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快吃啊，愣着干啥。”
何雨柱一筷子把羊肉夹了个七七八八，全放进雨水碗里。
许大茂一脸郁闷，说好的请我涮羊肉，肉全都被你们兄妹俩吃了。
“白菜给我留点儿。”
许大茂动筷子了，再不吃白菜都被傻柱吃完了。
好不容易夹起一片肉，何雨柱又端起酒杯说道：
“今天就咱哥俩喝酒，没有外人。”。
“以前的事儿就过去了，今天你也听许叔说了，我长你一岁，那我就是你哥。”
“以后你要不听话，我抽你。”
许大茂翻了个白眼，“凭什么。”
虽然不乐意，许大茂还是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小小年纪，就养成了喝酒的习惯。
“大茂，你这个人其实有点小聪明。”
“好好做人，以后能成事儿的。”
这是何雨柱的真心话，算是对许大茂给傻柱收尸的报答。
许大茂又闷了一口酒，“柱子，没想到你能跟我说这些。”
“我许大茂也不是不识好的人，以后我不坑你了！”
“哥们儿再告诉你个秘密！”
何雨柱说道：“什么秘密。”
许大茂几杯酒下肚，话匣子这就打开了。
“咱们院儿里就没几个好人！”
“你以为我天生是个坏种呀，告诉你，其实这都是我爸教我的！”
何雨柱心里一惊，难不成这许富贵早就发现了什么？
“大茂，你接着说。”
许大茂掰着手指头数了起来。
“一大爷和贾家关系好吧，那都是有目的性的。”
“你真当他那么热心肠，贾东旭他爸刚没多长时间，就收贾东旭当徒弟了。”
“还不是自己没儿子，想让贾东旭给他养老。”
“贾家老婆子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一大爷的心思。”
“之所以不戳破，就是想吃绝户！”
“一大爷跟一大妈结婚这么多年了，都没孩子，注定要绝户了。”
“嘿，你说好不好玩，这两家人互相算计，倒也真般配！”
何雨柱淡淡道：“这些都是你爸跟你说的？”
许大茂点头说道：“嗯，他说为了我不被算计，让我当个坏孩子。”
“你爸让你假装，结果你真成了个二流子。”
许大茂瞪了一眼何雨柱。
何雨柱摆摆手，“好好好，我不说话，你说你说。”
许大茂继续说道：“还有后院那老太太也一样，还不是算计一大爷给她养老。”
“那老太太从小就看不惯我，记着没，她好几次撺掇你打我。”
何雨柱摇摇头，“都说了，过去的事儿我都忘了。”
许大茂一口气堵着了。
过去都是你打我，你当然忘得快。
“你看你还记仇，我这不是请你涮肉了吗。”
说着，何雨柱又给许大茂杯子里倒满酒。
“哼。”
许大茂咕咚一口干了。
“还有二大爷，这人心眼才是真坏，只是你没发现！”
“你以为哥们儿真就只会干坏事儿啊，那都是为了麻痹敌人！”
“我爸怕我一个人住院儿里被他们给算计了！”
“嘿嘿，哥们儿看你这傻样，担心你被骗，才告诉你的。”
“雨水，给大茂哥留点肉。”
许大茂说完，晕晕乎乎拿着筷子在锅里寻摸起来。
何雨柱心下了然。
知道了一些以前没有发现的事情。
原来许大茂的父亲许富贵才是人间清醒啊。
早早就看透了四合院这些人，还把许大茂给伪装了起来。
不过，他算错了一点。
那就是许大茂假戏真做了，把自己给玩废了。
“这家伙，喝了酒倒是把真话说出来了。”
何雨柱没想到今天还有意外收获。
许大茂不知道自己对四合院的人和事了如指掌。
能告诉自己这件事，不管喝没喝酒，至少是真心的。
大茂兄弟，我果然没看错你。
幸亏你现在还没走错路，哥们儿拉你一把，你这就算起来了。
也不至于以后把你亲爹气死。
“傻柱，愣着干嘛，喝呀！”
许大茂干脆也不吃了，有酒就够了。
两个人又接二连三喝了好几杯，许大茂很快就不行了。
这时候，雨水也吃的差不多了。
肉吃完了，手擀面也吃了，最后还喝了一碗羊肉汤。
“结账。”
服务员小跑着过来，“您几位吃好了？”
“好了，给我算算账！”
服务员赶紧说道：“算上小料一共是两块5。”
许大茂一把拽住服务员，“我有钱，我来！”
“今天跟我哥们儿喝的开心！”
说着，许大茂就从兜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
服务员一瞅这就是喝大了，赶紧给许大茂扶正了，接过钱一数。
刚好两块5。
何雨柱一看许大茂都掏钱了，得，那自己就省了呗。
“大茂，信守承诺，你行。”
