅姨等人,将我们三个扶到客厅沙发上坐定,从表面上看,我绝对是醉得最厉害的一个,梅姨拿出热毛巾给我擦拭,嘴里不停地埋怨着:“哼,都晓得我们芙蕖小姐不能喝酒,怎么给她灌这么多?”
“也不知道你这个当丈夫的,是怎么当的……”
很快,厨房端出了三碗醒酒汤,梅姨端起其中一碗,就要喂给我。
我对着梅姨使了个眼色,扬起手一挥,将醒酒汤“啪嗒”一声打落地上。
“不喝!”
“不喝……汤……,要喝……喝……喝酒……”
说完,我摇摇晃晃地起身,在客厅里又唱又跳,好好地耍了回酒疯。
倪思伟应该是从来没有见过我如此失态的样子,我眼角的余光扫过他时,见到他和卢叶珍,靠在沙发上,冷眼看着我表演,二人时不时地对视一眼,担心别人看出,又迅速地移开。
醒酒汤在他们身上,已经发挥了作用,但是,刚刚点燃的情欲的烈火,正在疯狂地寻找出口!
表演得差不多了,我在梅姨的搀扶下,艰难地上了二楼,进了主卧。
我示意梅姨离开,衣服也不换,将自己往床上一扔,扯过被子,往身上一裹,装作呼呼大睡起来。
很快,倪思伟也进来了。
这个狡猾的毒蛇,将我翻过来,拉开裹着我的被子,想看我是否真的睡着。
我装作迷迷糊糊,眯缝着眼睛,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嘴里喃喃道:“思伟……思伟……来来……亲我……”
我撑起身子,假意要向倪思伟索吻,只是,刚刚撑起来,便“不胜酒力”,身子重重地倒下,勾着他的手臂,也软软地滑落,再次“人事不省”。
倪思伟这是彻底放心了。
他甚至一秒钟都不愿意停留,径直推开了连接主卧和客卧之间的小门。
我赶紧从包中取出耳机戴好,等待着一场天雷勾地火般的颠鸾倒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