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也溪合理怀疑于父脑子抽了。
“你要不要在家里走走?”林也溪笑道:“看看你能给我的…”
“哪样比得上他能给我的?”
挑衅的话在虞荆川耳朵里却十分受用,换成别的女人说这种话,他肯定会觉得对方拜金还死皮赖脸,但若是林也溪。
他就会觉得她带着点撒娇的语气好可爱。
于父被问得有点尴尬,但他还是不死心:“你也别闹脾气,我就是觉得…咱们亲情疏离这么久,还是要好好培养一下。”
“当初不是你把我赶出去的吗?”林也溪故作回忆:“我没记错的话,你说我要是不乖乖嫁人,你就……”
被虞荆川的目光狠狠刀了一下,于父连忙打断林也溪:“是我当时不会好好当爸,名利昏了心,你放心,这次我一定好好待你!”
“你闹够没有?”虞荆川听得心烦:“你要是实在没事干,可以回自己家管管自己女儿。”
他把赶人的姿态写在脸上了,不想于父依旧一副不打算离开的姿态,站在门口,死死拽着早就想离开的于筱竹。
林也溪打个哈欠,准备回去继续睡觉。
一扭头,就看见刚刚赶过来看热闹的安心。
……
林也溪忽然心生一计。
她胡乱抹了一把脸,使劲夹出哭腔,装作忍不住落泪的样子转身扑进于父怀里:“爹,你终于愿意来见我了!”
“我我我我我…”
于父一下子被过度的“幸福感”击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也溪扭头又责怪下人:“看什么呢?还不快点给我爹准备房间?”
然后又扭头:“爹,你带行李没?”
没带啊,看来一开始就没想过能住进来。
“不要紧,我马上让荆川帮您准备。”说着,林也溪又钻进虞荆川怀里:“荆川,我现在感觉我好幸福。”
“我有你,还有我爹。”林也溪眨巴着眼希望虞荆川能明白她的意思:“我之前从没想象过能过上这样的生活!”
虞荆川虽然不明白她想干什么,但看她这个调皮的表情就知道她自有用意。
于是连忙答应:“你放心,我会安排好的。”
然后,懵圈的于父和隐隐约约感觉到一点不对劲的于筱竹住了进来。
虞荆川把林也溪拉到自己房间里,探究地看着她。
“嘿嘿。”林也溪一笑:“有好戏看咯!”
“你想让安心针对他们,让他们狗咬狗?”虞荆川推测道。
林也溪点点头:“聪明,他们智商一个档次,他们能玩的到一起。”
我只是成全他们闲不下来的心罢了。
“你说他们为什么会突然来找你?”虞荆川笑弯眉眼,故意问道。
“知道我就是灵野了呗。”林也溪恨不得翻个白眼:“于父是闻见一点香味就能跟几百公里的疯狗,他才不会放弃哪怕一点能从我身上捞到的好处。”
虞荆川愣住,半晌没有回答。
“你没猜出来?”林也溪不相信地问,随即又自己反应过来:“你不会在心疼我吧?”
“一直都有点。”虞荆川的语气还算放松:“但你好像不需要。”
“我可需要你心疼了。”林也溪故意说:“但是咱俩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虞荆川发笑:“好了,这些说了有没有意义。”
到晚饭时,古堡其他人也没回来,林也溪于是故意把于父和于筱竹叫来一起吃饭。
然后,在于父面前摆满他不吃的香菜。
再把所有肉菜放得离于筱竹八丈远。
然后,眨着星星眼一脸期待地说:“爹,姐姐,这是我为了这次团聚精心准备的晚饭!”
“你们一定会喜欢的吧。”
于父脸快黑了,奈何林也溪的话他还得压着脾气回答:“是啊,真是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我精心报了个菜名,菜是保姆抄的。
林也溪笑眯眯地推着虞荆川坐到桌子另一边:“我还得照顾荆川,你们别客气啊。”
二人自然不敢当着虞荆川的面站起来夹菜什么的,只能忍着饥饿看虞荆川和林也溪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
“溪溪啊。”于父想找个话题开口:“有件事还没跟你说呢。”
“嗯?”林也溪扭头:“爹你直接说就好了。”
于父听着林也溪“好奇”的语气,莫名后背一凉。
但他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下去:“我们商量着,给你办个升学宴,好好办一场,这可是你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
“这样啊!”林也溪捂住嘴巴表示惊讶:“我太高兴了!”
“这场宴会,妹妹也有份,对吧?”
被点名的于筱竹狠狠瞪了林也溪,奈何苦于于父的态度,她什么也不敢多说。
“她哪有你好?”于父连忙表示不在乎:“这是给你一个人办的,专属!”
“这样啊?”林也溪用可怜的眼神扫了扫于筱竹:“姐姐都没有,我怎么好意思要呢。”
“你有能力,配得上宴。”于父硬着头皮装慈父:“这次宴会办好了,也显得咱们家关系好点。”
这才是你的目的吧。
林也溪继续假笑:“谢谢爹!我太开心了。”
于父总觉得林也溪状态不错。
林也溪状态的确不对,她看见安心铁青的脸,就知道好戏马上开场。
安心是个傻子,还是个爹不疼娘不爱嫁了人又不受宠的妒妇。
这样一来,她不得嫉妒死?
而她很快便会弄清楚,林也溪和于筱竹,哪个更好欺负。
毕竟,于家才是寄人篱下的那个。
那天夜里,醉醺醺的虞老三刚回家,就看见安心哭哭啼啼地蹲在角落。
他立马气不打一处来:“你又犯什么病呢?”
说着,还踢了安心一脚:“能不能闭嘴?”
“我也不想啊。”安心连忙装无辜:“都是那个林也溪,她…”
虞老三对林也溪印象也好不到哪去,见安心这样说,便追问:“她又怎么了?”
“她非得把她爸和姐姐接近来住,搞得现在虞家乌烟瘴气的,吵得要死。”安心哭哭啼啼地告状:“她连半个虞家人都不算,现在倒当家做主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