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南家就非常好啊,家族企业跟我们晏氏差不多,我们一旦联手,国内几乎是不存在对手的。”
“对!”
“这个提议说到了我们的心坎里。”
“赵股东今年……”晏北州眯着眼睛,“今年六十八岁了吧?”
那位提出跟南家联姻的老头姓赵,“是啊,晏总。怎么问起我的年纪了?”
“六十八岁了,居然还想着联姻?”晏北州摇摇头,“您孙子都上大学了,我看还是免了这个想法吧。”
“晏总你……”赵股东脸色涨红,“我不是说给我联姻,是说……”
他顿了顿,却迟迟不敢把剩下的话说出口。
“是说什么?”晏北州问。
在场的股东们相互对视着,谁都没吭声。
晏三叔这会儿笑道:“肯定就是你想联姻,你还不好意思呢?没事,赵哥,回头我去南家帮你说说。”
“别胡说八道!我都多大岁数了,我是说让晏总联姻。”赵股东赶紧说。
话音落下,整个会议室里寂静一片。
晏北州很少在开会的时候抽烟,这会儿他点燃了一支。
“我没太听懂赵股东的意思。您的意思是说,让我跟南家联姻?也就是让我跟我太太离婚?”
这种想法极其的过分。
赵股东虽然是这个意思,但不敢承认。
晏北州弹了弹烟灰,“其实我很能理解各位股东一心为晏氏考虑的想法。你们怕我上任,晏氏会动荡,有人会趁人之危,打击晏氏。不过我觉得各位太杞人忧天了。我在任即将五年,若有事当年就有事了。”
“当然。如果各位非要想用我太太当做理由,想要帮我二哥整我,我也是有空奉陪的。只是提醒一下各位,一旦有一天我把我二哥踹出了晏氏,那各位也要给我卷铺盖走人。”
男人站起身,“今天这些话,我当我没听过。下周一我们再聊。”
回到办公室,谢宁只觉得那些股东实在像个脑残。
“晏总准备怎么办?”
“根本不需要准备。”晏北州照旧做事,“如果他们觉得,他们撤资就可以压制我,那还真是小瞧我了。”
他上任的这些年,早就明里暗里的将各位股东手里把持的那些股份挖空了。
现在那些人名义上的股份,实际上根本不值多少钱。
一旦想翻脸,他只需要等着完全掌控晏氏就是了。
“订明晚的机票,我去e国。”
“啊?晏总,这个节骨眼您要出国吗?”谢宁担心。
“该做什么做什么。你晚点把赫湘带过来。”
“好。”
-
下午四点半。
赫湘来到了晏氏。
她昨天在警察局里待到半夜才离开,晏川被关在里面,要拘留个几天。
“小叔。”赫湘站在那。
男人没抬头,“你想留在晏家吗?”
“想。”赫湘毫不犹豫。
“那就帮我盯着南家的一举一动。”
赫湘眼波动荡,“是南屿温吗?”
“你听说过什么吗?”晏北州这才抬头看她。
“是赫澜之前让我盯着她。”
闻言,晏北州心中有些惊讶,却没表现出来。
“那你就盯着。无论南家有什么动静,你随时告诉我或者我太太。”
“好。”
“的确有件事。”赫湘说:“我前几天以晏川的名义联络过南家大少爷,他说他准备开展一次慈善晚宴,到时候会邀请你,还让我转达晏川,尽可能让你不要带上赫澜。”
“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三四天了吧。”
“知道什么时候办吗?”
“应该是在一个月之后那样。”
也就是赫澜去参加奥运会开幕式的时候,那个时候赫澜自然是不在东城的。
难道他们早就计划好了?
可这事儿赫澜从没有提起过,也没有对外发出公告,南家是凑巧还是早就知道了?
“我知道了。”
赫湘说完后便离开了晏氏,结果刚上车就接到了一通电话。
“方便吗?”
是南家大少爷。
赫湘皱眉,“方便。您说。”
“晏川出事了?”
“是的。”
“听说是你干的?”
赫湘早就想好了说辞,“那不过是我跟晏川做的一个局,为了让晏北州放松警惕。”
“那苏敏怎么会找到我妹妹?”
什么?
苏敏找到了谁?
“找到了南大小姐吗?”
“对。今早上她不知道通过什么方式联系到了屿温,说是你跟晏川已经撕破脸了,你完全不帮着晏川,很可能倒戈了晏北州。”南家大少问了出来。
赫湘当即笑了,“南少爷,这怎么可能呢?我跟晏川是夫妻,而且还是新婚夫妻。我们两个撕破脸是因为……”
“因为什么?”
赫湘咬着牙:“是因为苏敏居然勾引晏川,我怎么可能容忍?我没想到这个苏敏居然跑到了南大小姐那里挑拨离间,南少爷,您可别被她骗了。”
南大少沉默了片刻,“好。那先这样。”
挂了电话,他看向身旁的南屿温,“你怎么看?她们两个谁说的话可信一些?”
南屿温在思考着这里面的问题。
“按道理讲,赫湘不可能帮着晏北州与赫澜。可苏敏没理由无缘无故就找到我,她无权无势,唯一的优势就是仗着跟晏川有过一段时间的关系,抹黑赫家姐妹。所以,我现在更愿意相信苏敏一些。但她的利用价值,实在不多。”
南屿温最近因为网络上的事,实在是焦头烂额。
好的名声有时候也是压力。
因为父亲一直在催促自己,爷爷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最近更是需要大半天都插着呼吸机。
一旦爷爷过世,南家一定会出现一些猝不及防的问题,他们急需一个强有力的帮手。
“实在不行,过几天我找个理由,邀请东城的一些世家,以及晏北州到南家来。咱们毕竟要抓紧了,哪怕是铤而走险。而且赫澜现在不在东城,到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外界的人也会觉得是晏北州寂寞难耐。”
南屿温不太赞成这个办法:“如果是那样,那也会影响到我们。晏北州的性格不是随便能够拿捏的,万一真把他惹急了,只会让南家进退两难。”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南大少说:“我们没别的办法了!因为他上次给我们一个教训,已经断断续续有五六家工厂不再跟我们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