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许知俏拍开他的手,神色认真:
“不过他们既然彼此都有意思,那我们就……撮合撮合?”
傅时墨不以为然:“别人感情的事,还是少管,只要回答他们的问题就可以了。”
许知俏狐疑地打量着他,倒是没想过傅时墨居然会这么理智。
不过仔细想想,他说得也对。
感情毕竟是两个人的事,外人不好多加干涉。
何况她自己对感情都是一知半解的,哪有什么资格去指点别人?
“那好吧。那你把肖君泽的情况和我说一说。”许知俏拿出手机,现场编辑回复消息:
“有没有女朋友?有没有家族遗传病史?另外兴趣、爱好、家庭情况、择偶观,都展开说一说。”
傅时墨:“……”
他突然感觉好像也没有多了解自己这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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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梓歌拿到这新鲜出炉的第一手资料时,刚好和同事在外面吃午饭。
没想到透过玻璃窗望向窗外时,却意外地看到了肖君泽。
他正站在路边,一面抽烟,一面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手机。
微信叮咚响了一声,孟梓歌连忙去看许知俏回复的消息:
“未婚(家里催婚好久了),没有女朋友(忙得像条狗,谁要他),家境不错(还行吧,没我有钱),其他情况他都不知道。备注:括号里是傅时墨的原话。”
孟梓歌:“……”
她仿佛能想象到傅时墨那一脸倨傲的欠揍模样了。
不过,虽说给的信息不多,但有前两条关键的也就行了。
紧接着,许知俏的另一条消息也到了:
“还有,肖君泽也在打听你的情况。”
孟梓歌眼睛一亮,心脏居然砰砰砰地加快了跳动频率。
他也在打听自己吗?
孟梓歌转头又看了一眼路边的男人,挑了挑眉,随后站起身对同事说:
“你们继续,我出去一趟。”
她慢条斯理地走到肖君泽身后,刻意清了清嗓子,和他打招呼:
“嗨!好巧啊!”
肖君泽身子一僵,飞快地转头看了她一眼,锐利的眸光闪了闪。
孟梓歌视线下移,落到他的手机上,屏幕漆黑一片。
她愣了一下,所以他刚才并没有在玩手机?那他拿着手机装模作样干什么呢……
不等她多想,肖君泽忽然拉过她的胳膊,直接将她搂在怀里,给了她一个实实在在的拥抱。
孟梓歌脑袋嗡嗡直响,一颗心瞬间狂跳不止。
他这是在搞什么?认错人了?还是鬼上身了?
下一秒,对方的嘴唇已经贴到了她的耳垂上,声音压得很低:
“配合一下,有任务。”
孟梓歌立刻明白过来。
原来这个拥抱不过是为了打掩护。
她心里多少有些失落,不过更多的却是紧张和刺激。
她索性也抬起手环住了他细窄的腰。
肖君泽今天穿着一件普通的深灰色短袖,薄薄的衣料下,肌肉线条紧实。
孟梓歌没忍住,上手摸了摸他的腰。
居然没有一丝赘肉。
肖君泽身体一僵,却听她低声笑了笑,温软的声音像勾人的小妖精:
“想让人帮忙,也得让人收点好处。肖队,身材不错嘛。”
肖君泽耳根子一下子就红了。
不等他回答,眼角余光就瞧见了目标人物,肖君泽立刻变了脸,对着耳麦吩咐:
“行动!”
孟梓歌还是第一次看到警察现场抓捕坏人,看得她热血沸腾。
直到那男人被几个便衣警察按在地上,铐上手铐,整个过程也才短短的几秒钟。
她真想给这些优秀的人民警察鼓掌喝彩了。
肖君泽示意同事先把人押上车,随后走到孟梓歌面前,诚恳地道歉:
“抱歉啊,刚才一时情急才抱了你……”
他怕孟梓歌突然说出什么惊人之语,哪怕来一句“肖队”,也可能会打草惊蛇。
孟梓歌心里明白,不过却抱着手臂,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
“肖队刚才抱得这么熟练,平时一定经常这样‘情急’是吧?”
“没有!”肖君泽脱口而出,神色瞬间有些不自然:
“也是第一次在路上,有女生和我打招呼……”
孟梓歌眉心跳了跳:“哦,原来肖队异性缘这么差啊。”
肖君泽:“……”
他怎么觉得这小丫头和之前不太一样了呢?
好像这话里话外都带着刺一样。
肖君泽视线扫过孟梓歌,发现她今天穿着一身利落的职业套装。
不但与她那张娃娃脸毫不违和,反而平添了一丝知性与飒爽。
嗯,与那天的红色拉风礼服风格迥异。
这小丫头,倒是能驾驭各种风格的衣裳。
他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又落到孟梓歌脸上,迟疑道:
“我队里还有任务,先回去了。”
孟梓歌向他摆了摆手,嗓音娇软:“好啊,再见。”
肖君泽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孟梓歌深吸了一口气,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臂,刚才被他紧紧箍住的感觉尚在。
他身上满满的男性荷尔蒙味道也粘在了她的身上,久久不去。
她刚才的镇定不过都是装出来的。
现在连呼吸都有些不稳。
这男人还真是……令人心动。
回到餐厅,有同事瞧见了刚才这一幕,八卦十足地问她:
“孟经理,刚才那位是你男朋友?好帅啊!还是个警察!”
孟梓歌一撩长发,故意漫不经心地答了句:
“没有。我还没答应他呢。”
同事之间顿时爆发出心照不宣的笑声和讨论声。
孟梓歌牵起嘴角笑了笑。
光天化日之下主动抱了她,别管是什么理由,总不能让她跟人家说自己倒追吧?
那也太没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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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俏特意挑了一个许正浩不在家的时候回了家。
准确地说,是许正浩和楚琴的家。
自从妈妈去世之后,这里就不算她的家了。
管家张婶看到她回来,一脸激动:
“大小姐,您可算回来了!上次你生气一走,我还以为再也不回来了呢。”
张婶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对她的关心和爱护比许正浩这当父亲的还要多。
妈妈去世那段时间,也是张婶陪在她身旁。
见她吃不下睡不着,她比这家里的任何人都要伤心难过。
无奈她只是个佣人,家里还有两个儿子要养活,不得不留在这里赚钱养家。
否则她一定会跟许知俏出国生活。
张婶拉着许知俏的手,问长问短。
许知俏望着她的目光也平和又温柔。
可两人站在客厅刚说了几句话,就被二楼的一道刺耳女声打断。
“许知俏?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