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接着走下去吗?”在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空间中,莫名有一个女人声音传来。
“不要,不要!不要!!”声音逐渐由低沉转为高昂的喊叫,似乎是要发泄心中所有不满。
似乎过了很久,又仿佛只过去一瞬,那个轻灵的女声才再度发出声音来,“走下去吧,你不是还有什么重大使命吗?”
声音越来越小,似乎正在一点一点远离。
而漆黑空间也似乎随着声音的离去而开始逐渐分崩瓦解,直至像玻璃碎片一样彻底碎裂。
“啊!!!”瓦正瞬间睁开了双眼,根本来不及多想刚才的梦境,活下去的意识逼迫着他开始审视着周边的一切。
一个五边形的密闭房间,房间中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
其中最为主要的东西就是挂在四面墙上的克隆舱,一面墙上整齐排列着五个,但似乎是有人在这里破坏过,完好无损的克隆舱只剩下了十七个。
其次就只剩下大门和每个克隆舱旁边的冷光灯管了。
而在密闭房间的中央,摆放着一个环境格格不入的物件,在舱内看不太清楚,只能模模糊糊看见似乎是一个举行仪式的祭坛。
瓦正现在虽然不太清楚自己的位置,但当务之急是先要破坏掉这里所有的克隆舱。
同时也在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复活在克隆人掌管的实验室里,不然自己就只能在自杀一次。
他在克隆舱中扭头,蹲下,无比娴熟的按下在背后的红色按钮。
克隆舱炸裂,蓝绿色液体瞬间侵蚀着地面淡灰色的金属地板,瓦正也在这液体中被冲了出来,重重的摔在地板上。
“好弱。”瓦正在地板上艰难撑起身子,坐在地上,感受刚复苏所带来的疲累感与晕眩感。
过了一会,晕眩感才减轻一点,可就是这么一会,一些克隆舱内就开始发生了一点点变化。
瓦正缓步走到正在发生变化的克隆舱面前,拿起放在旁边的冷光灯管,使劲的敲打着克隆舱。
不过似乎收效胜微,克隆舱甚至连一丝划痕都不曾出现。
情急之下,瓦正想到之前实验室中间似乎是有这么什么奇怪的祭坛,里面可能会有什么有用的物件。
来到祭坛面前,在其中发现一具鹿的头骨,和一些不明所以的奇怪的符号。
瓦正捡起,麋鹿的头骨,很重,温温的触感似乎在暗示它死亡的时间并不是太久。
他拿起头骨,用角砸向克隆舱的玻璃,终于是出现一道裂缝,见到裂缝的瓦正,不喜反惊,因为他看见那个克隆人已经开始缓缓抬起眼皮,他更加卖力的砸,直到克隆舱真正碎裂开来,他才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还是把这些都砸掉吧。”瓦正喃喃自语到。
过去了十几分钟后,整个实验室,算是一个克隆舱都没有了,而就在瓦正终于可以喘口气的时候,脑后突然来了一个闷棍,瓦正吃痛,倒在了地上,佯装晕倒。
而对方似乎也吃了这一套,打算给瓦正绑起来,就在他越来越靠近瓦正的时候。
瓦正翻身一个正踹,直接把那人踹出几米远,坐在地上。
而那人正是瓦正一开始所没有补刀的克隆人。原来,他在被冲出来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只不过,他在悄悄回复体力,打算等会活捉瓦正。
瓦正将他踹倒后,并没有及时的补刀,实在是刚才那一闷棍太疼了,他站起身,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同时眼睛盯着对方,大口喘着粗气,毕竟也才刚刚摧毁掉所有的克隆舱,没有多少体力。
而另一人,由于是被外力强行唤醒,本身就体力就不充足,也站起身,大口喘着。
双方开始陷入一场之前从未试过的恶战,毕竟都是刚刚复苏。
瓦正稍微弯腰,摆出拳击的姿势,左手握拳护住下巴,右手伸出中指鄙视对方,嘴上还说着垃圾话,“菜狗,就知道搞偷袭,来正面刚。”对面缓缓从地上爬起来,同样弓着腰,摆出一副拳击的架势,只不过并没有一瞬间的上前攻击,而是一点一点的靠近。
双方靠近之后,互相同时试探性的出拳,又同时躲避对方的出拳,两个人就好像在和镜子对打。
“只能已伤换伤吗?“瓦正在心中思考着,毕竟一个街头混混和正规军营出身的怎么打也打不过去吧。这边想着,手上右勾拳也同时开始发力,打算给他一拳之后硬吃一拳。
不过对面并不打算硬接这一拳,侧身躲过之后,右手直逼下巴,对面似乎已经看到瓦正躺在地上的场景了,嘴角裂出一抹微笑,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他看见瓦正露出更大的笑容,瓦正右勾拳直接变成右鞭腿,甚至躲过对面的右上勾拳。
右鞭腿朝着肚子上方击去,“肝脏!一腿下去,不死也得要半条命。”
男人被击中之后,不甘示弱,左腿往上一抬,直接击中正打算后撤的瓦正头颅。
双方在击中之后,都瞬间后撤退出战场。只不过眼神依旧死死的盯着对面。
瓦正扶着脑袋,刚才那一下,着实不轻,从左眼直到太阳穴的位置都彻底淤肿起来,甚至连脑子都有些摇摇晃晃。
对面看起来似乎影响不大,只不过也迟迟没有攻过来。
一呼一吸之间,瓦正调整好状态,吐出口中的血沫,双手护住下巴,垫着脚步警惕的向前走。
双方目光在手臂之后碰撞着,互相都好像困兽中最饥饿的一只。
“你似乎不行了,攻过来啦,小垃圾。”瓦正开始喷起了垃圾话,见对面没有回应,又说道“你是不是刚复苏,脑子还在克隆舱里没拿出来吧,或者说,你脑子直接被克隆舱溶解掉了。”
对面并没有理他这些垃圾话,只不过眼神一直盯着对面,似乎在等着一个可以致命的破绽。
瓦正试探性的直拳,摆拳但都没有什么成效,那人就如同,伺机而动的蛇,没有破绽绝不出手。瓦正似乎意识到了这一点,只不过却始终不敢在露出破绽,毕竟再来一击刚才那样的鞭腿,自己就可能彻底凉凉了。
这场生与死的决斗,似乎全在这最后的一个破绽上了。
似乎瓦正有些力竭,一个刺拳过后竟然没有及时的收回,被那人抓到,蛇动了。
一发左直拳,迎面击中,而瓦正也被这一击打趴再地,头晕目眩。
那人顺势直接压在瓦正身上,双腿锁住瓦正的右手臂,反手扭着。
瓦正激起,疼痛感瞬间传遍全身,刚才的头晕目眩也被疼痛感抛之脑后。左手狠击男人肝脏,那人吃痛,不过似乎并不想放弃这来之不易的破绽,依旧狠命的扭着瓦正的右手臂,直到听到一声木材断裂的声音,这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