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离开地里,就碰到来找姜篱的秦书杨。
“这是去干什么?”秦书杨不解地看了眼姜篱身后跟着的几个婶子。
姜篱拉了拉他的袖子:“我大哥也来下乡了,走吧,我们一起去接他。”
秦书杨诧异蹙眉,本想再问,低头却对上姜篱清棱棱的眸子,顿时明白了。
这不是去接姜决的,而是去找姜决麻烦的。
见秦书杨不多问,姜篱心情很不错。
一行人朝着大队部办公室走去,正是下工时间,不少人看到这些人聚在一起,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有些不明所以的人也跟着一起加入了人群。
也不知道姚婶子这个起头人是怎么说的,总之,后面传出来的就是姜篱大哥下乡,听说是个绝无仅有的美男子,大家都想去看看。
要是干活也跟姜篱一样利索,看看能不能给家里适龄的女儿招个女婿回来。
还躺在地上的姜决跟姚梦雨两人完全不知道已经有大部队过来了。
两人悠悠转醒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眼下是什么情况,大队部办公室的门就被一股大力打开了。
“大哥,我来接你了!”姜篱一声喊将两人都吓了一跳。
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表情,大队部办公室里就涌进来一群婶子。
为首的就是姚婶子。
看到还躺在地上的两人,姚婶子顿时捂住眼睛:“哎哟,这是干什么哦,这大白天的,孤男寡女抱在一起躺在地上,像什么话。”
其他婶子也都看到了,听到姚婶子一声喊,顿时也跟着嚷嚷起来。
“这是小姜知青的大哥?这女的是谁啊?”
“也是新来的知青吧,一来就搞破鞋,真不要脸!”
“就是,当我们大队是什么地方了?”
“啊!”先回过神的是姚梦雨。
她一眼就看到人群里的秦书杨,再看看自己现在的情况,她的头还枕在姜决的肩膀上。
她迅速从地上爬起来,混乱中,不顾被踩到的姜决急切地想解释:“不,不是,有蛇。”
姜决在震惊过后姜篱居然变化这么大以后,也忍着被踩到的疼从地上爬了起来,突然感觉裤裆那里粘粘糊糊的。
“蛇?什么蛇?哪有蛇?”
闻言,众人看了看除了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的办公室,根本没看到蛇的影子。
“什么味儿?这么冲!”有个婶子顿时捏起鼻子。
“尿骚味吧!”有个婶子接过话头,一指刚才姜篱躺过的地方:“看,他在这里撒尿了。”
“天呐,怎么这样啊,这可是大队部的办公室,就是再急也不能在这里就解决了啊。”
“还以为城里人多讲究呢,结果比我们乡下人还恶心。”
“我以为小姜知青的哥哥跟小姜知青一样呢,谁知这么邋遢。”
“这里还有伟人像呢,对伟人也太不尊敬了。”
姜决额头上青筋暴起,脸上又羞愤又恼怒:“我没有,是这里有蛇,我是被吓晕的。”
“对,就是有蛇,我们刚才碰到了,好长一条,头是三角形的,身上的花纹是灰色的。”姚梦雨也跟着解释。
“蛇在哪呢?”姚婶子才不相信两人的说辞,冷哼一声。
听姚梦雨的描述,应该是条毒蛇,他们碰到毒蛇,还能好端端站在这里?
“真的!”姚梦雨急得不行。
她也不知道刚才是怎么就躺在姜决怀里了,害得她现在被误会了。
来前进大队下乡的第一天,就闹得自己脸都丢尽了,都怪姜决。
她急切地看向秦书杨,别人不相信她都可以,但秦书杨必须相信她。
可秦书杨的目光却只停留在姜篱身上。
姚梦雨都要急哭了。
姜决也没好到哪里去,那条蛇的确不见了,但他的行李也不见了。
他想质问是谁偷了他的行李。
但很快就被淹没在喷出来的唾沫星子里。
看到这一幕,姜篱勾起唇角,欣赏着两人惊慌失措和羞恼的表情。
姜决不是让她来接嘛,她来了,不仅她来了,她还带了好些人来。
怎么样?
惊不惊喜?
意不意外?
大队里来的其他知青可没姜决和姚梦雨待遇那么好哦。
堪比皇帝登基哦。
站在姜篱身边的秦书杨一眼就看到她眼底的狡黠,顿时就明白了,这是姜篱故意的。
“姜篱!”姜决也看到了姜篱脸上的笑意,立马恨得牙痒痒:“你在干什么?还不快给我解释!”
闻言,秦书杨沉沉看了一眼姜决,身形一偏,挡住姜决看姜篱的眼神:“她刚来,你让她解释什么?”
“就是,小姜知青是听了王队长的话专门过来接你的,你倒好,在这里跟女人搞破鞋不说,还在地上撒了泡尿。”姚婶子看到姜决的时候,对他的印象就十分不喜。
亏得小姜知青这么高兴地来接大哥,可他却拉了泡大的。
“这新来的知青搞破鞋,还对传人不敬,咱们把他们绑了推到晒谷场。”
有个婶子提议道。
众人立马同意,于是找绳子的找绳子,抓人的抓人。
姚梦雨尖叫着往姜决身后躲,姜决自身难保,被那些婶子的指甲抓到脸,顿时血痕一片。
“我去找书记和大队长去晒谷场主持。”有个婶子一溜烟就跑出去通知人了。
没一会儿,全大队的人都知道了新来的姜知青跟姚知青在大队部办公室搞破鞋。
姜决两人都还没搞明白到底为什么,就被人绑着推到了晒谷场。
平时大队就没什么娱乐项目,而且前进大队因为有秦老爷子当书记坐镇,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做太过激的行为的。
像隔壁大队经常就有人被挂牌子游街,前进大队这种事少之又少。
所以当听说新来的知青搞破鞋被拉到晒谷场的时候,全大队的人都出动了。
秦老爷子也听说了,原本是赶过去想阻止的,结果在看到秦书杨跟姜篱的时候,立马就明白了。
而且他对姚梦雨有印象,这姑娘心术不正,来家里的时候,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他孙子。
还有那姜决,虽然他没见过,但因为先前早就听说过对方干的那些事。
他早对姜决没什么好感,如今正被人抓了个正着,他能怎么做?只能顺意民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