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北州说完那句话直接倒了下去。
赫澜焦急不已:“晏北州!”
“我送你去医院,你醒醒!”
“你……唔……”
正常情况下,晏北州是不可能强迫她的,可这个时候他早就没了分辨能力。
赫澜根本抵挡不了,可转念一想,她本就是他的妻子……
是她欠她的。
初次让赫澜疼得眼底有泪,但她并没有拒绝晏北州。
两人的翻云覆雨持续了很久,窗帘拉着,挡住了所有光线。
“咚咚咚!”
“把门给我开开!我女儿刚刚进去了,你们有钱人就可以肆意妄为吗?”
“堂堂晏家的老总居然公然抢姑娘,还有没有王法!”
外面的吵闹声,逐渐拉回了晏北州迷失的理智。
赫澜终于可以喘口气了,她早已精疲力尽。
早知道这个药这么大的劲儿,她说什么也要挡下那杯酒。
晏北州压在她身上喘着粗气,渐渐地也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他居然背叛了赫澜!
察觉到晏北州突然起身,赫澜嗓子已经说不出话了。
“闭好你的嘴。”
赫澜:“??”
随后她便眼睁睁看着晏北州两次拿起手机要给自己的号码打电话,但最终又放弃了。
自己不就在这里呢吗?
他找自己做什么?
难不成……他是以为自己出轨了?
就在晏北州去浴室整理自己的时候,赫澜摸索着找到自己的手机给眠眠发了个消息。
与此同时,同一层楼里出现了无数的媒体,分别堵着两道门。
谢宁赶来挡住房门,无论晏总做了什么,眼下他都要维护好自家老板的声誉。
“造谣是犯法的。你们公然闯入别人休息的房间,我会起诉各位。”
“人模狗样的吓唬谁?赶紧让你们老板出来!把我女儿还给我!”
房间里。
晏北州已经穿戴整齐,就在他准备出去面对这件事的时候,门口的声音传到了自己耳中。
“这位阿姨,您是谁啊?”
只见门口的女人正穿着件淡青色斜襟旗袍,长发挽起,极具优雅端庄的气质,单薄的身影挡住了那些人。
门外的媒体与那位吵吵嚷嚷的中年女人通通愣住了。
这个女人是谁??
他们提前找好的那个姑娘呢?
赫澜淡定自若:“我跟我的丈夫正在房间里休息,你们砸门不说,还找了这么多媒体在这里拍?不知道侵犯我的肖像权,后果很严重吗?”
想当初赫澜可是个名人。
而有些媒体此时已经认出了赫澜。
“是前几年金舞奖的得主赫澜?”
“谢助理,把这些人的脸都记住了,挨个起诉。”
“尤其是这位阿姨,公众场合辱骂我跟我的丈夫。”
媒体人赶紧道歉:“赫澜老师,我们不知道这是您跟您爱人的房间,抱歉抱歉,我们这就走!”
“现在才走?”赫澜笑容灿烂,“会不会有点晚啊?”
那些媒体一听这话,腿都软了,就差跪地上了。
行业里拍那些大明星的媒体人都知道,当年那位红遍半边天的舞蹈家赫澜,公关团队那是相当的强劲,尤其是身后的大佬,更是惹不得!
敢拍她的私生活?
那可是要坐牢的!
谁知道销声匿迹了好几年的女人,怎么今天就出现在这里了?!
这次的老板可真是要害死他们了!
赫澜抱着手臂看向走廊的另一边,“不过也辛苦几位还能记得我,总不能让你们白跑一趟,省得以后说我小心眼是吧?我看那边也挺热闹的,要不要去拍拍看?”
走廊的尽头正是晏川的房间。
此时,那里也是人满为患。
那些媒体人也不是傻子,掉头就跑:“我们这就去!这就去!”
人群刚散,赫澜伪装出来的淡定就消失了,她双腿酸痛,尤其是某个地方更是……
就在赫澜险些滑落在地时,一只手拉住了她。
赫澜抬起头。
晏北州的眼仁仍是染着红血丝的,他一把抱起女人,用腿踢上门。
谢宁站在原地眨眨眼。
这是什么情况?
——
“谁让你出去对着镜头说那些的?”
虽说还没清楚这些事,但晏北州也意识到那会跟自己在床上的女人……
就是赫澜。
愧疚与心疼在胸膛里肆意地绞着。
赫澜坐在床边,脸上带着几分委屈,不吭声。
一见她不高兴晏北州就完全撑不起架子了,只能蹲下哄她:“今天的事是我不对。你怎么生气都行。但现在让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好不好?”
赫澜还是不说话。
“赫澜我错了。要不……”晏北州咬了咬牙,“下个月我给晏川一点晏氏股权?你原谅我可以吗?”
赫澜皱眉,“为什么要给他股权?”
晏北州的脸上带着明显的无措,“你不是……生气了吗?”
“难道不是你让我闭嘴的吗?”
晏北州:……
那会儿他以为……
见他那个表情,赫澜就不想让他再胡思乱想了。
她弯下腰抱住晏北州,“老公,我好疼啊……”
晏北州的脑海中瞬间想起那会他们之间的疯狂。
他那时候完全克制不了自己,顿时心疼得不得了,“带你去医院。”
“我不去。”赫澜拒绝。
“乖,去医院上点药。”
女人轻笑,眸中飘着几分狡黠:“我还有事情没做完呢。何况药,你不能帮我上吗?”
赫澜发誓。
那是她这辈子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晏北州的脸上看到叫做尴尬的表情。
“我不是你老婆吗?我跟你可是第一次,而且你那会儿……”
“别说了。”晏北州捂住她的嘴,“女儿家家的说话也不知道遮掩。”
晏北州拿出手机安排人去买药。
赫澜嘟囔:“我跟我自己老公遮掩什么?”
晏北州刚刚安排人去买药,谢宁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晏总,晏川少爷那边好像出了点事。”
“什么事?”
“我还不知道。要过去看看吗?”
赫澜听到了,当即道:“当然。”
替他挂了电话,赫澜拉着晏北州的手,“走老公,看看热闹去。”
晏北州心里不是滋味。
他们都有了夫妻之实,他却还在意晏川!
晏北州突然就不想再忍了,“你还惦记着晏川?”
“当然惦记啊。”
晏北州脚步停下,心脏像是被针扎穿而过。
赫澜却侧头朝他笑,用力拽着他的手把人带到面前,“我惦记他,什么时候才能归西。”
晏北州目光微震。
-
走廊尽头的热闹很大声,三人不等凑近,就听到了刚刚那个女人吵的话。
简直就跟在他们房门外骂的一模一样。
这一幕,前世历历在目。
赫澜拉着晏北州没有再往前,冷厉的目光望向人群,“晏北州,这是我向你道的歉。从今以后,晏川不会再从你手里拿走一丝一毫。”
“拿了,也得给你吐出来。”
就在晏北州的内心因为赫澜的话而涌动之时,衣衫不整满身吻痕的晏川,狼狈不堪地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只见他猩红着眼,怒不可遏地赶人:“不许拍!滚!都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