何雨柱扶着许大茂走出门外，给他弄到自行车后座。
“抓稳了啊，掉下去我可不管。”
“来，雨水，坐好。”
何雨柱把雨水放在横梁上，刚跨上自行车，许大茂的手就搂住了他的腰。
何雨柱顿时一阵恶寒。
没办法，许大茂喝多了，总不能给扔大马路上。
明早起来非冻僵了不可。
“别乱摸啊。”
何雨柱警告许大茂，然后蹬着自行车回家了。
此时，四合院里热闹非凡。
“老阎，快出来！”
易中海倚靠在大门口，额头缠着纱布。
脸上，手上都带着伤，棉裤也烂了，膝盖跟前也缠着一圈纱布。
聋老太也一样，满身的泥，一张脸肿的不成样子，衣服破了好几个大洞，胳膊手腿上全都是伤。
“哎呦喂，老易，老太太，你们这是怎么了？！”
“这出去一趟，遇到劫匪了？”
“好家伙，报警没有，光天化日的，还有这么器张的人！”
阎埠贵披着绵衣跑出来，看见俩人这个模样顿时惊呆了，还以为易中海被抢劫了。
“别废话了，快把老太太送回家。”
易中海心里憋着气，黑着脸问道：
“傻柱呢，傻柱回来没有！”
阎埠贵愣了愣，“没有啊，下午他跟许大茂出去了，没见他俩回来啊。”
易中海恨的牙痒痒，要不是傻柱，他也不会倒霉成这个鬼样。
“解成，赶快扶着你一大爷！”
四合院众人听见动静都跑了出来，看见易中海和聋老太伤成这样，顿时炸了锅。
“老太太，你没事儿吧，这脸怎肿成这样啊。”
“老易，怎么了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刘海中关切的问道。
他是二大爷，现在一大爷和聋老太出了事，就是他主持大局的机会。
“师父，你没事吧。”
贾东旭也凑上前一脸担忧的问道。
“唉，这不是老太太说待在家里闷得慌，让我带她出去逛逛。”
“结果被一个骑自行车的给撞了，老太太牙都磕掉一颗。”
“我们这刚从医院回来。”
易中海拿出早就想好的说辞。
总不能说是赶着吃涮羊肉摔的吧。
那太丢人了。
事实是，易中海跟聋老太摔了之后，死活拦不下三轮车。
易中海是一路背着聋老太跑到医院的。
眼瞅着要到了，过马路的时候被一辆自行车给撞翻了。
幸好自行车撞得是易中海，聋老太是被绊倒的。
不然聋老太哪儿还能站着回来。
骑自行车的人看见撞了一老太太，蹬着自行车就跑，生怕被讹上。
易中海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跑没影了。
没办法，车速太快。
易中海郁闷不已，今天可真是亏大了。
涮羊肉没吃到，两个人又是摔跤又是被车撞，真是倒了血霉。
摔的一身伤，早知道就不去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搭进去5块钱医药费。
易中海心里那个恨。
要不是为了拉近老太太跟傻柱的关系，也不会这么倒霉。
“老易，你也太不小心了，现在人跑了，上哪儿找去。”
“你说你，老太太想出门，那你倒是白天带着去逛呀，哪有晚上出门溜达的。”
“幸好老太太没啥大事，虽然磕断牙了，好歹还能吃东西。”
“真是倒霉啊，以后咱们出门也得注意，不能让车给撞了。”
“对，就算被撞了，也要抓住人，让他赔钱。”
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听的易中海心里一阵烦躁。
干的这叫什么事儿。
幸好摔的是腿，不影响上班。
“咳哟！划哟…”
“乌云啊，遮满天！”
“波涛啊，高如山！”
这时，院子里传来一阵鬼哭狼嚎。
何雨柱跟许大茂两个人摇摇晃晃的走进院里，何雨水乖巧的跟在后头。
“哟，大伙都在呢，这么热闹啊！”
何雨柱愣了愣，发生什么事儿这是。
怎么大伙都围在聋老太家门口。
难道是这老家伙没了？
不对啊，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聋老太可没这么早嗝屁。
“何雨柱，你上哪儿去了！”
“老太太都摔了你知不知道！”
一看见傻柱，易中海就气血上涌。
要不是聋老太非要跟着傻柱吃涮羊肉，自己能摔成这样吗。
“你放屁，聋老太摔了跟我傻柱兄弟有个鸡毛关系！”
“你管我们去哪儿了！”
许大茂不高兴了，张口就骂。
众人闻见两人身上的酒味，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柱子，你这是又喝酒了。”
阎埠贵馋了，傻柱和许大茂俩人喝酒不叫自己。
