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娴双颊发烫,水润的眼眸都染上羞意。
她抓住他的大手,语气满是认真:“只,只可以摸摸。”
被他柔软的小手抓着,覆上那更为柔软的一处时,他感觉要疯了,而她的眼睛清澈纯净得不像话,两厢对比反差,勾得他无比难受。
几刻钟后,温娴听着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默默地把被子给自己盖上,开始睡觉。
待他出来时,她已经睡得酣甜,小手还抓着一处被角。
沈厉珘发丝也染上几分水汽,他拿过毛巾随意擦拭一番,见她作乱完就没心没肺睡得香喷喷的小脸,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昨夜睡得晚,温娴起得也晚,沈母自从她怀孕了之后,就不怎么让她帮忙做糕点了,店里也只开一个早上。
今天沈厉珘在家,她也放心过去店里了,顺便也给两人腾出地方,不打扰他们了。
温娴下楼时,他已经开始在厨房忙活了。
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她又跑去看他:“今天吃什么呀?”
“你想吃什么?”他在洗着青菜,反问地看向她。
“我不知道。”她摇摇头,好像现在也没想到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他轻笑:“那我做什么你就吃什么好不好?”
“好。”
两人就这么在厨房说着一些毫无营养的话,他手脚麻利地做着饭,他在一旁看着,偶尔说一说话,倒也温馨。
沈母下午也没有回家,听沈厉珘说,她好像和隔壁邻居阿姨去逛街采购了,让他们晚饭也不用等她。
下午俩人也没事做,于是就帮沈母打理了一下她的菜园子,阳光还很是灼热,温娴就戴上了她的帽子。
他是真正在干活的,而温娴就在那玩,沈母种有几颗玉米,如今长势喜人,她就给那些玉米须须编小辫子。
每一根玉米须须都让她给编上不同的发型,让人见了不由的好笑。
他也确实是笑了,把手上拔草染上的泥洗干净后,拉过她也带她去洗手。
门外有老爷爷推着自行车,上面绑着一个用泡沫箱做成的冰箱,走街串巷地吆喝着卖冰棍雪糕。
温娴听见了,果然马上顿住。
“沈厉珘,你还想吃雪糕吗?”
他弯腰在给她搓洗着她的小手,洗完后抬手关了水龙头,又给她擦干上面的水珠子,语气淡淡的:“不想。”
门外卖雪糕的老爷爷好像要走了,温娴有些急了,翻了翻自己的口袋,没有钱。
于是她又找了找他的口袋,还真的有几张散票子:“买嘛买嘛!就一个!我们一人一半!”
他无奈地捏了捏眉心,最后还是心软,去给她买了一个。
等她吃到一半的时候,他就伸手拿了过去,在她疑惑的眼神下三两口吃完。
温娴的小嘴慢慢的瘪下,泪珠子一下子就冒出来了。
沈厉珘:“……”
“不是说一人一半吗?”
她吸了吸鼻子,泪花在眼里打转:“你说了不想吃的。”
说完后好像更伤心了,抱着肚子在那里哭,好像还真的被人欺负了一样,挺可怜。
“……”现在是不能和她讲道理了,他沉默了一会:“好了,不哭了。”
“我再给你买。”最终他还是妥协了。
果然这话一出,她瞬间就好了,但还是不确认:“真的?”
“嗯。”
一会后,看着这会又开开心心捧着雪糕在客厅看电视的温娴,他无奈地笑笑。
温娴认真地看着电视,他就在她身旁看报纸,去洗了个手回来后,发现他坐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身量高,长手长脚的,坐靠在那还显得那处有些逼仄。
原本家里是没有布艺沙发的,家具都是木制的,在他们结婚后,沈母就换上了舒软的沙发,原本那套家具,摆在了院子的一角,桂花树旁。
偶尔在那喝喝茶,伴着花香,倒也惬意。
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她又把电视关掉,他昨天大半夜被她吵醒,又折腾了这么久,肯定也没怎么睡。
看着他阖上双眸带着些许倦色的面容,温娴有些心疼。
他在她关掉电视的那一刻,就挣开了双眼,见她望着自己,不由问道:“怎么了?”
“我困了。”她作势揉了揉眼睛。
“那就睡一会。”他起身,扶着她上楼。
每次见她大着个肚子在楼梯上上下下,他总觉得不放心。
“到时候把一楼靠着爸妈房间的那间房收拾一下,在宝宝出生前就住那好不好?”他说道。
温娴想了想,点点头:“好。”
他给她摆好枕头,扶她躺下后,就在一旁看着她,没有要和她一起睡的意思。
“你不睡觉吗?快躺下。”
她拍了拍他的枕头。
“你睡,我一会去收一下那间房。”
温娴瞅了他一眼,就又不看他,小小声的:“可是我想让你抱着我睡觉!”
他轻笑一声,上前将她拥进怀里:“好。”
等沈母回来后,俩人还在睡着,家里安静得不行,看了眼时间,沈母就开始做饭,顺便把带回来的鸡给温娴炖上。
沈厉珘和温娴下楼时,饭刚好做好了。
“醒啦?快来吃饭了。”
沈母把炖好的汤端上来,放在温娴坐的位子上:“妈给你炖了汤,这鸡还是妈和隔壁阿姨一起去乡下买的,是老母鸡,她说喝这个最好了,快来!”
温娴被拉着摁在凳子上时,还有些懵:“谢谢妈妈。”
“快喝吧,妈买了三只鸡呢,喝完再买!”沈母笑眯眯的。
这次沈母煲的汤好香,温娴忍不住喝多了一些,嘴也甜,夸得沈母更开心了。
某人倒是在一旁默默地帮她吃着她碗里的肉。
沈母带回来的另外两只鸡是活的,放在菜园子里又怕它们把菜给吃了,于是吃过饭后,沈厉珘又找了东西把它俩围着。
温娴拿了一小把米糠给它们吃,那是买鸡的时候农户送的。
原本这两只鸡就是买来给她吃的,但是在看见它们还生了蛋之后,她就不舍得吃了它们了。
每天都要来喂它们吃东西,也不偷走它们的鸡蛋,就让它们窝在屁股下面。
沈母见了既好笑又无奈,也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