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匈奴骑兵,身穿三层皮甲,宛如一个个粽子,呼喊着气势汹汹冲到了汉军营寨二百步外时。
李肃得令,当即毫不留情让弓箭自由散射。
二千多箭矢落下,这些粽子骑兵一个个身上挨了不少箭。
但是终究还是穿了厚重皮甲,对他们造成的只是皮外伤。
这些也让他们知道了,汉人的箭矢出了二百步外,威力已经大大减弱。
在挨了好几轮箭矢后,他们身上插满了箭,跑回去了。
接着,又换上一批匈奴骑兵还有皮甲,呼喊着又跑来了。
如此反复多次,李肃一开始以为匈奴骑兵畏惧神臂弩的箭矢。
可到后来却发现不对劲,他们有骗箭矢的嫌疑。
于是急忙跑到大帐之中向刘玮和要广孝汇报。
“哟,这匈奴人开窍了,居然还有这样的操作?”刘玮一听,哈哈大笑。
这比草船借箭生猛得多了。
人家诸葛亮用稻草人,他们直接拿真人来,真是狠的!
“主公,他们这是想故意来耗光我们的箭呐!”
姚广孝当即知晓匈奴人的来意。
“我就说嘛,他们怎么穿得这么厚。”
李肃嘟囔着,“军师,那现在怎么办?”
“尽管射,我有的是箭!”
刘玮抢过话头,“不过,我们可以将计就计。”
“他们既然想耗光我们的箭,那你就想法子让他们上当。让他们知道,想骗走我们的箭,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这怎么操作?”
刘玮只说将计就计,却没说如何操作,这让李肃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唉,李校尉,你身为飞将军之后,也该多读点兵书了!”
姚广孝摇摇头,“你可用减数法!慢慢将射出的箭矢数量减少,让他们误以为我们箭矢越来越不多了!”
“然后又派人处理捡箭矢。”
“当他们派出更多兵马来接近我们营寨的时候,再突然射出大量箭矢。”
“哦!”
李肃恍然大悟,“军师,我明白了!现在就是办。”
“那帮小崽子想骗我的箭,没门!”
李肃如旋风般而去。
“这个李肃,军师平日里还得多点拨点拨才是啊!”刘玮笑了笑。
“没问题,回头我给他几本书,让他好好去看看!”
这又是给书啊!
大和尚是难道有一个藏经阁,啥书都有?
在刘玮好奇的目光之中,姚广孝一个子落在了棋盘上:
“主公,不好意思,我赢了!”
黄河几字弯中间的那片是鄂尔多斯高原。
由于此处降水很少,在并州上郡和西河两郡北边,植被稀少,一片荒芜。
此处,竟然还有沙漠之地。
一边是黄河流淌,一年是黄沙漫天,这样的场景,实属罕见。
这沙漠与黄河之间的几十里宽的走廊地带,一支雄壮的骑兵部队正在赶路。
此骑兵正是阴山侯刘玮麾下武将之首,唐二代战神薛仁贵率领的四千骑兵营。
他们的路线是从善无出发,沿着清水河谷抵达桐过渡河。
沿着黄河边上往北走了一段后,便向西而行,经过武都,最终到达河朗。
这对岸,便是五原郡的重镇,临沃!
而临沃的东面二十里,就是薛仁贵此行的目的地,满夷谷。
如今,已经行军过去了十日。
薛仁贵想起了当日刘玮送他们出征时的约定。
“我们现在离河朗还有多久路程?”薛仁贵问身边的向导。
这个向导是在武都找来的。
武都原本是匈奴人的地盘,姚广孝去打美稷的时候,随手将这里的匈奴人全超度,剩下的是汉人。
因为此处在黄河对岸,姚广孝让这里的汉人全部搬到善无。
剩下的是不愿意走的人。
薛仁贵大军经过,见这里还有汉人,一番询问,得知他们对这边很熟悉,特别是沙漠。
于是便让他们带路。
这几汉人见全是同胞面孔,还有如此威武骑兵,欣然同意。
“将军,再走半日,就能抵达虎泽!过了虎泽,再沿着沙漠边缘走二日,就能到河朗了。”
向导恭敬回答道。
“虎泽?这是个什么地方?”
“位于两片沙漠之中的一处大湖泊,旁边有好大一片绿洲,这也是去临沃的必经之道和中途歇脚之处。”
“那今晚就在虎泽过夜,休息一晚。”
薛仁贵点点头。
他虽然不明白为何沙漠之中还有如此大湖泊。
但却是一个全军休息的好地方。
“将军,在虎泽安歇一晚也是极好,不过还请防范有沙匪!”
“这些人无恶不做,杀人越货,打劫往来客商。”
向导提到沙匪,脸色一变,似乎遭遇过惨痛之事。
“哈哈,你放心,我们这么一支大军,别人是避而不及,那沙匪不知天高地厚敢来打劫,不是找死吗?”
薛仁贵不以为意。
这一路上行军枯燥,而且人烟稀少。
何况他们还是四千装备精良的骑兵。
就像索马里的海盗,岂敢对往来的军舰下手一般。
若是他们敢惹上来,那就顺手除害。
“这倒也是!”
向导看到这么多兵马,一个个身材魁梧,杀气腾腾,便知道自己担心多余。
“只是这些沙匪背后的靠山却是南面的羯族人,他们人数众多,行踪飘忽,横行于这一带。”
向导还是多嘴提醒了一句。
“羯人?”
薛仁贵一听,顿时眼睛一亮。
他听刘玮时常说起过,这云中四郡南边,上郡西北,便是羌胡地盘,也有羯人生活于此。
羯人,其实是匈奴人的一部分支。
在汉朝彻底平定匈奴后,南匈奴内附的同时,羯人也迁徙到了这里。
也许很多人对羯人知之甚少。
但是五胡乱华之时,羯人首领石勒建立了后赵政权。
鹿死谁手、拼命三郎这些词都是从他而生!
我们现在吃的黄瓜,据说就是石勒从“胡瓜”改名来的。
也许还有人对石勒不知道,武卓天王冉闵总知道吧!
冉闵初名石闵,为石虎的养孙。
而石虎,便是石勒的侄子。
“主公曾说,想要后世太平,必须从源头抓起!”
薛仁贵道,“我们这次是另有要事,要不然,我还想往南边去一下呢!”
“这些沙匪,若是知晓厉害,不来就算了。”
“若是不知死活找上来,定让他们消失于黄沙之中。”
说着,薛仁贵忽然有些兴奋了。
好久没有坑杀人了,手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