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才的媳妇抽抽噎噎地抹着眼泪,“他现在已经遭到报应了,同志,求求你救救他吧!等着他醒过来一定让他按照你说的办,把那些违规拿到驾驶证的学员都找回来重新考核……”
甜宝笑了下看着她,“刀子不扎到自己身上不知道疼,如果现在那个司机撞的是别人你们会这么说吗?”
女人低着头不敢回答,半天才嗫嚅着回答,“对不起,以后他一定不敢这样了……”
“其实孩子爸刚去的时候也想着好好当个教练的,可是……可是那些人都这么做,他要是不跟着做就好像自诩清高,和谁也不合群一样……”
甜宝挥下手,“这些你就不用和我解释了。”
怎么想的只有当事人知道,做没做到是他的事。
她暗自掐指算了下,其实徐正才的昏迷是暂时的,她不去也会醒,现在只不过是墓穴那边的事。
搞不好被拉过去受惩罚了。
但是……
不踩一脚不符合她的风格。
赚这样人的钱不心虚。
女人掏出一个牛皮纸的信封放到桌子上,“这里是两千块钱,上次孩子爸说话不太着听,您大人有大量,别和他计较……”
甜宝瞟了眼信封,“好了,我们去看下情况吧!”
出门打了一辆出租车,上了车甜宝念叨一句,“还是自己有个车方便,我的驾照也不知道能不能拿下来。”
女人赶紧点头,“能能能,一定能!等着他醒了就让他给你签字!你要是考不过去到时候给你找个人替……”
甜宝的眼神冷飕飕地看过去,她顿时把没说完的话咽回去,讪笑一下,“孩子爸说你开车挺好的,虽然经常不来,但是技术没毛病,肯定能考下来的……”
这点倒是不否认,甜宝在外面练车的时间可比在学校有效率多了。
到了第一医院,两个人直奔病房。
徐正才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脸色惨白,剃了光头,上面缠着纱布。
腿也骨折了,用绳子吊着。
徐正才媳妇又开始抹眼泪,“医生说他的头撞的太严重了,有淤血压迫着神经,淤血吸收了就能醒过来了……但是那个先生说他的魂被勾走了,凶多吉少……”
看来那个先生还是有些本事的,能看出他的魂勾走了。
徐正才现在确实少了生魂。
甜宝上前给他号了一下脉,脑子里的淤血还残留不少,不只是虚病。
已经做过开颅手术了,但是以现在的医疗水平,能做到这一步已经算可以了。
脉象微弱,脸上时不时会出现一些痛苦的表情。
昏迷也不耽误对方想要惩罚他。
甜宝放下徐正才的手,“有一点我要提前说好了,他即使醒过来大脑也会受损,这个是不可逆的,医学和玄学都解决不了。他本可以破财免灾的……”
她故意停顿一下叹口气,女人又开始扑簌簌地掉眼泪。
现在她也很后悔当初要是态度强硬点让丈夫必须交钱化灾就好了。
她也是因为不舍得这两千块钱犹豫了一下,谁知道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甜宝说的话也确实是真的,如果徐正才当时不和她叫板,认识到自己错了,她必然会先给他一道护身符。
这么大的祸想完全化解很难,但是可以大事化小,伤筋动骨也不至于伤了脑袋。
将来即使醒过来也会受到影响,反应迟钝或者痉挛抽搐都是有可能的。
现在这样也是他的报应。
“等到晚上吧,我回去准备一些东西。”
徐正才媳妇点点头,“好!同志,你费心了!”
她又拉住甜宝,“对了,能算出来那条在酒里泡过的蛇还在我家吗?我现在都不敢回家住,孩子也被送到我娘家了。”
甜宝摇下头,“不在了,应该是回到它原来的地方了。”
她离开医院直奔驾校,去查了一下那个送蛇酒的学员孙茂辉的家庭住址。
又打听到了他家的店铺。
店铺不大,也就十几平米,架子上摆着各类的酒,上面蛇酒并不多,大多数都是一些中药材泡的酒。
还有两罐蜥蜴和一罐蟾蜍酒。
里面走出一个小伙子,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个子很高,长相斯文,看见她进来问道,“同志,是想买酒吗?”
他顺着甜宝的视线看过去,“蛇酒就剩下这三瓶了,卖完就不卖了,你要的话给你便宜点。”
甜宝看着他笑了下,“为什么不卖了?”
小伙子抿下唇,“没有为什么,家里不想做了,以后只卖中药材泡的酒。”
“是因为杀生太多怕遭报应吗?”甜宝的笑意更浓,“还是已经遭了报应?”
小伙子有些震惊地看着她,“你是……”
“我和你一样都是徐教练的学生,我不是来买酒的,只是想知道你送给他的那瓶蛇酒里面的蛇是在哪抓的。”
孙茂辉沉默了一下,“他让你来的?”
甜宝摇头,“不是,不过是他委托我的。”
她拿出名片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