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观和系统斗了两嘴，然后又离开了幻境。
意识重回肉身，体内躁动的灵气也逐渐平息下来，原本满溢的丹田气海，如今已经恢复了正常。
又能在练气境九层极境待一段时日了。
再看向院落，苏灵儿躺在椅子上呼呼大睡，远处院墙上隐隐露出一个脑袋，从发型上不难猜到，是姑苏蝉。
李观心头一阵无语。
“你找我又是什么事？”
“还有，我师姐这是什么情况？”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说辞。”
姑苏蝉瞧见阴燃之火消失，这才重新进入院子，指了指先前放在桌上的储物戒指。
“这里面的东西价值太高，你从我这里索求的东西太少，不对等的交易注定不会长久。”
“而我绝不会向一个下界练气境修士低头乞怜。”
李观伸手按住了桌子，眼中煞气渐起。
“还有呢？”
姑苏蝉摇头。
“没了。”
李观一声轻哼，余光瞥了一眼苏灵儿，见她气息平稳，似乎没有大碍，这才转头看向姑苏蝉。
“我再给你一次说话的机会。”
“还有没有其他事。”
姑苏蝉偏着头，对峙了三息之后，一咬牙。
“我想抓她走，后来改变主意了。”
“这样的答案你满意？”
如此回答，让李观极为不满。
他捏响了拳头。
这臭娘们儿，不领情就算了，怎么还当起狗来了！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枉自己还想着化解怨仇，好好当个同门，她居然想让自己后院起火。
这事儿可不得不防！
“不满意。”
李观捏响了拳头。
现在唯一阻止他动手的，就是宗门规矩。
但李观很清楚，他有掌门这个极大的靠山，还有师傅和冬梅长老两位仰仗，这点小事，随便一句话就压下来了！
规矩，对他而言不重要，他可以不重视山门的规矩。
只是在出手之前，李观却又突然停下，嘴角生出一抹冷笑。
打一顿，反倒是遂了她的想法。
随手将储物戒指从桌上招来，李观向后一坐，灵气稳稳的拖住了他的身子。
片刻之后，这些灵气便凝聚成为一根根藤蔓，化作一条椅子，支撑着李观的身躯。
李观把玩着手中的储物戒指，整理了一下思绪，顺着方才的灵光乍现一番构思。
“你现在的处境应该不用我多说吧？”
“我听闻剑修修行对资源要求极高，而你现在什么都没有，我这储物戒指内的东西对你而言有大用。”
“若是拒绝这一枚储物戒指，你便再无翻身的机会，我没说错吧？”
姑苏蝉意外的看着李观，她本以为今日怎么都少不了一顿打。
但那样反倒可以让她沉下心，将一切不满积攒，只等将来爆发。
可惜，李观又一次不按常理出牌了。
看着储物戒指，她是真的动心了，可同样的，眼前的李观也越发让她感到厌恶。
“是又如何。”
“不是，又如何？”
李观哈哈一笑，将储物戒指拍在桌上。
“既然你先前说你付出的筹码不够，那我再加一些筹码，给你一个重回上界的机会。”
“我的条件有三。其一，我师妹的事你不准再插手。其二，从今日起，你是我名下奴隶。其三，将来我要你亲自向那位承认，你是我的玩物。”
姑苏蝉突然面露怒容，剑气自指尖飞掠而出，直扑李观！
见对方动怒，李观知道他的话说到了要害！
哈哈一笑，弹指凝聚灵气，将飞剑弹开，李观脸上露出一抹邪魅笑容。
“我给你足够的时间慢慢选。”
“是就此和修仙世界切断联系，在太虚剑宗内带着尊严苟活。”
“还是答应我的要求，像条狗一样，重回上界。”
“呵呵，还真让人期待啊。”
李观微微偏着头，尽显邪魅之气。
姑苏蝉紧咬着牙，雪白的拳头攥紧，指缝中涌出丝丝血红。
这对姑苏蝉来说，无异是两难的抉择。
李观虽然没有动手，但对她的打击，远胜过任何身体上的损伤，哪怕是肉体崩碎，都没有这般让她难受。
“你，你就不是个东西！”
姑苏蝉恶狠狠丢下这句话，一咬牙，转过身，但却迟迟迈不开脚步。
带着尊严离开这里，那就意味着一辈子都无法再重回上界。
因为太虚剑宗掌门只给了她三个选择。
修剑道，斩心魔，行大道。
想要维持剑道，凭下界的资源，凭她如今获取资源的速度，太慢了。
重回上界直接便成了奢望，还有剑心受挫，她的每一次修行，都是在和心魔对赌。
而斩心魔，最关键的，便是李观。
但眼下李观的态度就足以瞧见，不按照他的想法来，他绝不会配合。
至于行大道这个选择，本就是放弃上界修士身份，在下界苟活。
没有李观帮助，她斩不掉心魔，也得不到那么多资源重修剑道。
能否杀回上界，全看李观是否愿意配合。
自己这一走，就是彻底放弃回上界的可能。
但若是答应呢？
这三个要求，不动苏灵儿，卖身奴籍，她都能接受，但最后一点她绝不接受！
要在恩人面前承认是别人的玩物，那比杀了她还要难以接受！
阵阵寒风扑面，姑苏蝉只觉浑身上下彻骨的寒凉。
冷，太冷了。
这个世界，以及这个世界中的人，都冰冷得可怕，像是一个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在名为利益的棋局上布局。
而她已经成了一颗不重要的棋子……
就在姑苏蝉如坠冰窟的时候，李观却是悠然起身，带着淡然的笑容，从姑苏蝉的身边走过。
“你信奉的那一套说辞，我当然可以做到。”
“但我可以做到，和是否这样做……是两码事。”
“你最好不要逼我。”
丢下这番话，李观直接背负着手，淡然离开了院子。
外边牛大的气息他早已感知到了，只是具体的情况还需要过去看看才能知晓。
随着院门关上，姑苏蝉再看不见李观，只是心头一股浓烈的感情涌出，她怔怔的抬起手，擦掉脸上的水。
那种感觉，叫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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