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骂了的祁竞恒并没生气,而是喝了口姜篱递过来的水缓了一下才说:“这里面有古怪。”
“废话!”姜篱没好气道:“肯定有古怪,不然怎么会有人因这个而疯了?”
“鼎!”一直没说话的秦书杨突然开口。
“我觉得这些铁片看起来有点像鼎。”
先前他生病就是因为一个鼎,所有人都没看到,除了他。
之后,他就生病了。
如果不是姜篱,他怕是早就死了吧。
在姜篱拿到这些铁片的时候,他当时只觉得有丝熟悉感,但并没联想到那个鼎。
毕竟当时他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现在他听到姜篱跟祁竞恒的话以后,再结合一直以来发生的种种事件来看。
恐怕那个鼎是真的。
刚才姜篱摆弄这几块铁片的时候,有一个角度就让他看起来特别像那个鼎。
祁竞恒没明白,姜篱却听懂了。
毕竟这件事秦书杨曾经跟她说过。
秦书杨给祁竞恒解释了一遍,祁竞恒突然大惊:“师父让我们带回去的,不会就是这个鼎吧。”
还没确定这些铁片是不是那个鼎,但祁竞恒觉得不会错。
“以前听说过修真界在很多年前丢失过神农鼎,这个看着也不像神农鼎啊。”
“而且,神农鼎是神器,再不济也不会流落到凡间,成为煞器啊。”
姜篱点点桌子,把几块铁片重新收了起来。
“算了,这些怕是想不明白,我们不如把所有碎片都集齐再说,目前为止,我跟秦书杨了解到夜里阴时出生的生辰八字人群很可能就是这些碎片的携带者。”
祁竞恒看向秦书杨:“这可不太好查,能不能带我们去你之前受伤的地方看看?”
“可以。”秦书杨答应:“只不过那个地方现在已经被封锁了,被特殊部门接管,如果要去,要申请。”
“居然还有特殊部门。”祁竞恒有些酸。
这些他都不知道,凭什么秦书杨这么了解啊?
“你之前病得那么严重,特殊部门的人居然没给你看看?”祁竞恒好奇。
秦书杨摇头:“据我所知,特殊部门的人好像不会治我那种病。”
如果能治,他也不可能等到姜篱了。
姜篱好奇:“大师兄,你跟其他四位师兄是在我之前过来的还是在我之后?”
祁竞恒说了个时间,姜篱明白了:“那就是在我之后。”
当时她在秘境里,与几位师兄都没有联系。
也就是说她死了以后,她的几个师兄这才被送到这个小世界。
不过很显然,师父送几个师兄过来的时候,是混乱了时间线的。
“师兄你知道师父现在在哪儿吗?她有没有过来?”姜篱想到当初她除了剑法之外,其他都不愿意多学的时候。
师父在她乾坤袋里塞了好些古籍。
也让她收集了不少东西。
或许那个时候师父就已经知道了什么,只是没说而已。
以前觉得师父不着调,行事不羁,现在想想,师父她其实是有远见的。
所有的表面都是伪装。
祁竞恒摇头:“我不知道,不过我感觉她应该是没过来的。”
也许在修真界,有很大的麻烦在等着师父,师父这才想到要把他们几个弟子都送到这个小世界来。
姜篱又觉得不太可能:“有没有一种可能,她把我们打发走,就是为了好好跟那几个男宠在一起?”
听到男宠二字,秦书杨脸上的错愕毫不掩饰。
以他所受的教育来看,这根本就是匪夷所思。
国家已经一夫一妻制多少年了,居然还有男宠这一说。
这也就只能在姜篱她们那个世界能这样了。
如果是在这里,恐怕早就被拉出去以乱搞男女关系为由给拉出去游街了。
姜篱冲他咧嘴一笑:“我开玩笑的。”
该聊的,该知道的都差不多了,也到了要离开的时候。
祁竞恒把两人送到门口:“目前暂时还没有眉目,我会发动我的人脉帮着找神农鼎碎片的下落。”
“等有了消息,我尽早通知你们,没有消息的时候,我们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等我把前进大队的赚钱项目做起来,到时候我也会自由很多。”
姜篱点头:“大师兄你小心点。”
“我记得大师兄你以前就想着做个为国为民的好国师,现在好了,可以让你好好过一把瘾了。”
“我全力支持你。”
祁竞恒挑眉,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你说师父把我们送到这里的身份,有没有可能是我们以前想成为的?”
姜篱摇头:“可能性不大,毕竟我以前还想修无情道呢,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
“可我刚来,就跟他有了亲密关系。”
她说着指指旁边的秦书杨。
秦书杨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眼神也不自在起来。
祁竞恒瞥了秦书杨一眼,重重哼了一声:“师父修的就是无情道,自古以来,修无情道的人最是多情。”
“你怎么就找了这么个男人?外面还有大把好男人呢,你就在一棵树上吊死自己?”
“听大师兄一句劝,你的良人肯定还有很多,慢慢找,肯定能找到几个合你心意的,别太把他当回事儿。”
秦书杨越听脸越黑。
他没想到祁竞恒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来。
他把祁竞恒当大哥,祁竞恒居然让他媳妇给他戴绿帽。
要不是还有姜篱在,他高低得把人套麻袋狠狠打一顿。
“大师兄,姜篱是我秦书杨的媳妇儿,我这辈子只爱她一个人,她也只会有我,我会一生一世对她好,不会给别的男人献殷勤的机会。”
秦书杨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出这些话的。
祁竞恒哈哈大笑:“我记着你说的这些话,哪天你要是辜负了小师妹,我第一个不饶你。”
“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的。”秦书杨说着拉过姜篱的手,头也不回离开。
姜篱扭过头来对祁竞恒说:“你先管好你自己,我就不信你这个年纪了,家里人还不催你结婚。”
祁竞恒一噎,目送两人离开,暗中失笑一声:“小师妹还真是护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