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换个地方等?太阳照过来了。”秦书杨把包裹绑在自行车前座上。
丝毫没怀疑刚才等在这里的不是真正的姜篱。
姜篱笑:“怕你找不到。”
秦书杨顿时就心疼了:“不会的。”
他以为姜篱在太阳底下晒了半天,把自行车推到阴凉处,吩咐姜篱:“再等我一下。”
说着就飞快跑向不远处的供销社。
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瓶汽水和冰糕递给她。
是姜篱喜欢的口味。
姜篱没客气,只拿了汽水,冰糕留给他。
两人在树影里吃完喝完,秦书杨把汽水瓶子拿去还了,这才骑车带她去国营饭店吃饭。
镇上的国营饭店本来就小,人也不多。
他们去的时候就很不巧,碰到了也过来吃饭的乔凌和刚才在黑市里的几个兄弟。
乔凌一看到姜篱,就打招呼:“姜篱,又见面了。”
秦书杨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
晦气。
跟乔凌一起的几个人顿时就打趣起来了:“乔哥,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治好你腿伤的小姑娘吧。”
“长得还怪水灵的嘞,皮肤挺好,不冒痘痘,也没长斑。”
“身材也不错,难怪乔哥一直对人家念念不忘呢。”
几人肆无忌惮地说话,根本没顾及别人。
秦书杨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任谁都能看出来他生气了。
见状,乔凌象征性地敲了两下桌子:“你们都把嘴给我闭上,少编排我救命恩人。”
姜篱目光瞥了乔凌一眼,就跟秦书杨在另一张桌子上坐下,根本没理会乔凌。
看秦书杨那握紧的拳头,就知道他肯定是想在没人的地方把这几个人揍一顿的。
姜篱拍拍他的手,示意他放松。
被调侃两句而已,夸她水灵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这没什么的。
要知道她从一个又黑又丑的妞变成现在这样,付出了多少努力。
乾坤袋里的灵泉水都是喝到撑,那锄头挥起来都不带停的。
大不了一会儿让乔凌那一桌的桌子倒下不就好了。
点好菜的时候,乔凌这边桌上的菜也上了过来。
乔凌端了一盘红烧肉放在姜篱面前,冲姜篱挑了挑眉:“请你吃的。”
“大可不必。”秦书杨冷言开口:“我们已经点了菜。”
“你们点的是你们的,我送的是我的。”乔凌笑嘻嘻道:“这是感谢姜篱今天又救了我一次。”
要不是姜篱提醒,他那批货怕是要折在里面,他也得被抓。
真是他的救星。
仔细打量姜篱,他发现自己心跳有些快。
“今天?”秦书杨蹙眉,在想什么时候姜篱又见到乔凌了。
姜篱笑眯眯冲他说:“他乱说的,我今天一直跟你在一起,什么救不救的,我看他是脑子有包。”
“说的是!”秦书杨给姜篱倒了杯水。
乔凌也不生气,姜篱不承认刚才在黑市的事。
肯定是不想让秦书杨知道她变成那副样子。
应该是背着秦书杨去黑市的。
这样一想,他就觉得这是他跟姜篱两人之间的秘密。
就连秦书杨这个对象都不知道的。
“对对对,我脑子有包,这盘红烧肉就当是我给你的赔礼,刚才我兄弟说话不懂事,不过他们都没什么坏心思的,你别见他们的过。”
乔凌不理秦书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姜篱。
想着要是姜篱在秦书杨眼前扮成那个样子,秦书杨会不会跟他一样一眼就认出来。
肯定不会。
秦书杨哪有他那么牛逼。
他看人可是最准的。
“那就多谢了。”姜篱拿过那盘肉,拿筷子夹了一块放进嘴里。
嗯,很香。
“那你慢慢吃!”乔凌也没再纠缠,笑着回了自己那一桌。
然后不动声色叫来服务员,把姜篱这一桌的单给买了。
姜篱不知道,她去夹第二筷子肉的时候,肉已经被挪到了秦书杨面前。
“好吃吗?”秦书杨问她。
姜篱笑:“还行吧,不能浪费食物。”
正好这时候服务员来上菜,秦书杨把自己点的那盘红烧肉放在她面前:“你吃这个,这盘我吃。”
姜篱支头看他:“这有什么好吃醋的?”
秦书杨面色如常,耳尖却是泛着不正常的粉:“吃饭吧,吃完我们去照相。”
“是不是早了点?”
姜篱有些犹豫。
这不是结婚报告才刚寄出去嘛。
结果下来还要等几天呢。
这么早就照相,万一到时候结婚报告不通过呢。
秦书杨也知道自己心急了点,他一天不拿到结婚证,就一天心里不安。
没有安全感,说的就是他这种情况吧。
不过照相馆也不一定是要拍结婚照,拍点生活照也不是不可以。
他想拿一张姜篱的照片,时时放在身边。
“拍生活照吧。”秦书杨解释:“来都来了,镇上没什么好玩的,连个电影院都没有,照照相也不错。”
说起来,原主都没照过相呢。
只听说过,也看过照片。
姜篱还挺好奇的,于是爽快答应:“好啊。”
两人说话的时候靠得很近,十分亲密的样子。
乔凌饭没吃几口,频频把目光挪到姜篱身上。
有个兄弟笑他:“喜欢人家姑娘就去追啊,还没结婚呢,说不定你一追就追上了呢。”
乔凌拍对方肩膀一下:“你懂什么,我那是把她当我救命恩人看的。”
“哦~”兄弟拉长尾音:“救命恩人的名字天天挂在嘴边啊,我看不像。”
乔凌懒得跟他说这个,打断他:“实话,姜篱挺神的,你家不是有个姐姐突然疯了吗?要不我去问问她,看看能不能治。”
那兄弟眼神黯淡下来:“不是我不相信,而是我妈也背地里也请了人过来作法,结果一点用都没有。”
“钱也花了不少,要是她真能治倒还好了,如果看了不能治,我妈不是又得失望了嘛。”
“算了,我姐就这个命,可能这辈子都这样了,你不用给我操这个心了。”
乔凌却很坚定:“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呢,听我的,准没错,我还会害你吗?”
他拍拍自己已经痊愈的脚踝:“看看,这就是证据,难道我妈当时没给我请人作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