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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 番外·鱼沈雁杳天涯路(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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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皇宫内。

锦妃的殿外有个醉醺醺的宫人在徘徊,他穿着缺胯白袍衫,胸襟一片湿漉漉的洇痕,走起路来一步三晃,宫内的侍卫小肃经过他身边时嫌恶地皱起了眉。

那醉汉走过去五步后,还对着小肃他们的背影打了个响指,身边较为年少的侍卫作势要拔刀,小肃低声喝道:“不可!休要节外生枝。”

那几名侍卫忍下怒火,谁知醉汉得寸进尺地撩开袍边,竟一手窸窸窣窣地解开腰带开始对着殿墙角撒尿。这可实在是对侍卫的大不敬,就连小肃也变了脸色,他几人面面相觑,相互点头,正打算教训那醉醺醺的宫人一番,谁知殿内忽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

紧接着是混乱的呼救声,听上去极为凄惶:“来人啊……来人……”

话音戛然而止,但听着是锦妃娘娘的侍女的声音。小肃和几名同僚心下不安,旋即寻声飞奔而去。

大殿之内,左右两侧尚余三四尺空地。疯长的绿萝藤蔓爬满院墙,根茎之间开出点点猩红碎花,如斑斑血迹溅于绿叶上头。

等到小肃他们来到锦妃的房门前,听到屋内传来窸窣响声,小肃担心出事,匆忙间道了句“娘娘,恕属下失礼”,便踹开了房门。

房内围着四名侍女,见有人闯入,皆吓了一跳,她们正簇拥着锦妃,小肃打量着娘娘神色,此刻的她是瘫坐在地上的,娇俏容颜上平添了三分惊惧、七分惶恐,仔细看的话,竟还有鲜亮的湿润水迹,像是哭过了。

小肃匆匆作揖,走近前来,询问状况:“娘娘,发生了什么事儿?可是遭遇了刺客?”

锦妃猛地蹙紧眉头,旁边的侍女回应道:“娘娘的……陛下赐给娘娘的……”

“玉琴!”锦妃一声惊呼,制止了侍女。

被唤作玉琴的侍女不敢再多说,连连退到角落,脸色煞白地握紧了同伴的手。

小肃不明其意,锦妃在这时伸出手,立即有侍女将她扶起,她站起身的同时抬高了雪白细嫩的颈子,平复好情绪之后,对闯进自己房里的侍卫们说道:“没有出现刺客,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你们可以出去了。”

小肃却犹疑着:“娘娘,我等刚才分明听到这房内传来尖叫声,若是娘娘……”

“你们不信我的话吗?”锦妃的眼中露出不悦,“我还会骗你们不成?我说了没事儿便是没事儿,还不快退下。”

小肃闻言一惊。颔首道:“属下并无此意,我等也是担心娘娘安危。若无大碍的话,属下这就告退了。”

锦妃望着这几个侍卫退出房去,转身对玉琴使了个眼色,那侍女立刻去关好房门。确定再无外人,锦妃疾奔到房内的屏风后面,她再一次打开那绘着龙纹的箱子,里面空空如也的景象再一次令她悲痛地瘫软而坐。

“娘娘……”玉琴忧心忡忡地走回她身边。

锦妃痴痴地凝望着空无一物的箱子,喃声自语:“是七郎交付给我的……这么多年来一直好端端地放在里面……昨天睡前,我还打开确认了一次,怎么今天再看就不翼而飞了呢?”

玉琴谨慎道:“娘娘,不如将实情告知陛下吧,也许他会帮你找的。”

“不行!”锦妃立即否决,而后叹道:“你去找陈大人过来我房里,记住,不要惊动任何人,只要陈大人独自过来。”

玉琴点点头,立即去办。

一炷香的功夫后,锦妃殿内。

“此话当真?”陈最皱眉问道:“你方才也说了,那箱子的锁是完好无损的,既是如此,玉印怎会凭空消失呢?”

