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小女官来到大梁女帝的身边,附耳说了一句。
“嗯。”
看了看远处还在大放厥词的夏云,女帝目中漏出一丝纠结。
如果。
是见识了冒火的棍子之前,肯定毫不犹豫的。
将夏云这个狗东西给拿下问罪。
可现在。
哪怕有着五万玄甲军,也不敢说有完全的把握。
实在是神秘火棍大杀四方的神威。
有点难测。
“难道就放过那狗官了。”
小女官有点愤愤不平,尤其想到夏云轻薄的目光。
好像要把她扒光的火热。
就是一阵怨气难平。
“放过他?怎么可能。”
大梁女帝摇了摇头,光是夏云身上隐藏的秘密。
就不能放过。
更别说其还屡屡欺君,犯下如此大的罪孽。
只是。
需要一个完全之策。
想到这里。
大梁女帝脸上流露出了一丝冷厉,转身回了醉仙楼。
一旁的小女官连忙跟上。
远处的夏云。
注意到这一幕也没放在心上,虽然这两个姑娘。
容颜都称得上绝色,也没被他太放在心上。
不说别的。
就是这次剿匪,俘获的小野马。
丝毫不逊色于这两人,还有黄老爷的爱女。
醉仙楼的几位花魁。
“不过得尽快敲定生意的事情了,来了代县,不留下银子怎么能行,必须得全都掏空了。”
夏云嘀咕了一句后,才压下杂乱的思绪。
带着战利品。
一路回到了府衙。
“大人,银子已经全部清点好了,三百八十万两,只多不少。”
一个妙龄女子来到了夏云身边,小手很自然的。
按揉在了夏云的头上。
冰凉的感觉。
让夏云的心里忍不住一荡。
不过。
听到三百八十万两银子的字眼,瞬间收敛了几分。
:“做的不错,支取出来一部分分发给甲士们。”
“是。”
女子点了点头。
很快就注意到夏云身后,被捆着的阿古朵:
“大人,这。”
“你先去吧。”
夏云没有多解释什么。
拉着满脸麻木的阿古朵,回到了房间之中。
“这。”
女子看着夏云的背影,咬了咬嘴唇后没有说什么。
转身。
去忙碌夏云交代的事情。
对夏云的行径早都习惯了,毕竟连她这个师爷。
都是女的。
房间之中。
“魔鬼,你这个魔鬼,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阿古朵意识到什么,脸色开始疯狂的剧变。
“嘤。”
只是。
随着大手落在身上,嘴里的话也变成了沉重的娇喘。
眼底。
也全都是迷离之色。
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很快。
房间里就响起了娇喘的声音。
许久之后。
夏云才停下了动作,点燃了一支香烟吸了口。
脸上的表情有些惆怅。
瘫软成一团的阿古朵,脸上全都是生无可恋的表情。
只剩下麻木了。
看向夏云的时候,眸子里面透出难以想象的复杂。
从三年前。
夏云上任以后。
一直流传着梁人恶魔的传说,不光修了魔鬼之路。
还会开着铁皮盒子打草谷。
没想到比传说中的,还要凶残百倍千倍。
醉仙楼。
帝皇套房内。
女帝正目光阴沉的看着手讯,气氛也十分压抑沉重。
“这些该死的江南富商,竟然趁着江南道大旱,暗中虚抬粮价,真是罪该万死。”
哄抬粮价。
如此大发国难财的行径,让女帝心头怒火爆发。
尤其。
这几日因为夏云的事情。
本就火大。
江南士族巨贾,各地的贪官污吏,简直是藓籁之疾。
怎么也杀之不尽,赶之不绝。
“陛下,这件事情不如交给夏云那狗官去办,他不是才募捐了三百八十万两银子么,要是能”
小女官的话。
让女帝的目光瞬间一亮,怎么把这个狗东西望了。
先不说解决粮食的事情。
光是夏云这个狗东西,贪污的三百八十万两拿来。
也能够解决燃眉之急。
只是。
让女帝有点纠结的是,夏云会不会老实交钱。
交粮。
没有第一时间拿下夏云。
更多的也是忌惮。
万一玄甲军没有成功拿下夏云,被其逃到敌国。
那隐患可就大了。
“陛下,可以先跟那个狗官做生意啊。”
一旁的小女官,小心翼翼的提醒了一句。
“嗯。”
只是。
这话瞬间又让女帝怒从心来。
想到夏云屡屡在奏章里,哭诉整日吃糠咽菜。
在看看。
这奢华无比的醉仙楼。
杀心又长出来了。
小女官十分识趣的,没有在开口说些什么。
这时的女帝。
是真的会杀人的。
“看来,只能看看这狗东西,有没有什么办法了。”
大梁女帝勉强压下杀心,眼底还残存着一抹阴沉。
对比下。
她现在更想将那些江南士族,统统都砍了。
尸体挂在玉京城上风干。
不过。
也只能想想。
跟普通的贪官污吏不同,江南士族根深错杂。
没法轻动。
不然就会引得大梁动荡不堪。
当年先帝就存了这个想法,结果导致天下大乱。
太子。
几位皇子都死在动乱之中。
才给了她上位的机会。
而且大梁朝堂,文人士子也多出江南之地。
这才是让她感到头疼的地方。
“陛下,夏云送来了请帖,邀您一观代县商行。”
这时。
门外传来了一道声音,将大梁女帝的思绪拉回现实。
压下念头后。
带着小女官和几个侍卫。
来到了醉仙楼外面,夏云的座驾铁皮车停在不远处。
一上车。
就看到夏云怀里搂着个女子。
“狗东西,离不开女人么?”
大梁女帝暗骂了一句,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
好像。
只要见到夏云,这个狗东西的怀里都有女人。
“走吧。”
夏云吩咐了一句。
铁皮车就飞快的开了出去,两边的景色不断倒退。
短短一个时辰的功夫,就绕着代县走了个遍。
让大梁女帝感到陌生的高楼,一栋连着一栋。
她的心里。
却只有难以想象的愤怒。
因为这些都代表着,无数民脂民膏才能堆砌出来。
还要发动数不清的徭役。
从她登基之后。
曾经三令五申严禁大动土木,都被夏云这狗东西无视了。
到了。
很快车子停在了一处高楼前,上面挂着代县盐行前。
夏云带着几分自得。
“李姑娘不是想做盐铁的生意么,本官敢说这世上,没有哪一处产出的精盐,能够比得上本官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