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意外前曾来找过我,说手头上有个大物件,对我很有用处,似乎是某个大人物的把柄。
但是,当时我正忙于处理内部斗争,整理自家的事情,就没有搭理他。
我原本想着等事情告一段落再去找他,谁知道没过几天,就听到了他出车祸的消息。”
黑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惋惜:“如果我当时能抽出时间来听听他说的是什么,或许很多事情就会有所不同。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去世之后,关于那个‘大物件’的信息也就跟着消失了。”
许昭阳皱着眉头问道:“这大人物会是谁?黑爷,您有没有什么看法?”
黑爷摆摆手,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陈二刀这个人认识的人太多了,三教九流无所不包,不清楚他特指的是谁。
也许是体制内的大人物,也许是道上的某个人物。总而言之,现在是谁,已经没有人知道了。”
黑爷的目光显得有些迷茫:“陈二刀的圈子很广,他在道上和体制内都有不少交情,所以他提及的大人物可能是任何一个领域的人物。
而且,他既然说是对自己有用的把柄,说明这个人的地位不低。但现在一切都成了悬案,陈二刀去世之后,线索也随之中断了。”
许昭阳看了看黑爷,有些欲言又止。黑爷摆摆手,语气温和地说:“有事就说吧,看在小张的面子上,我不会怪你的。”
许昭阳笑了笑,接着说道:“黑爷,您真是聪明,什么都瞒不过您。
我想知道这陈二刀和您之间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吗?不然,他出事前为什么特意来找您?”
黑爷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回忆:“我和陈二刀之间确实有一些交情。
当年,他在道上还算得上是个角色,而我那时在这一带也有些影响力。
我们之间有过几次合作,互相帮忙。他出事前来找我,也许是因为他知道我手里有些资源,能够帮他解决一些问题。
不过,就像我之前说的,当时我正忙着自己的事情,没有太多精力去理会他的请求。”
黑爷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遗憾:“如果当时我能抽出时间听听他说的是什么,或许能够帮到他,或者至少能够了解他所说的那个‘大物件’到底是什么。
可惜,一切都没有如果。”黑爷说完,目光投向窗外,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这时,管家走进房间,轻声提醒道:“老爷,该吃药了。”
张哥一听,立刻笑着对黑爷说:“黑爷,打扰了,我们也该走了。”
黑爷点点头,说:“那我就不送了。”说完,张哥带着许昭阳和温瑞安离开了会所。
回到车上,温瑞安摇摇头,略显遗憾地说:“黑爷给的消息也不够详细,我们应该再多问一会儿的。”
张哥笑了笑,说:“你傻啊!人家都让我们走了,我们还赖在那里不成?”张哥的话中带着一丝轻松,似乎并不在意他们未能得到更多消息。
许昭阳也附和道:“张哥说得对,黑爷已经给了我们不少信息,再说,他也算是给我们面子了。
我们今天能从他那里了解到这么多,已经很不错了。”
温瑞安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唉,这个陈健军,这么复杂的社会关系,到底是被人给害了。
他手上的那个‘大物件’,不知道有没有被人发现。”许昭阳也摇了摇头:“我们应该找找他的家人,看看有没有机会找到线索。”
张哥摆摆手,解释道:“我早就给你们查过了,在他出事前,他的妻子和女儿就已经移民去了国外。
她们好像刻意隐姓埋名,现在失去了踪迹。不过,根据我得到的消息,她们生活得很好,没有受到任何干扰。
至于陈健军的其他亲人,似乎也没有人知道他的具体情况。”
张哥的话让车厢里的气氛略微凝重了一些:“要想找到陈健军的家人并获取更多信息,恐怕会非常困难。
不过,我们可以尝试其他的途径来寻找线索。”
许昭阳和温瑞安都默默地点了点头,开始思考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结束了走访后,江淮又坐上了前往下一个目的地的火车,目的地是最后一个受害者江川老师的表姐胡文文的家。
火车在轨道上飞驰而过,窗外的风景如画,但江淮却没有心思欣赏。他坐在座位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目光注视着前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江淮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今天收集到的所有信息,试图将它们串联起来,拼凑出整个案件的全貌。
火车穿行在田野和山峦之间,偶尔经过一些小镇,但江淮的心思却完全沉浸在案情之中。
他拿出笔记本,开始记录下自己的想法和猜测,希望能从中发现新的线索。
随着火车的行进,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但江淮依然专注地思考着,直到目的地的车站出现在眼前。
江淮迅速整理了一下思绪,拎起随身携带的小包,随着人流走出了车站。
他找到了一家附近的宾馆,办理了入住手续,并将行李简单安置好之后,便立刻出门寻找最近的网吧。
夜幕已经降临,街道上行人稀少,但还是很快就找到了一个24小时营业的网吧。他走进网吧,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打开电脑,快速登录了自己的邮箱账户。
江淮的心情有些焦急,他希望温瑞安能给他带来有用的信息。
当他看到温瑞安的确留有消息时,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些。他迅速点开邮件,仔细阅读起来。
温瑞安在邮件中写道:“我查到了关于陈健军的一些线索。
看起来他之所以被杀,很可能是因为他掌握了某位大人物的重要把柄。这个把柄可能涉及到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因此有人不惜一切代价要灭口。”
读到这里,江淮的眉头紧锁,他的直觉告诉他,这背后隐藏的事情比他最初想象的要复杂得多。