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也就是严三,一拍胸脯,“来吧,田姑娘,准备好了!”
甜宝刚要动手被唐奕泽拦住,她不解地看过去。
唐奕泽眨了下眼,嘴角弯起笑了,“能不能分我一半?”
呵!多大点事!
甜宝一挥手,“随你挑!”
她是懂得分享的!
“你等会!”唐奕泽回车里拿了两副皮手套,一副递给甜宝,“戴上,要不然手疼!”
甜宝没客气,戴上以后照着“二哥”的脸上就狠狠来了一拳。
唐奕泽满身杀气地直奔着刚才那个倒醋男就去了。
吓得卫鹏举迅速脱离这具身体。
反正喝的不少,那人现在别说揍他一顿,就是给他活解了都没感觉。
唐奕泽一个飞脚就踢向倒醋男的脸。
没敢踢肚子,甜宝也不敢揍肚子。
这些人吃得太多,怕给揍冒了泡。
他们还不想惹上人命官司。
没一会儿这几个人就被打得鼻青脸肿跟猪头一样。
身上打了白打,穿得太厚了。
严三顶着一张猪头脸,把衣服一脱,利索的脱到就剩下线衣线裤。
“田姑娘,接着来!”
别看已经立春了,阳历二月初,但是省城最低气温还在零下二十来度。
冷着呢!
反正冷的又不是他们。
几个人把衣服全都脱了,就为让俩人打得过瘾点。
甜宝和唐奕泽一点没惜力,打出了一身汗,最后连羽绒服都脱了。
看着几个被打得面目全非的人,甜宝其实没打够,但是打恶心了。
因为这几个人都被打吐了!
吃得太多,身体自然反应,严三他们几个根本无法控制。
甜宝嫌弃地一挥手,“行了,剩下的事交给你们了!别让他们冻死就行,回头我给你们多烧点纸钱。”
东北的冬天,一年不冻死俩仨的醉鬼都不好意思叫东北。
这几个人别说不穿衣服,就是穿着大棉衣在雪地里待一晚上也得冻死。
甜宝和唐奕泽坐上车扬长而去。
严三让所有附身的老鬼们全都退出来。
该黄福禄、狍富贵和大胖两口子上场了。
黄福禄虽然还没修炼出人形,但是小法术还是有点的。
能迷惑人,自然也能让他们强行醒酒。
首先醒的是二哥,他一睁开眼就对上一颗硕大的狍子头,那颗狍子头还朝着他一龇牙,牙上好像还贴着一根韭菜叶,“你醒啦?”
他眨了眨眼,闭上眼睛,睁开,再闭眼再睁开,突然发出一声变了调的惨叫,“救命啊!有妖怪!”
现在已经夜里十一点多了,这一声惨叫划破长空,都带着回音的。
二哥连滚带爬地踉跄起身,撒腿就跑。
身上还穿着线衣线裤,完全不觉得冷,他上学那会儿要是有这跑步速度绝对能进省队。
他闭着眼拼命地跑,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穷追不舍狍头人身的怪物。
他睁开眼想看一下后面,结果面前飘着一个穿着黑色棉长袍,梳着花白大辫子,留着山羊胡的老头,他吓得又是一阵大叫。
老头突然举起戒尺朝着他脑袋就是一下,“顽劣小儿,不思进取!”
再举起戒尺抽了一下,“无法无天,调戏良家妇女!”
突然又是一副忧心忡忡的神情,摇头叹息,“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你现在如此这般,老了只会徒伤悲!”
说完又举起戒尺一顿猛抽,“让你不学好!该打!”
本来他的脸上就被踢的肿胀不堪,这会儿再一抽感觉一种直逼灵魂的痛感。
他捂着脑袋狂叫着转了个方向猛跑。
跑着跑着,突然觉得胃里有一股酸水不断上涌,“嗷”的一声吐出来。
但是吐也不敢停,只能边吐边跑,差点儿没呛死他,好一阵咳嗽。
等他再一睁眼,面前出现一颗倒着的狍子头,眨着眼好心提醒他,“你慢点跑,吃那么多跑急了肚子疼。”
“要不你先吐吧,吐完了我再追你!”
他吓得又是一阵找不着调的惨叫,转身又换个方向跑。
一个怪物一个老学究忽左忽右忽前忽后,阴魂不散地跟着他。
另外几个也没好哪去。
两个人被山狸子追着咬,还要时不时被突然出现的满身血污的厉鬼吓得魂飞魄散。
另一个被黄福禄上了身在大马路上狂跳迪斯科,一边跳一边吐,鞋都跳掉了。
剩下的两个对着好几个全身血淋淋的男鬼。
那些男鬼僵直着身子伸着手,还拉着颤巍巍的长音,“我…死…的…好…惨…啊——”
吓得这两个人也抱头鼠窜。
其中一个还吓尿了,被尿湿的裤子瞬间冻硬了。
此时甜宝已经回到家里,躺在暖和和的被窝里呼哈大睡了。
打人也是个力气活呢!
甜宝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今天晚上还要给姚建民的父母招魂。
哥俩早早的就买好了祭品和烧纸等着她。
招魂一般在子时前后,这次的招魂地定在姚家的院子里。
姚建国两口子也想想看看两位老人。
李丽还没见过公婆。
两个孩子没有让他们出来,还没成年,这个时候没必要非要表孝心一样,让他们去见两位老人的亡魂。
毕竟人鬼殊途,见了对孩子没什么好处,也让故去的人多了牵绊。
甜宝让姚建国找出父母的遗物,一把姚母曾经用过的梳子,一个老旧的半导体,是姚父生前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