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继续带着玄甲骑对残余的一千虎纹骑发动了屠杀式的进攻。
这一千虎纹骑,他们的统领一死一重伤,士气大落。
面对玄甲骑再一次的冲锋,他们只剩下最后的倔强,迎着对手而上!
或许作为草原上的骄傲,唯有战死沙场,才能对得起他们虎纹骑的称号!
此时此刻。
周围的鲜卑骑兵已然意识到,他们之中的翘楚虎纹骑已经落败,即将成为历史。
那么接下来,他们将要面对对方重装骑兵无情的屠戮了。
除非对方的重装骑兵在与虎纹骑的对战之中耗费了巨大力气,已经没有精力来杀他们了。
但是,这是多么的痴心妄想。
汉人的重装骑兵一个个生龙活虎,越战越勇,根本不见累的迹象。
在武器装备远远落后的情况下,再多的鲜卑骑兵,只是在屠刀下颤抖的鱼肉而已。
玄甲骑还没将虎纹骑斩杀殆尽,这样恐惧的情绪已经在这不到三万的鲜卑骑兵之中蔓延。
要知道这三万骑兵,却是拓跋部中的精壮男丁,勇猛之士!
拓跋杲当上可汗,是他拓跋部人口众多,还有一支重装骑兵,以及这三万骑兵!
另外他与慕容部落联姻,又与宇文烈结为异性兄弟。
有这两个部落的支持,他才成为漠南漠北草原的可汗。
贺拔、独孤两部见他势大,也来依附,才有现在的局面。
大漠鲜卑在拓跋部的武力下实现了统一的。
而在东部的比如步度根部、轲比能部,还有辽东鲜卑各部,震慑于他的武力,选择顺从。
如今一役,慕容虎父子战死,虎纹骑折损殆尽,如果这三万骑兵也跟着灭亡。
这无疑对拓跋杲是致命的打击。
就算他安全能回到达尔罕城,但他的威慑却不复存在。
大漠其他的部落,难免不会动起心思。
拓跋杲还在寄希望于虎纹骑能拖住,他的三万骑兵能拖住!
主要宇文烈和去卑两路能攻破云中城,死亡再多也不重要。
拿下云中城,这城外的一万汉人骑兵即便再能打也无济于事。
这城中,有拓跋杲想要的东西。
人口、地盘、财富、女人
拓跋杲在下令虎纹骑要同归于尽之时,也让其他骑兵全面收拢,里三层外三层围在他的周围,并且徐徐向前推进。
后军慕容虎留下的五千部众,也投入了战斗。
领兵的是慕容虎的弟弟慕容豹,他听闻大哥和侄子死讯,早已愤怒无比,发誓要带兵报仇。
拓跋杲不想慕容家的人继续上去送死了。
他打算集结大军,先向宇文烈和去卑那边靠拢,三军连在一起,拿下云中城的同时,进行奋力一搏。
就在拓跋杲要做出全力一搏的时候。
刘度这边被薛仁贵大声喝醒,也开始率军出击了!
三千营、朵颜三卫、骑兵营三支轻骑兵,虽然在刚才的厮杀之中,都有不同程度的折损。
但那些折损对于整体而言,微不足道。
这三支轻骑兵,全部更换上了蓝色品质的装备,还分别是黄色品质以上的兵种模板,又有薛仁贵的战力加成。
综合起来,其战斗力猛得一塌糊涂。
当薛仁贵喝令刘度发动进攻之时,他们在大旗指引下,如狂潮奔涌,势如破竹。
三支骑兵,汇聚成一条长龙,在几万鲜卑骑兵的人海之中翻腾。
那杆大旗所向,直指拓跋杲所在之处。
而薛仁贵这边,只用了最后一个冲锋,将最后一千虎纹骑绞杀殆尽。
而二千玄甲骑,还剩一千六百!
如此战损比,绝对是大胜。
此刻的玄甲骑经过鲜血的洗礼之后,散发出死神一般的夺魄气息。
薛仁贵一戟横斩,将最后五个虎纹骑杀死,他的白袍已经变成了红袍!
“哈哈,痛快!”
虎纹骑一完,胜利的天平已经向他们大大倾斜。
虽然只剩下了一千六百玄甲骑,但现在的他们,就是一尊尊来自地狱的修罗一般,杀意正浓。
即便眼前数万鲜卑骑兵,却宛如草芥一般。
利刃出鞘,不豪饮鲜血饱,岂能轻易言归鞘?
戟影如山,雪龙如电。
薛仁贵就像一个永不疲倦的战神,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身后一千六百玄甲军,紧紧跟随。
他们在刘度等三支轻骑兵向前冲锋之后,选择了横向切割。
就像在无边无际的麦田里,用收割机割出一道道痕迹。
人山人海的鲜卑骑兵,顿时被碾压出一条条沟出来。
所到之处,鲜卑士兵就像一个个麦穗一般,纷纷倒下。
这道钢铁洪流,在鲜卑骑兵之中来回犁了一遍又一遍后。
轻骑兵和重骑兵如此组合使用,威力不言而喻。
还没半个时辰,拓跋杲压力倍增,感觉就拖不住了。
没有可以与玄甲骑抗衡的兵种,鲜卑骑兵只有被动挨打。
玄甲骑所杀到的地方,鲜卑骑兵纷纷跑开,不敢硬扛,谁扛谁死。
不断有鲜卑骑兵死去,血流成河,汇聚成小溪流入旁边的荒干河,将河水染红。
而宇文烈和去卑那边,进展并不是如此顺利。
他们拿着一百多把梯子,不断向城头发起攻击。
一万多民兵,在姚广孝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守住城头和城门。
云中城比起善无城,城墙更高,防守设施更加完善。
有箭楼,有瓮城。
鲜卑人还没越过阴山之前,姚广孝就算到要与鲜卑人有一战,未雨绸缪,早早就进行了布防。
各种守城的器械多如牛毛。
比如掉在城墙上巨大滚木,只要有人架起云梯,便利用滑轮拉动滚木,让它在城墙上左右荡秋千。
每荡一次,不仅能荡掉云梯,还能将爬上城墙的士卒扫掉。
比如滚烫的开水,油锅,石灰水,还有在善无用上的“金汁”!
石头、垒木、火罐
主打一个杀伤巨大,无所不用其极!
总之操作简单,容易上手,普通白板民夫都能用。
云梯不知道被毁了多少,攻城的士卒也不知死了多少!
宇文烈的脸已经成了酱紫色。
他素来用兵谨慎,对汉人的各种战争之法颇有研究。
这是看到城中的汉人骑兵全部出击,料想城中没有多少守军,他这才认同拓跋杲的思路全力攻城。
未曾想,城头上那些穿着布衣的人,居然做出比军人还要完善的防御。
这让他始料未及。
奈何拓跋杲那边是下了死心要拖着城外的汉人骑兵,让宇文烈赶紧拿下城池。
宇文烈带着去卑,双双来到城下督战。
不经意间,他看到了城头一个光头和一个身形伟岸之人在墙垛后面指指点点,完全不畏惧下面射来的箭矢。
莫非此人就是那个大汉皇子,阴山侯刘玮?
听闻他身边是有一个喜欢超度人的和尚。
“取我弓来!”
心念一动,宇文烈对着身边的侍卫大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