锦妃听到他这么问,心情更为烦躁了几分。想来前朝旧臣只剩下一个陈最,萧帝器重他,他在朝中位高权重,但锦妃始终觉得他是沈戮的人,发生了这等大事,她只得同他来商谈此事。

“我何必编出假话来和你说笑。”锦妃无奈地沉着面孔,可谓愁云满面,“眼下,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此事非比寻常……”

陈最捏了捏拳头,语气无比坚定:“娘娘,此事不可声张。”

锦妃看向他。

陈最犹豫了一下,斟酌着说道:“毕竟陛下从不知玉印在你手上,你保留着沈家最后的筹码,只能由我在私下里来寻玉印的踪迹。”

锦妃感到不安道:“可这么多年来都相安无事,怎会突然间凭空不见……”她想了想,“必定是有人早就谋划好了的,是那人盗走了玉印。”

陈最的手掌按在红木桌面上,长着厚茧的手指缓缓伸展开来,以食指与中指敲击着桌面,一下,两下……他随着敲击声对锦妃沉声道:“玉印是被奸人窃走,此事你我已知,可皇宫眼下已是哥舒人的地盘,他们派来了侍卫驻守,那奸人又是如何在层层把守下得逞的呢?”

锦妃心下一惊,反问道:“你的意思该不会是想说,我贼喊捉贼吧?”

陈最颔首道:“不敢。”

“陈最,你可不要真的成了哥舒人的走狗,只要沈家还有一个人活着,这天下就永远都不可能被哥舒族霸占。”锦妃的语气稍显激动,她握紧了双拳,咬牙切齿的说道:“没错,我是恨透了哥舒人,但玉印不翼而飞,我比任何人都要着急,如何还会有心思与你演戏?”

“那么,娘娘今日召见我的目的是何?”

“我——”锦妃欲言又止了片刻,她叹息道:“我只能与你诉说此事,也只能同你求助,我是希望你能帮我找回此物,这是七郎留在我这里的最后的物件了,也是关乎着整个沈家王朝——”

接下来的话,再没说下去,她怕隔墙有耳,谨慎地张望了一眼门窗。

陈最静默不语,他虽然伺候在萧帝身边,可那也不过是保全自己性命的策略,一旦有了机会,他自然也是盼望着能够复苏沈家王朝。

“娘娘,你莫要担心。”陈最安抚锦妃道:“此事交给我来处理便是。”

一路上,离开锦妃宫中的陈最心中千思万绪,想着哥舒岐称帝之后,这世道实在是说不上好,锦妃对他的恨意也是日渐加重,所以,她是不可能贼喊捉贼的。

可玉印一直放在锦妃处,萧帝又如何会全然不知情?

想来这么多年,萧帝对锦妃的纵容、爱慕是被群臣看在眼里的,哪怕锦妃年长他十余岁,如今也渐渐年老色衰,但萧帝的执念仍旧是没有减少分毫。

倒是让众人觉得蹊跷了。

但,倘若锦妃一直在暗中计划着复苏前朝的话,陈最又如何能知情呢?

她当真完全信任自己,没有欺骗过自己吗?

陈最百思不得其解,刚一到达皇宫大门,由守卫通报后欲入皇宫,却忽而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的:“陈大人。”

陈最侧首望去,果然见到云家的云舒撩开车辇帘角,问他道:“你怎如此行色匆匆?出什么事了?”

中书侍郎云舒,是唯一留在皇宫里做事的云家人。他们原本拥护皇子沈容,但发生了一些内讧之后,云家上下都辞官离宫,只有云舒宁愿与云家划清界限也不愿跟随在沈容身边。

这时的云舒已经走下了马车,便遣送侍从去角落等他,这般做法衬出他是个做派谨慎、稳妥之人,陈最对他也是有几分尊敬的,此人与陈最年纪不相上下,在朝中是极负盛名之人,诗书双绝,样貌非凡,朝中百官提起云舒二字,总是赞不绝口。

陈最上前一步,合拳颔首,忽听云舒说道:“我正要去拜见锦妃娘娘,见你从她宫中处出来,是已经见过她了?”

