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篱你在哪弄的?”秦奶奶说着就要来抱小红。
小红冲着秦奶奶龇牙,姜篱担心它伤到老人,忙把它拿开了一点说:“山上捡的,不知道从哪里跑来的,看它亲近我,就把它带回来了。”
“它这额头上一点红,我就叫它小红了。”
说完又弹了一下小红的耳朵:“小红,这是奶奶,以后不能这么有礼貌。”
小红立马做出乖巧的样子,秦奶奶眉开眼笑:“小红啊,这名字好,它好像能听懂你说话,这么灵性的?”
“我去给它弄点狗饭吃。”
说着,老太太像风一样跑去了厨房。
姜篱觉得好笑,把小红丢到自己房间,去厨房帮老太太的忙。
没一会儿,秦书杨跟姜母还有秦老爷子也都回家了。
姜篱把小红带着认了个脸,众人见到这么可爱的狗,都有些爱不释手。
小红不大,就跟普通三四个月大的小狗差不多,姜篱担心家里没人它跑出去会被大队里的孩子欺负。
毕竟有的孩子年纪小,心却特别狠,大队里时常发生虐狗的事都是这些孩子们做的。
运气好的,能把流浪狗弄死吃顿狗肉,运气不好的,被咬一口得狂犬病的也不是没有。
于是吩咐小红平时就跟在秦奶奶身边。
小红乖巧地窝在秦奶奶脚边,秦奶奶越看越喜欢。
以后老头子去上班,小辈们上工,她一个人在家也有了个伴。
吃完饭,姜篱跟秦书杨一起收拾碗筷。
这是姜篱安排的,总不能一直捡碗吃饭吧,大家都很累,洗碗的事她跟秦书杨包下了。
将碗筷放到大盆里,姜篱抽井水,秦书杨负责洗碗。
秦书杨边洗边问她:“上午去给姚婶侄子看伤了?怎么样?”
姜篱上午请假,家里人都没问她干啥去了。
只有秦书杨这个时候问了一嘴。
姜篱笑着拍胸脯道:“有我出马,一个顶俩。”
秦书杨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嗯!”
“秦书杨!”姜篱俯身蹲到他对面,喊了他一声。
“怎么了?”
姜篱嘿嘿一笑:“你的烂桃花马上要来了!”
秦书杨一愣:“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姚梦雨那熟悉的声音:“秦大哥!”
姜篱笑眯眯观察秦书杨的反应,笑容却未达眼底。
自姚梦雨到了前进大队,姜篱就察觉到了。
没想到姚梦雨还能追到这里来,一看就是苦头还吃得不够。
本来以为她还要被多关一段时间呢,结果这么快就被放出来了。
“谁?”秦书杨在听到姚梦雨声音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全是陌生。
看着一点不像是装出来的。
倒是把姜篱给搞懵了,不是,这才多久啊,秦书杨就忘了姚梦雨?
不可能吧。
姜篱盯着他的眼睛:“听不出来?”
“有点熟悉,但想不起来是谁了。”秦书杨老实说。
刚刚姜篱还有点怀疑秦书杨是不是装的,但现在听到他这样说,姜篱就明白了。
这男人是真把姚梦雨没放在心上。
秦书杨根本不知道自己无意中逃过一劫,手里洗碗的动作也没停,脑子里在想着那个女声是谁,却一点出去看的意思都没有。
就算是客人,外面有爷奶在呢,他不是很着急。
而且他现在的想法就是多跟姜篱待会儿。
他发现了,只要待在姜篱身边,他就有种莫名的舒畅感。
姜篱很满意秦书杨的反应,不过也并没打算马上放过他:“她是姚梦雨,想起来了吗?”
秦书杨想了一下,脑中闪过一个女人娇柔造作的样子,恍然大悟:“是那个污蔑你偷了她钱,又跑你们家去偷你衣服的小偷是吧。”
努力抿住的唇在听到这句话以后怎么也压不住了。
这种场景不适合笑,而且秦书杨也不是什么幽默的人,但这话就让姜篱莫名想发笑。
姚梦雨可是对秦书杨情有独钟的,要是让她知道自己在秦书杨心里留下的是这种印象,指不定会怎么伤心难过呢。
“她来干什么?”
知道了外面的人是姚梦雨,秦书杨眉头就蹙了起来,他跟姚梦雨可没什么交集。
“是来找你的吧。”
秦书杨想了一下说:“我记得,先前她好像说你是她朋友来着,姜篱,那种人,不配当你朋友,你别被她骗了。”
平时秦书杨的话很少,能语重心长说这么多,姜篱觉得很稀奇。
会说就多说点。
“我看起来像这么蠢的人?”姜篱说着,玩心大起,将盆里清洗碗的井水撩了一点泼向秦书杨。
秦书杨闭着眼往后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头脸被泼了个正着。
一滴滴晶莹的水珠从他头上滑过眉骨,眼睛,再到颧骨,脖子。
喉结微微滑动,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晶莹的光泽。
明明也没露多少皮肤在外面,却让人联想到锁骨下面是怎么样紧实的肌肉,看得人血脉偾张。
姜篱终于明白师尊为什么最喜欢那种脱了衣服,肌肉分明的男人了。
外表越正经,扒开衣服就越是想让他失控。
眼下姜篱脑子里就全是这种黄色废料。
平时的秦书杨就是个古板的人,但在床上,那可是判若两人。
这种反差让姜篱欲罢不能。
于是,浇了一次水还不够,她又连续多浇了几次,这次是专往他身上招呼的。
宽大的衬衣顿时就湿了,透出里面被肌肉撑起的汗衫。
“哈哈哈!”姜篱觉得好玩极了,这样若隐若现的更勾人。
秦书杨擦掉脸上的水,唇角微微勾起,也撩起一捧水往姜篱身上浇过去。
“啊!”姜篱见状吓得赶紧逃开。
秦书杨拿过一旁干净的盆,舀了一小盆追着姜篱跑过去。
姜篱边躲边笑,嘴上求饶:“我错了我错了。”
下次还敢。
秦书杨却并没放下盆,身高腿长的他在院子里长腿一迈,就能把姜篱堵得无处可逃。
没一会儿,姜篱就被他抓住了胳膊,秦书杨作势要把盆里的水泼到她身上:“怕不怕?”
她紧张得一时忘了自己还有避水珠,点头:“怕怕怕,我错了,好哥哥,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