“三大爷，这还要问啊，你瞅许大茂喝的，都敢跟一大爷叫板。”
“许大茂又喝多了，这完蛋玩意儿。”
“这俩倒霉孩子，家里没个大人，就天天瞎胡混。”
“老蔡呢，老蔡今天没来啊，不然好好收拾收拾柱子。”
几个大妈看着耍酒疯的许大茂，摇摇头，一脸嫌弃。
“许大茂，你看清楚，那是一大爷，你怎么能骂你一大爷！”
刘海中站出来斥责道。
“什么狗屁一大爷！”
“我喝酒，别人摔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许大茂才不管你是谁，谁说我我骂谁。
“就是，一大爷才不会这么蠢！”
“瞧你那蠢样，脑袋上还缠个裤衩，哈哈！”何雨柱也跟着起哄。
刘海中一愣，不知道怎么接了。
“真是个废物。”
易中海暗骂一声，说道：“柱子，是我，你仔细瞧瞧。”
何雨柱装模作样的睁大眼睛，“还真是一大爷，不好意思天太黑没看清。”
“你怎么搞的。”
易中海还没说话，聋老太叫唤了起来。
“是柱子回来了吗，哎哟，快来看看奶奶，奶奶摔了。”
“柱子，快去看看老太太。”易中海催促道。
何雨柱站着没动，捂着脑袋，“哎呦我头晕，想吐。”
阎埠贵赶紧走上前，“行了行了，柱子，大茂，你俩赶快回去休息吧。”
许大茂呵呵一笑，搂着阎埠贵说道：“三大爷，喝酒！”
眼看何雨柱要走，易中海连忙说道：“柱子，等一下。”
何雨柱回过头，不耐烦道：“什么事儿啊，让不让人睡觉了。”
易中海脸色难看，强忍着怒意道：“柱子，老太太摔了，就想吃你做的饭。”
“你能不能照顾老太太一个月的饮食起居。”
众人一听，下意识就往后退。
生怕这份差事落到自己头上。
谁不知道这老太太隔三差五就要吃顿好的，谁家受得了。
“放心，伙食费我出，你就负责给老太太做饭，陪老太太聊天就成。”
易中海心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看你还怎么拒绝。
何雨柱叹了口气，说道：“这事也不是不行。”
“可是聋老太一直是你们两口子照顾的，你们两家搭伙过日子，这全院都知道。”
“老太太想吃我做的饭，没问题，可她这一出事，你们两口子就不管了。”
“大伙知道内情，可外人不知道啊，这要是传出去，说老太太受伤了，你就不管了。”
“到时候你名声可就臭了。”
易中海脑瓜子嗡嗡的。
这特么的还是傻柱吗。
大道理一套一套的。
“柱子说的有理，老易，谣言一旦传开，可就是洪水猛兽啊。”
阎埠贵点点头，很赞同何雨柱的说法。
见易中海懵了，何雨柱乘胜追击，说道：
“要是你们两口子没了，走在老太太前头了，老太太没人照顾了，那我们大伙帮个忙没问题。”
何雨柱用了我们，没说我。
这就把全院人都给带上了。
易中海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没想到被傻柱给教育了。
“还真不是我说，老太太年纪大了，摔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虐待她。”
“我觉得你明天得买只老母鸡，给她炖汤喝，好好补补。”
“不然传出去说你虐待老人，那可就糟了。”
众人连连点头，没想到傻柱想的这么周到。
“还得是人家柱子，就是比许大茂强！”
“就是，这话说的真有道理，事事为一大爷考虑，
真是个好孩子。”
“柱子真是长大了，懂得为别人着想了。
”“一大爷，柱子说得对，你得赶紧给老太太买好吃的补补。”
“一大爷你不用担心，我们出去给你宣传，你是为了孝敬老太太，不是虐待。”
“对，我们要让更多人知道一大爷无私照顾老太太的事迹！”
易中海满脸黑线，只想赶紧逃离何雨柱。
这小子，不厚道啊！
何雨柱见目的达成，暗笑一声，带着雨水回家了。
“大茂，回家了。”
阎埠贵把喝醉的许大茂给弄回了屋。
“中海，明天是不是有鸡肉吃。”
聋老太躺在炕上，她可是听清楚了。
“有，老太太。”易中海咬着牙说道。
没算计到傻柱，又搭进去一只鸡。
易中海头都大了。
“师父，我扶你回去。”
贾东旭一听易中海要买鸡，连忙跑上去献殷勤，想着明天能吃肉了，心里有些小激动。
易中海看穿了他的心思，有气无力道：
“东旭，我腿伤了不方便，明天你去菜市场买只老母鸡。”
“回头我给你钱。”
贾东旭面色一喜，“包在我身上，师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