陈最闻言一惊,这才想起,云家与锦妃是有些亲戚关系的,锦妃的母亲便姓云。

云舒察觉到他神色惊变,便道:“出了何事?你今日不对,定是心中有事。”

陈最思来想去,觉得将此事告知云舒也未尝不可,一来他是锦妃的亲信,二来自己在宫中也无人商议,唯独与云舒走得较近一些。便凑近云舒耳语了几句,云舒听后,神情瞬息万变,他当然知晓事关重大,立即同陈最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随我一同去见锦妃吧。”

陈最犹豫片刻,心想着云舒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去拜见锦妃,必定是她派人请来的,自然是与此事有关,就点了点头应下了。

云舒令侍从将马车掉头,二人一并上了车辇。

从皇宫正门进了内门,在穿过重重叠叠的朱门与高墙之后,便看见高高伫立的锦瑟殿。

高台之上重殿连阙,殿后金碧辉煌的飞檐斗拱连绵不绝,这宫殿的位置最好,毕竟,是曾经的东宫,被萧帝赏赐给锦妃做行宫。

每当陈最途经于此,望着这座宫殿都要触景生情。

亦不知如今的沈戮是否已投胎转世,但凡想起旧主,他心中都要泛起阵阵苦涩。

可此时同样怀念着沈戮的另一人,却与陈最的心思大有不同了。

沈容正站在书房的木窗前,他摩挲着戴在食指上的玉扳指,若有所思地盯着窗棂上种着的一盆海棠。

花瓣有些枯萎了,不管侍女如何浇水翻土,也救不活花根。

沈容心觉海棠不该种在这么小的花盆里,理应在院内栽种出繁茂的海棠树,可又怕花香惹得旁人察觉端倪。

萧帝厌恶世间两件事,一件,是姓沈之人,另外一件,便是海棠花了。

而明日,便是沈戮与容妤的忌日。虽说也算不上是真实的日子,毕竟没人知道他们两个究竟是哪一天死的,可在沈容得知他们两个死去的消息时,便是那一天,他这些年来一直都认定了这忌日的时间。

正想到了这,门外忽然传来了响声。

沈容头也不回,只道:“进来。”

推门而入的人是云施,他先是问礼,而后再关上房门,紧接着向前几步,站在沈容的身后道:“殿下,事已成了。”

沈容闻言,有些惊愕,像是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顺利,毕竟以她那种粗蛮之人来说,大吵大闹才是正常的。

但沈容也不多问,他全然不在意她是否情愿,只是转过身,面对云施道:“明日一早,便把人送进宫里。”

云施抬起头:“殿下,明日是先皇的忌日。”

沈容道:“在我父皇的忌日送礼物给萧帝,不是正合适么?”

云施低下头,心里隐隐地觉得沈容的心思实在难猜。想来他身为云家人,自己的父亲一直侍奉沈戮,到了自己这一代,又忠心耿耿地跟随着沈容,仿佛是解不开的诅咒,非要把云姓的人绑死在沈姓的人身边。

就算他大哥云舒不肯出宫,可多年来一直负责接应云施的人,除了云舒,还会有谁?

无非是里应外合罢了。

“吩咐侍女准备好衣裳,尽可能地将她打扮得高贵、美丽一些。”沈容在这时令道,“虽说她皮囊还算清丽,可萧帝后宫里的美人多如牛毛,若想她被看中留下,必定要多做些文章才行。”

云施点头道:“属下会安排侍女为她束胸、束腰,都是按照萧帝的喜好去打扮的。”

沈容若有所思似的蹙起眉,他双手负在身后,缓缓踱步道:“她眉目之间有几分像锦妃年轻时的样子,最好是在这上面下工夫,锦妃如今再如何受宠,也终究是老了,不能全都指望在她身上的。”

云施想了想,回道:“殿下,锦妃娘娘帮衬了殿下许多,而此事似乎还没有提前与她知会过,只怕她突然见到这金篱姑娘……”

“她是见过大风大浪之人。”沈容打断他道,“就算我不说,她也会明白我的用意。”

云施也就不再多嘴,毕竟是沈容决定的事情,他只需要遵从并执行便是。

只不过,他心里也会怜悯起那个名叫金篱的姑娘。

想来她救过沈容,也帮着沈容避难了许久,到头来不仅家破人亡,又要被当成礼物送进宫里般的利用,真是够倒霉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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