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姜篱会看面相,大概也不会想起原主想忘记的那段记忆吧。
姜母气得嘴唇发抖,她哆哆嗦嗦看着姜父:“姜为,枉我这些年来给你当牛做马,你居然”
“我”姜父见姜母已经相信姜篱的话,下意识要反驳。
谁知话还没说出口呢,就被姜篱在后背用力拍了一下。
不等他想发脾气,就觉得嘴巴不受控制地开始说话。
“对,当年我中意的人就是梁全芳。”
姜父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想捂住自己的嘴。
他为什么会主动说出这些话?
不是,他是想狡辩的,没有想过实话实说。
“当年要不是因为全芳家里让她嫁其他人,我早就跟她结婚了。”
姜父神情惊恐地说着当年的秘辛。
怎么会?
他怎么这样了?
不是的,不是的!
姜父急得满头大汗,越是想阻止自己说实话,就越是竹筒倒豆子一般抖落了个干净。
“我要是早知道她当年跟我有了孩子,绝对不会让她把孩子送给别人家养。”
“呯”的一声。
八仙桌倒在地上。
姜母脸色惨白一片。
听到姜父的话,她刚才差点站不稳,手死死撑在八仙桌桌角上,但桌子刚才被姜篱砸了一个大洞,这会儿,承受不住她的力气直接倒地不起了。
姜母的身体摇摇欲坠,姜篱忙过去扶住她,她才不至于摔倒。
姜篱看向姜父,这真话符效果还不错。
不枉费她当年与另一个宗门的弟子打了一大架。
当时她还觉得这玩意儿没什么用,直接丢到乾坤袋里懒得管了。
没想到今天拿出来用到姜父这个普通人身上,效果居然出其不意的好。
姜父仿佛没看到倒在地上的桌子,还在继续说:“这些年,我跟全芳一直没有断了联系。”
“我们在杜红艳和他男人眼皮子底下偷情。”
“谁也没发现我们的关系,全芳她男人不能生,前几年又得了痨病死了。”
“我们来往得也更加频繁,她这才告诉我之前给我生下了一个儿子。”
姜父越说越快,脸上的汗珠子也越淌越多。
不对劲,他太不对劲了。
为什么这么邪门?
明明他不想说这些的,可为什么全都说了出来?
他不敢姜篱两人的脸色,到后面只能闭着眼睛。
像是在叙述,又像是在炫耀。
姜母不仅嘴皮子抖得厉害,就连身体也是剧烈颤抖。
担心她被气出个好歹来,姜篱在她后背也是一拍,一张护心符贴上。
被护住心脉,姜母顿时好了许多。
但随即,姜母就朝着姜父冲了过去。
姜母抬起椅子就砸向姜父的头。
哟嗬,老实人被逼急了也会反击的。
姜篱还以为姜母是那种一怒之下怒了一下的人呢。
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爆发力。
早知道是这结果,她就该早些用上真话符的。
姜父浑身大汗淋漓,突然被砸了一下,发出一声惨叫倒在地上。
姜母当即就骑在他身上,一巴掌抽了上去:“姜为,你不是人!”
任谁听了自己丈夫亲口说自己跟其他女人厮混,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尤其是姜母这种平日里一直被打压,还以为是自己原因的女人。
现在猛地知道真相,想到先前受到的那些屈辱。
顿时就上了头。
她对着姜父的脸又抓又挠,没一会儿,姜父的脸就花成了一片。
“啊啊啊,杜红艳你这个臭婊子,你干什么?快开老子!”
“不然老子打断你的腿。”
还敢猖狂?
姜篱一张千斤符拍在姜父腿上:“爸,你腿上有个蚊子,我帮你打掉。”
神他妈的蚊子。
姜父只觉得腿上像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整个人都被一股力道死死压在地上。
无奈,原本他还能反击姜母的突然袭击的,现在却是只有手臂能动。
而且动作稍微大一点,就感觉两条腿好像要断了似的。
这什么鬼?
姜母不明所以,边抓姜父的头发边哭了起来:“我嫁给你这么多年,你居然这么对我,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姜母嘴里反反复复就是这两句话。
一点新意都没有。
也是,能暴起反击打人就不错了。
还指望她能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姜篱,你个小畜生,还不快把你妈拉开,我快被她打死了,嗷!!!”
姜父双眼充血,眼神死死瞪着旁边看热闹的姜篱。
不孝女,果然是贱妇生的,一点教养都没有。
姜父气得要死,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杜红艳这个贱人也敢打他,以前可是只有他欺负她的份儿。
以前他只要一瞪眼,这个贱人呼吸声都要变轻,屁都得夹碎了放。
现在居然会骑在他身上打他。
真是反了!
他只是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误而已,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一个女人,连儿子都没能给他生一个,敢这么嚣张。
不知道男人的脸是不能打的吗?
“杜红艳,你要是再敢动老子一下,这个厂长夫人你就别想当了。”
姜父咬牙切齿。
脸上被挠了不知道多少下,火辣辣的疼。
头发也被拽掉了,疼得他倒抽凉气。
一个男人到了这个年纪还能保持一头浓密的头发有多困难他是知道的。
像他为个年纪的男人,谢了顶的人都不知道有多少。
“不当就不当!”姜母喘着粗气,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掉下来。
姜父只当没看到:“你想清楚了,不当这个厂长夫人,你狗屁都不是。”
“当了这个厂长夫人,也没见我妈享什么福,能行使什么厂长夫人的权利。”
姜篱在旁边凉凉开口:“你既没给她和她娘家人安排个什么工作,也没花过什么钱。”
“她去厂里找你,还得看你有没有空。”
“相反,她赚的钱被你捏在手里不说,你还拿她的钱去养外面的婊子。”
“这个厂长夫人不当也罢吧!”
姜父气得脸红脖子粗:“小畜生,老子真是白养你了,当年你生下来就该把你按进尿桶里溺死。”
“想打我啊!”姜篱冲他招手:“你来啊!略略略略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