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走吧。”林竹挥了挥手道,然后看向花满楼,本来想着要不要提议让花家处理长乐帮那摊子事,但又想了想,觉得花家看不上,也就没提。
转眼看到欢欢乐乐,这个姑娘就是个耍皮影的,被石中玉的甜言蜜语给骗了,也怪可怜的,就给了她一锭银子道:“你这姑娘遇人不淑,从哪来回哪去吧。”
“不,你们不能带走他。”欢欢乐乐却是真的爱极了石中玉,毕竟身子都给他了,拖着不让走。
“哼!”花万紫眼神一凝,“你这姑娘,好不晓事,这淫贼就不是什么好人。再敢阻拦,”她看了看林竹,却是没放狠话,“再敢阻拦,我就就将你定在这里。”
“我,你!”欢欢乐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但就是没放手。
花万紫只能伸手一点,将她定在原地。
林竹叹了口气,跟着花满楼上楼。
花满楼道:“你双手不应该沾上太多血腥的。”
林竹问道:“花兄可是认为那贝海石不该杀?”
“不。”花满楼摇头,“长乐帮在镇江一带确实是一颗毒瘤,但总感觉林兄这样的人,不应该杀人,就像楚兄一样。”
“那是他矫情。”林竹说道:“那个姑娘挺可怜的,若是可以,给她找个活计吧,总不至于饿死。”
花满楼闻言笑了,林竹还是那个林竹,虽然下手狠辣了点。
“林兄放心,你就算不说,七童也会做的。”
雪山派的人走远了,林竹隔空一点,解开了欢欢乐乐的穴道,说道:“回自己房间去,别乱跑,明日有人来接你。”
他说话之时,用上了天龙八音的发音方式。
欢欢乐乐就是个普通人,神情恍惚之下,回了房间。
怕她太早醒来,又取出龙角八弦琴,弹奏了一曲催眠曲。
一时间,方圆一公里,人人好眠。
次日一早,两人醒来。
花满楼道:“没想到林兄你的琴艺也如此高超。”
“玩玩而已。”林竹笑道。
两人奔袭至长江边上,秋风送爽,江面平静,一条条大小船只横渡长江。
他们默契地提起一口气,飞身而起,双脚踏过江面,借助水的力量,以极快的速度朝对岸飞去。
“好轻功!”
一艘船上,一名风骚男子见猎心喜,飞出船头,朝两人追去。
无论是林竹还是花满楼,轻功都是一绝,那人见到时,两人已经飘远了。
等到了对岸,更是找不到他们的踪迹,只是匆匆一瞥,看到了一道青影,一道金丝白影而已。
花满楼的衣服,白衣镶金,好看着呢!
二人到了姑苏,林竹道:“玉姐姐托我带个口信给张家,花兄,你要陪我先过去一趟。”
“我这件事不急。”花满楼笑着说道。
两人进了姑苏城。
此时,曼陀山庄之外三里处,一艘楼船停在此处,邀月就在这船上。
她不想进曼陀山庄,而这里刚好能一览东边和北边。
无论林竹从无锡而来,还是从姑苏而至,她都能看见,并且在第一时间赶上。
为了林竹,她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姑苏城内,林竹与花满楼到了张家。
听说金陵花家七童前来拜访,张居中带着自己的妻子大开中门迎接。
阵仗有点大。
张三娘生得貌美如花,她父母长得自然也不差。
他们一出来,马上就认出了哪位是花满楼,双眼无神那个就是。
热情的将他们迎入府中,张居中问道:“不知七公子突然来访,可是我张家与花家合作之事有变?”
“并非如此。”花满楼道:“是我这位林兄有令爱口信带到。”
“我家三娘!”张居中连忙看向林竹,“林小兄弟,她带来了什么口信?”
“回伯父伯母的话,玉姐姐让我与二老说,她随一位陆地神仙前往灵鹫宫修炼武功,让二位不用操心,长则八九年,短则五六年,就能回来。”
“陆地神仙,可是如张真人那般?”张居中是有见识的,这般问道。
“不错。”林竹点了点头。
花满楼证明道:“确实如此,二位无需担心张姑娘,她现在很好。”
“不担心,不担心。”张居中笑道:“这是小女的造化,如今天色不早,二位不如在府中留宿一日如何?”
“爹,给钱,我没钱了。”
就在两人要推辞的时候,一道声音从府外传来。
张居中老脸铁青,看着慕容夫人道:“都是你惯出来的。”
“这怎么能怪我?”慕容夫人瞪了自己丈夫一眼。
张居中一脸羞愧道:“二位,老夫管教无方,让你们见笑了。”
下一刻,堂前走进来一人,脚步虚浮,眼窝深陷,身穿一袭白衣,看上去很虚的俊俏公子哥走了进来。
这便是张三娘的大哥,张岱。
张岱常年留恋烟花巷柳,还不到二十四,身子已经亏空得不行了。
林竹见之,其有早夭之相。
这就是自己未来的大舅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