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姜篱,你敢碰我一下,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暗沉的男声在姜篱耳边响起,虽然是放狠话,语气却听来满是欲色。
姜篱一愣,她不是死在修真界一个秘境里了吗?
身下这个胸口有道狰狞伤口,八块腹肌,五官都长在她审美上的高大男人是谁?
哦,她知道了,肯定是师父在她死前救下她,顺便丢给她一个男人双修让她养伤。
既然是师父的好意,她就不客气了。
只是,这里是什么地方?掉了墙皮的红砖墙体,一张黄色的木桌上放着一本日历,上面的字迹是一九七五年八月,日历旁边是一个套在藤条里的水壶。
一切看起来都有种岁月的老旧感,师父这是把她弄到哪个小世界了吗?
算了,不管了!
“是让我生不如死还是欲仙欲死啊?”姜篱冲男人一笑,忽略那道伤口,对着男人上下其手。
不过很快她就被反杀了。
师父骗人,说这种事很舒服,可是明明就很疼,后面那种爽简直可以忽略不计了,不过这男人喘得倒是很好听,她喜欢。
脑子突然一阵刺痛,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涌进来,就连后续发生的事情她也一清二楚。
该死。
她这是来到了一个物资极其贫乏,而且言论极其不自由的年代,这具身体的主人也叫姜篱,眼下十八岁,长得又黑又矮又丑,是印刷厂厂长的女儿,却爹不疼娘不爱的,身边只有一个好朋友姚梦雨能说得上话。
只可惜姚梦雨是个心黑的,听说她跟自己一样喜欢退伍回来的秦书杨,于是把她灌醉,想把她送到又老又丑,死过三任老婆的鳏夫,背地里还有特殊癖好的县长床上。
阴差阳错的,姜篱进的却是被兄长算计的秦书杨房间。
姚梦雨想故意抓姜篱和县长的奸,谁知抓的却是姜篱和自己喜欢的男人,导致姜篱捡便宜嫁给了秦书杨。
姜篱当然高兴,根本没看出来姚梦雨想要弄死她的心思。
姚梦雨自己勾引秦书杨不成,多方打听把秦书杨的白月光找到送到他面前,时刻提醒姜篱是用见不得光的手段嫁进秦家的,根本配不上秦书杨,面上是在为姜篱出主意拿下秦书杨,其实是在打击姜篱。
姜篱因此自惭形秽,加上嫁给秦书杨后,秦书杨从没碰过她,心灰意冷,就留了封信什么都没带就离家出走了,姚梦雨一直在暗中盯着她,在她进火车站的时候就让人把她卖到了大山里。
被卖掉后姜篱才从人贩子口中得知是姚梦雨卖了她,原来一直被她视为亲姐妹的姚梦雨认为她不配过得比自己好,她的下场应该是被县长折磨至死。
得知真相的姜篱一口血喷出来,一头撞死在墙上。
啧啧!
姜篱在脑子里将原主的一生过完了,脖子上的吊坠突然一热,姜篱顿时眼前一亮,没想到她的乾坤袋也跟着她过来了。
这里面可是有她收集的不少天材地宝,符纸以及各种法器,是她的全部家当。
她才不想跟原主一样落得这样一个下场,得等抓奸的人还没来之前离开,然后找个灵气充沛的地方好好修炼,找到回修真界的办法。
观秦书杨的面相,他最近犯小人,露水情缘一场,怎么说他也是被自己强迫的,就送他一个驱逐小人的符纸好了。
只是,灵识潜入乾坤袋中,怎么回事?
符纸居然拿不出来?
“咳咳!”秦书杨发出一阵急促的咳嗽声。
被突然出声的秦书杨吓了一跳,姜篱腿软,瞬间扑倒在秦书杨身上,一股精纯的灵力如同势如破竹的剑气被乾坤袋吸收,刚才还拿不出来的符纸,现在居然能靠灵识操控了。
难道秦书杨的身体跟她有某种缘分吗?
“下去!”秦书杨冷冷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姜篱叹气:“还真是拔d无情啊,刚才还跟我那么亲密,转头就不认账了?”
闻言,秦书杨冷俊的脸上出现一抹可疑的红晕。
的确,后面两次她都说不要了,是他觉得还不够,又把人翻来覆去折腾了一番。
他没想到眼前这个女人的身体对他有巨大的吸引力,他良好的自制力在他面前荡然无存。
可这也不是她一个还没出嫁的姑娘大胆说出这些荦话的理由啊。
他没想到,平时看到他就脸红的姜篱会这么大胆,看来人真不可貌相。
“你放心,今天的事就是个意外,我不会缠着你的,我这就离开。”姜篱说着还摸了一把秦书杨的腹肌。
“你”秦书杨肌肉瞬间紧绷起来。
刚才发生的一幕幕再次在他脑海里闪现出来。
姜篱打断他的话:“看在你被我睡了的份上,告诉你一个秘密,小心你身边的人,尤其是兄弟。”
闻言,秦书杨的眼神逐渐变得凌厉起来,他今天中药绝对不是个意外,是他大哥递给了他一杯茶,等他醒来后就看到了姜篱。
如果真的是大哥,那姜篱又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他一定要弄清楚。
门外杂乱的脚步声突然响起。
“姜叔,姜大哥,都是我不好,不该让阿篱喝醉的,我刚才就是去给她开房的功夫,她就进了一个男人的房间锁上了门,里面还传来那种声音,她不会是被人欺负了吧。”
“去叫前台过来把门打开!”
“爸,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还是我来吧!”
姜篱听出了这声音是姚梦雨和姜父以及大哥姜决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转头看向秦书杨,小声解释:“姚梦雨以为这个房间是县长的,特地把我爸和大哥叫过来抓奸,你要是不想被我赖上就听我的,别说话。”
姜篱把自己从秦书杨身上撕下来,感觉到那股灵力立马消失不见,果然,秦书杨身上有她所需要的东西。
姜决大力拍着门:“姜篱,你在里面做什么?赶紧开门!”
“姜大哥,阿篱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姚梦雨故意露出担心的表情。
她声音很大,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